「幸福!你在做什麼?「
「吳姊?「於卉蓉還以為吳幸福拿著酒杯是要去跟他們敬酒的,怎麼知道是去潑酒!她趕緊跑過來拉住她。
「你怎麼一直轉呀?我本來要潑你……」吳幸福抬頭衝著他笑,漾著笑意的嘴唇卻不夠真誠,像是敷衍。
「潑我?「
「傲青,你們認識?「甄真懷疑地看著他們。
「嗯,她是……「他正要介紹兩人,吳幸福卻搶先道:「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誰?「
「傲青?「甄真疑惑地看著曾傲青,猜想她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是呀!她是我女朋友。「曾傲青沒有否認,拉起她的手放在肩頭,準備送她回房間。「她醉了,我送她回房,卉蓉,你先簽帳。「
「哦!「於卉蓉立刻處理。
「我才沒有醉好嗎?你幹嘛要逃走?「她推開他,兩頰鼓鼓的,像是氣得不輕。
「吳幸福!「他臉色鐵青,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亂動,「你再發酒瘋試試?「
「這麼大聲幹嘛?你怎麼可以在我的面前跟別的女人勾肩搭背?是不是被抓包了,心虛才說話這麼大聲?大聲就贏人嗎?討厭——「
「走,回房間。「他眉心一鎖,發酒瘋的女人是這副德性?他還真是開了眼界。
「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肘,一個彎身,便將她扛在肩頭,像背麵粉袋一樣,輕鬆拖著走。
「呀!哇!「她的胃腹被他的肩膀壓迫著上個擠壓,酸液一湧而出,噴出——喉嚨……吐得滿地都是。
「嘔——「吳幸福的肚子和頭都難過死了,偏偏又毫無力氣捶打罪魁禍首,只有眼淚不由自主地落下。
「噢,我根本不敢看了。「小慧指住眼睛,真是慘。
「我看我們趕緊閃人了。「阿明孬種地說。
「那卉蓉怎麼辦?「
「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再不走,難道還想拍精采的嗎?要是被知道是我們設局,準備回家吃自己啦!「
「對,還是快走。「
兩人於是一溜煙地跑了,不管後續發展,連想都不敢想。
第七章
折騰了半天,他們終於回到房間。
曹傲青在遣走了於卉蓉後,發現吳幸福依然哭個不停。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
「嗚……「
「你到底在哭什麼?該哭的是酒吧服務生吧!「他不知道她在哭什麼,可能的理由是她在大庭廣眾下吐了,為了丟臉的事在哭。
提到吐了一地的事,吳幸福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
她怎麼會這麼沒有形象呢?竟然在他面前吐了,他身邊還有個高雅到不行的美女,她優雅的模樣和醉得東倒西歪的自己相差這麼多,一比之下就像花和野草!不必用腦袋想也知道要選花……
吳幸福不知道這就是嫉妒的心情,她只覺得好難過……
她偷偷地打量著他,看見他臉色緊繃,絲毫沒有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時的談笑模樣,她的心莫名沮喪,哭聲暫歇,轉為啜泣。
「你還要哭多久?「
這句話原是拿她沒辦法,試圖要跟她好好溝通的語調,沒想到吳幸福聽了卻變了調,那像是受不了她、失去耐性。
「你就這麼不耐煩嗎?覺得煩可以不要理我,去跟那個美女喝酒呀!去呀!「
「你發什麼神經?「她那麼氣憤的表情還更像……
突地,他笑了。
「你笑什麼?想到美女這麼高興……「她的胃都快翻過來了,好難受。
「我不是想到美女高興,是看到你吃醋的模樣才笑的。「
她吃醋的樣子真是特別,先前他弄不懂為什麼她會潑甄真酒,現在明白了。
原因竟是這麼的無厘頭又好笑。
「拜託,什麼吃醋?「怎麼可能?她又不是瘋了!
「明天再跟你說。「他說著,順勢壓下她的身子,蓋上棉被。他不試圖跟一個還在醉的女人說理。
「為什麼?喂,我還不要睡,你幹嘛替我蓋被子?「她從床板上坐起,因為頭暈而鬧著性子。
「你再不睡,我們就做點別的事,幫助你快點進入夢鄉。「他恫嚇,唇瓣離得她好近,一親芳澤的意圖十足明顯。
她的紅唇四周散逸著酒氣,兩頰也因微醉而泛著薄紅,迷濛的眼有如狐狸般妖魅,這個時候的她渾身充滿著女人味,令人心動。
「做、做什麼?「
「不知道嗎?「他凝視她,深邃的眸中清楚地映著她的容顏。「你再這樣瞪大眼看我,我就當你同意了。「
「什……我哪有看你?「她趕緊別開眼、身子一縮,埋進棉被裡。
見狀,他不禁又笑了出來。她真是可愛,常讓他忘了維持平靜無波的心情,一展笑容。
過去,想看到他一天笑上一次都難,現在,他幾乎是把笑容當成基本表情了。
他坐在床邊,細細地盯著她假睡的模樣,兩顆滴溜的眼珠在微薄的眼皮下滾動,假裝得很「假「。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騙過他嗎?真是太低估他了。
他伸出手,撫著她的頰,這一碰,她立刻張開眼,破了功。
「你偷襲我!「
「這不叫偷襲,這才是。「他吻住她的唇,貼著她柔軟的唇瓣,品嚐著她口裡的淡淡酒香。
「唔……「她輕吟,教他的舌尖乘勢而入,在她口裡翻騰,留下深刻的印記。
不知過了多久,他離開她的唇,調笑道:「再不睡,我要繼續下去嘍!」
聞言,她匆忙閉起眼睛,沒瞧見他眼裡的得意和信誓旦旦。
此時她的腦子慌亂無章,其實也顧不了他在想些什麼,因為她連自己的心思都管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呀?
醉酒!
對,一定是酒精作祟,才會讓她變成這樣的,以後她一定不再碰酒,一滴都不碰!她悄悄地發誓著。
而曾傲青也暗自想著:若不是理智及時找回,他絕對會繼續剛才的舉動,他可不想為難自己的慾望。
不過,幸福跟以往他所認識的女人不一樣,不能同等對待,所以,他壓抑住了自己的男性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