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是被撒旦給洗腦不成,竟然會無緣無故想到他。
「小莞兒,你是當二哥跟你一樣笨,還是說,你認為郭義會是那種將肉麻當有趣的人?」殷赤風笑瞇咪地彎腰湊近明顯僵了下的小臉蛋。
「這……」可惡的二哥,老愛掀她的底。
「赤風,你就別再逼莞兒了。」柳蔭連忙來到兩人中間,欲做和事佬。
「嫂子你……」殷赤風有點傻g艮。
「噢!柳姐姐,我真的好高興你能夠成為我的大嫂。」嫂嫂真了不起,竟然跳出來為她打抱不平,不枉費她犧牲自己,來成全她跟大哥。
「嫂子,你別誤會,其實莞兒她絕對沒有你所想的這麼——」
「赤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如果因為我,再造成你們兄妹倆的不和,我會更加過意不去。」
老天!嫂子竟然把他跟小妹的鬥嘴看得如此嚴重。
「對對對,嫂嫂說得對極了!二哥,我現在肚子餓扁了,得趕快出去覓食才行,如果你還有什麼廢話要說,就請跟嫂嫂說去,我不奉陪了。」
莞兒說完就開溜,因為,她已經注意到一直沒吭聲的大哥?頗有一種想取代二哥繼續審問她的意味。
而面對大哥,她絲毫沒把握能夠全身而退。「莞兒,你等等!」溜得這麼快,肯定有鬼。
「赤風,別急,莞兒若不想說,你再逼她也沒用。」殷聞風適時開口。
「可是,這樣好嗎?」大哥不會看不出這整件事裡的種種謎團吧?
「赤風,莞兒的事先按下,目前你該注意的對象是成老頭。」
「成兢一向視殷氏集團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他會找上鷹會並不是為奇。只是,根據鷹會會主所述,成兢已經中止與鷹會的合作,我認為其中必定有其他因素存在。」
「大哥是要我繼續調查?」
「沒錯,而且,韶明也告知我另外一件事——普勒財團打算在台灣創立分公司,而且所涉及的商業領域幾乎與我們如出一轍。」殷聞風冷哼。
「成老頭打算把戰線擴及到台灣。」殷赤風吹了聲口哨。
哼!殷聞風冷嗤。
「對大哥來說,要打這場仗絕對沒問題。」殷赤風開始吹捧起老哥。
「赤風。」殷聞風直直盯住他。
「大哥,你的表情有古怪喔!」殷赤風一笑,懶懶耙梳著有些凌亂的頭髮。
「我跟蔭暫時不回台灣了。」
「那很好——呃!大哥你說什麼?」殷赤風慵懶的神情驟然化為驚愕。
原來大哥是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赤風,該是你收心的時候了。」殷聞風意有所指地看著他。
「可是大哥,我根本就沒準備。」要他代替他坐鎮台灣,跟成老頭鬥,這簡直是……太刺激了,欽!他真擔心自己會先宰了成老頭再說。
「你根本不需要準備,因為你有多少能耐,我很清楚!」
真糟糕!他應該學莞兒落跑的才對,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怎麼,你不願意?」
「大哥,你能讓我考慮一下嗎?」先來個拖延戰術。
「可以。」
嘿!大哥英明。
「十分鐘後,你再答覆我。」
「什麼?才十分鐘而已。」殷赤風險些跳腳。
「十分鐘已經很多了。」殷聞風賞了二弟白眼。
想學莞兒一走了之,門兒都沒有!
「呵!」
「大嫂,連你也在笑我。」殷赤風臭著臉,大為不滿。
「對不起,赤風。」柳蔭連忙道歉,但唇畔的笑意仍舊褪不去。
「赤風,三星鑽案計劃就交給你了。」
「我能說不行嗎?」殷赤風說得好哀怨。
「你知道就好。」
「赤風,到台灣後,若有問題無法解決,記得要告訴你大哥,我們會盡快趕過去的。」
「多謝大嫂關心。」殷赤風笑的如沐春風。
「蔭,你還不太瞭解赤風,就算殷氏在台灣的分公司快倒了,他也不會打電話回來求援。」
「為什麼?」
「因為,在公司垮掉之前,我一定會先落跑,然後再把爛攤子丟給大哥收拾。」殷赤風重新勾勒起戲譫的笑痕,代替大哥回答柳蔭的疑問。
天空,藍的好清澈,偶爾還有朵朵白雲交疊、爭道,而輸的那一朵,會羞答答的趕緊溜走。
柳蔭舒服的輕歎了聲,由仰躺改為坐臥,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如絲綢般美麗的湖面,及迎風搖曳的翠綠林葉。
這宛如世外桃源,美景如畫的地方,正是殷家位在加拿大的度假別墅,而且還是在著名的觀光景點——班夫國家公園裡。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留在美國,而選擇來到加拿大,是因為那裡離鷹會分部實在人近了,擔心她會再出任何意外,聞風即在赤風起程回台灣的那一天,也立即帶著她離開。
她曾經笑他杞人憂天,可他卻笑笑地回答她,說他只是想與她好好地放鬆心情,順便結個婚。
所以,她現在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起初,她還擔憂聞風的父母親會不會排斥她曾經是個女間諜,在他們要來主持婚禮前,她還連續好兒晚都睡不著覺,甚至夢見自己被趕出殷家。
雖說,聞風一直向她保證他父母絕對會接納她,可她依舊不安、惶恐,直到她真正與他們相處之後,她才笑自己好傻,因為他爸媽幾乎把她當成是他們第二個女兒來疼惜。
「都這麼久了,還看不膩?」
她一笑,覆住從她腋下穿越且環抱住她的手掌,在稍微調整一下姿勢後,她的後背密密實實地偎入那副溫暖又堅毅的懷抱裡。
「不管看多久,我都覺得不夠。」
置身在猶如仙境般的藍天白雲下,她的心靈彷彿在接受大自然的洗禮,計她漸漸淡忘之前心中那股受盡壓抑的淒楚感。
「我已纖開始後悔帶你來此了。」自從住進這裡後,他就有種快被遺棄的感受。
「你怎會這麼想?」柳蔭側轉仰高頭,然後一不小心就被他奪去了雙唇。
在纏吻她許久後,「因為你眼中都沒有我。」他有點酸溜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