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多提示,他幾乎可以猜到是什麼了,心情真好,活力重新蓄滿體內。「你做了什麼?」
「我?」她歪著頭,想一下。「我玩了一下午的『芭比娃娃』,後來『芭比娃娃』自己有意見,挑了套衣服——你知道,就是你收在衣櫃暗櫥裡,那些專門取悅男人的小玩意。我跟乾媽大略指導一下,就這樣。」
冷御覺莞爾一笑。
「那個日本乖乖女不錯,我喜歡她當我的小嫂子。」野玫瑰說道。
一開始,受到冷御覺的緊急請托,來到英國會一會吉川百合的時候,她其實不抱太大的希望。
她與冷御覺共用同樣的情報網絡,所以,當她看到吉川百合的背景資料時,印象並不好,再加上,咳咳,某人以前一向偏好胸大無腦的花瓶女,更讓她對吉川百合興趣缺缺。
不過,真正見到百合之後,又另當別論了。
百合是羞怯又膽小,但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膽怯。她真的
在恐懼著某些事,而不是像一些嬌嬌女,為了引人注目,看到蟑螂老鼠就尖叫。
何況,百合一直想克服羞怯,消滅恐懼。她自己無法處理,野玫瑰自認做到了指引的角色,而百合也緊緊跟上了。因此,她沒有理由不喜歡百合。
「你們慢慢玩,我要去「練功」了。」
「我已經通知過夜間保全主管,你記得跟他打聲招呼。」
野玫瑰大笑三聲。「或許他會以為我整晚都沒光臨過呢!要是聽到他這樣回報,你別怪他,不是他不盡責,要怪就怪我本領太高強了。」
這趟到英國來的兩大目的,幾乎都已達成了。
「這意味著,你隨時可能會離開吧?」
「當然。」她已經等不及去扮演下一個角色,舞台就在歐洲大陸。
目標,是抱走人人聞之色變,傳說被詛咒的藍寶石——「惡魔之心」。
「我知道你的規矩,但這一次,至少跟百合說聲再見。」
「喏,哪有賊是『來有影,去有蹤』的?這會犯了大忌。我們走偏門的都很迷信耶!」野玫瑰抱怨著。
這一點,他並不是不知道,以前他和母親都任她來去無蹤但——
「百合把你當作朋友。」他的語氣很堅定,不容反駁。
真是的,她歎了口氣。
這是她認識冷御覺十幾年來,第一次聽到他如此鄭重地開口。在他的語彙裡,這已經算是懇求了。而他第一次懇求,竟是為了百合。
「好吧好吧,要是你的堅持害我栽跟頭,你要負責善後。」野玫瑰揮揮手離去。「我要去「練功」了。」
冷御覺不記得,自己曾經以這麼快的速度洗完戰鬥澡。
他甚至沒有耗費時間將頭髮吹乾,直接穿著浴袍,輕敲對面的房門。雖說是「對面的房門」,但那畢竟是他以前的睡房,預備作為婚後的主臥室。
每個夜晚,躺在臨時睡房,想到百合就睡在「他的」大床上,他就因為渴望而疼痛難耐,但另一方面,卻又因為她在他的地盤上,而感到滿足。
他沒有聽到「請進」,當他正想旋開門把,不請自入時,門開了。
身高只及他胸口的小人兒,低著頭,杵在門口。
她穿著一席粉紅色睡袍,光著潔白的裸足,蓬鬆的長髮流洩下來,十足庸懶的模樣,與平時的大和風情大異其趣。
「今天不穿和服?」他站在門口問,感覺慾望在鼠蹊部升高。
她搖頭,模樣荏弱,水眸盈盈,巴掌大的小臉看來楚楚可憐。
「我以為你睡著了。」
「瞇了一下下。」她偷喝一口紅酒壯膽,結果昏睡了一會兒。
「等我等了很久?」
她胡亂地點點頭。這解釋了她迷濛的眼神與暈紅的臉頰。
「不清我進去嗎?」冷御覺聲音低醇。「聽說你準備了驚喜要給我。」
百合小臉一紅,讓他忍不住猜測起,睡袍底下到底是哪套性感睡衣,或者……一絲不掛?
「現在太晚了。」她握著門把,柔弱地擋著門縫,小聲說道。
看來,他的晚歸消磨不少她的勇氣,挑在今晚去找人設計重要定情物,實在失策。不過,她沒直接給他閉門羹,還站在這裡跟他討價還價,這代表他並非沒有勝算。
他跨向前一步。「用來做「睡前運動」剛剛好。」
她連耳根都炸紅了:「你……你明天上班會遲到。」
「那就遲到好了。」天啦,他想舔遍她身上的每一處,就從害羞的耳垂開始。「百合,讓我『進去』。」他握著門框,一語雙關地說道。
她愣了下,等聽明白了語意,羞得瞠他一眼,轉身折回臥房。
他毫不客氣地大步跨進去,隨手關門,落鎖。
今夜,誰都不能來打擾他們!
房裡只調著基本光線,窗台上、書桌上、壁櫥上,都點著香氛蠟燭,他動了下燈光控制板,將基本光線關掉,只留著大床正上方的一簇光源。
本來坐在床邊,背對著他的百合,突然被柔柔的光暈圈圍。
她驚訝地回頭來看,卻見冷御覺已經有如黑豹般,來到她面前。
蜇伏在他眼底的慾望大盛,在如此明顯的欲宴邀請下,他終於不再隱藏吃掉她的想望。他跪在百合的身前,用眼神吞噬她。
換下和服的百合清麗依舊,她規規矩炬地坐著,那端莊的坐姿反而激起他最狂野的一面。他幾乎控制不住想直接將她雙腿扳開來品味的念頭。
自製點!這是她的初次,她需要的是親憐蜜愛,狂猛有一輩子慢慢玩。
百合從他眼中讀出兇猛的念頭,不自覺地撫住衣襟,偷眼瞧他。
他的黑髮還濕答答的,垂落的卷髮與平時斯文優雅的模樣大相逕庭。
冷御覺往前靠去,百合隨即向後閃躲,兩人都是一愣。
處子羞澀在她忸怩的神態中表露無遺。「我、我幫你吹頭髮好不好?」
「不必怕弄濕床單,反正明天一定要換。」他別有深意的微笑。
百合有些聽不懂,只覺得曾經被他擰玩的神秘之處,淌出了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