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著Armani的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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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我才沒自以為是。寶貝!」

  「更不准叫我寶貝或是親愛的。」

  他濃眉一挑,「那我該叫你什麼?龜毛小姐。」

  「也不准叫龜毛小姐!」她快氣炸了,接著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喊:「我叫樂芸纖!你之前都叫我芸纖,不是嗎?」

  「叫芸纖不會對你構成性騷擾嗎?」他反諷的語氣是如此的刺耳,刺耳到讓她心頭一擰。

  「算了,隨便你。說我龜毛我無所謂,因為我若不龜毛,怎麼能當個愛乾淨的好廚師呢?哼!」

  「你承認自己龜毛?對了,你該不會……是處女座的吧……」他奶奶也是處女座,既龜毛,道德標準至局。

  「錯!姑娘我是十二月二十四日生,你猜錯了。」

  「我猜錯了嗎?抱歉……可是你太像了,龜毛、超級潔癖、愛用冷眼瞪人,還有暴力傾向……」他摸摸自己的臉提醒她,她曾經打過他一巴掌這件事。

  她瞪他,心擰得越來越難受,一股酸澀湧上喉頭,他幹嘛要這樣取笑她?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發現……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眼睛濕潤……

  這怎麼行……她才不要讓他看到她哭的樣子,那會被他取笑得更慘!

  猛一轉身,她決定離開。

  「芸纖?」洛森發現她沒穿外套,就往陽台走去時,濃眉立刻皺起,「你該穿外套。」

  他知道她沒聽到他說的話,所以當機立斷走進廚房拿她的羽毛外套,想拿到陽台上給她。

  可沒想到,過了一分鐘,他走到大陽台時,她已經不見蹤影。

  「芸纖?」他看著四周轉為黑暗的森林,有點慌的提高了音量。

  她早上是散步來的,難道她以為她可以在這種冷風中,一個人獨自穿過黑暗的森林走回去?

  「樂芸纖,不要再走了。回來!」

  彷彿是在回應他的呼喚般,他看到森林中有一道影子動了一下,接著消失無蹤。

  「該死,你這麻煩的女人!」

  他忍不住低咒一聲,走回客廳丟下她的外套,抓起了槍櫃中的獵槍,然後追進了森林裡。

  *** *** ***

  夜晚的森林是很可怕的,除了貓頭鷹咕咕的響聲,一片漆黑的樹影外,還有偶爾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吼聲,詭異的可怕。

  樂芸纖在走了好長一段路,感覺冷到不行時,她才驚覺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

  她竟然就這樣什麼也沒穿,就從洛森家衝了出來……

  冷意透過針織長袖上衣穿進了她的肌膚,她眨去了眼中的水光,看著四周。

  這是哪裡?她走到哪裡了?

  白天優美的森林小徑,為什麼在這一刻看起來卻像恐怖電影中的場景一樣駭人?

  而且……她聽說這個森林有不少兇猛的動物,如美洲山貓、熊、狼等,她越想越害怕。

  突然,在她後方傳來了沙沙的聲響,那聲音越來越接近,在夜晚的森林聽來格外清晰。

  天!她慌張的瞪著那個方向,該不會是熊吧……

  怎麼辦?她該不會就要死了吧?被熊吃掉的話,是會先被撕裂嗎?那會很痛的吧!

  熊是先從頭開始咬,還是從她的四肢……

  當她越想越害怕時,突然一道大黑影從樹叢中鑽出,抓住了她。

  「啊!救命啊……」可怕的高分貝音量,立刻讓寧靜的夜晚起了騷動。

  「安靜!是我。」洛森被她的音量嚇一跳。

  「洛森?」她傻愣愣的看著他。

  突然,他把她抱進懷裡。

  「白癡!」他在她耳邊低咆著,「你不知道晚上待在荒野有多危險嗎?幹嘛就這樣跑出來?你如果真的很生我的氣,不要我接送,那可以叫阿倫送你回去啊!你這樣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他罵完後,等了好半晌,發現被他困在懷裡的樂芸纖都沒說話,一直沉默著。

  「芸纖?」他稍微放緩力道,握著她的雙臂,拉開兩人的距離,想要藉著月光看清楚她。

  她還是沒說話,但他卻看清楚那張因為寒冷而凍得紅通通的小臉蛋上,竟然有……淚痕……

  「你哭了?」

  「沒有!」她抬手抹去臉上那會反映出月亮光芒的痕跡。

  他瞪著她,她明明哭了,幹嘛倔強的不肯承認?幹嘛怕在他面前示弱?

  他真是想把她抓起來打屁股,然後再吻她吻個昏天暗地,但在那之前,他要先解決民生問題。他知道她很冷,這種接近零度的氣溫,她一定撐不住,所以……

  他低頭看看自己,赫然發現他竟然白癡到忘了帶她的外套出來,他自己也只有一件簡單的Armani罩衫,而沒有外套。

  他受不了的翻一下白眼,脫下罩衫,然後把衣服蓋在她肩上。

  那帶著男人味道的好聞氣息,立刻包覆住樂芸纖,殘留在罩衫上的體溫,也讓她的身體頓時暖了起來。

  「耶?」她的輕嗓中還帶著點哭泣後的沙啞,「你幹嘛?」

  「還問我幹嘛,有個白癡沒穿外套就跑出來,我怕她冷死。」

  「笑死了!」雖然她冷得打顫,可是她拒絕承認。

  她把他的罩衫從肩上拿下,塞還給他,「你自己只穿著短袖,而我起碼是穿長袖耶!」

  「小姐,要亂發脾氣也等回去再發吧!」他硬是把罩衫從她的頭上套下去,「晚上的森林很危險的,這把槍裡只有一個子彈,我怕不夠用。」

  「哼!」樂芸纖沒辦法反駁他的話,只好乖乖的穿好罩衫,「我也知道晚上的森林很危險……」

  「知道還亂跑?」

  「你以為我是沒事亂跑嗎?」

  「不然呢?」

  「我是……」她掙扎了下,才說:「我是在氣你。」

  「氣到哭?」

  「我才沒哭,我幹嘛要為了你哭啊?哼!」她猛一甩頭,然後往他來的方向走,一點都沒發現自己的話已經洩了底。

  隨著她甩頭的動作,揚起的烏黑髮絲,掠過他的鼻間,那帶著一點食物香氣跟洗髮精清新的味道,莫名的鐫刻上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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