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n,我的建議是——你好好的來、好好的回去,這樣鬧事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一個伸手,余承恩已經把孟思妤推往身後。
「都是你不對!那女人什麼都沒有,你卻選擇她而不要我們?瞧,Dana有的是美貌、我有的是文才,但你卻要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恨恨的揮著手上的刀子,他根本已經失去理智。
「你……」盂思妤努力的想喊話,也努力的想擋到余承恩身前,偏偏余承恩怎麼也不讓!
「我再說一次——乖乖的回去,把這次的事都忘了,大家可以好好的過各自的日子,一切都不變!」余承恩將孟思妤牢牢的擋在身後,就是不肯讓她把自己當作保護他的盾牌。
「我會回去好好的過日子!等我把你們都分割了之後,嘿嘿……」Dean用尖銳的刀鋒劃過自己的舌尖,淡淡的血味讓他更為瘋狂。
「Dean,不要……」Dana早就嚇哭了,她試著想喚回哥哥的理智,可是他投射過來的目光卻教她怕得直打哆嗦。
「閉嘴!你只要乖乖的在旁邊看就好,別吵我,就像露比一樣……嘿嘿……」移動步伐,他往余承恩跟孟思好走去,腦裡正盤算著該把他們分成多少塊,才足以洩心頭之恨。
余承恩並沒有退步,甚至連臉色也絲毫未變,只是冷冷的看著往自己踏步而來的Dean。
「你真的不打算收手?」這是他給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你白癡啊,他拿著刀過來了,你還不退?」被鎖在身後怎麼也繞不到前頭的孟思妤可急了,拖著他想往後退,偏偏他卻不動如山。
「沒事的!」拍拍她的手,他安撫著道。
「沒事個頭啦!他根本瘋了,不然你讓我到前面對付他……」好歹,她的身手也是打小練到大的,至少比他強嘛??br />
「我都說了沒事。」他的話還來不及落尾,Dean已經走到他面前,一張陰森笑臉正對著他。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望著余承恩漂亮的臉蛋,他還是有些動情的。
「後悔?我看該後悔的人是你。」余承恩一點也沒有害怕或恐懼的神態,只見他依舊掛著平日的笑臉應對。
「你?!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猛地一揚手,Dean下手很狠也很快。
就在那一瞬間,孟思妤被推離了數步之遠,待她回過神時,所見的景象卻教她錯愕不已。
啊——怎麼會這樣?那個、那個身手好到不行的男人是誰?那個、一踢一打間都落穩紮實的人是誰?!
不只孟思妤傻眼,就連另兩人也覺愕然,尤其是此刻已然落敗,且被制伏在地的Dean更是無法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打得過我?!」Dean不甘心的扭動著,但他現在整個人都被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聽見Dana挫敗的喊話,余承恩忍不住的反唇相稽——
「我長得像女人不代表我就真的弱到不堪一擊,是你自己看走了眼,要怪就該怪你自己過於自負!」
嘩——要不是地點不對,她還真想為他的表現喝采加鼓掌咧!盂思妤還在一旁傻傻的望住他。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回去,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大家各過各的日子;不回去,就依殺人未遂的名義送你去吃台灣的牢飯,你意下如何?」
「你?!」Dean扭頭瞪著那張依舊帶笑的美麗容顏,此刻他才發覺——那不是天使的美麗、而是惡魔的迷眩。
「你該知道,我說的出就做的到!不要再測試我的耐心,我沒有那麼多的聞工夫陪你們耗!」微揚的唇角看起來像是在笑,但是自他口中吐出的話卻是冷到絕頂。
Dean突地一陣沉默,良久後才垂首道:
「我知道了,我會乖乖的回去我的地方,這樣你滿意了?」挫敗的滋味,他頭一次嘗到,心裡的恨意更深更濃了。
「很好,早這麼合作,大家會過得更愉快,」起身、退開,他讓Dean可以自由活動。
「是啊!你說的沒錯!」慢慢的爬起身,他悄悄的探手至褲袋內,再伸出時,手上已多了把瑞士刀。
Dean以為沒人察覺到,緩緩起身後他又故技重施的想刺往余承恩——
「喝——」突地,一道縱身飛踢出現,之後是重物落地聲,「你當我是瞎子嗎?」
這回出手的是盂思妤,只見她此刻正惱火的立在余承恩身側。
「Dean?!」Dana的尖叫是後知後覺,等她跑近一看,這才發現Dean已呈半昏迷狀態,而且臉上還有個大大的鞋印。
「還是又讓你救了一回。」余承恩不悅的瞪著昏死的人。
「怎麼了?」不懂他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陰鬱。
調回眼,正視著她——
「我本來想證明自己跟你一樣強的!」可是她的出手卻讓他失去了表現的機會。
「呃?!」怎麼突然說到這裡?孟思妤的心思也沒法放在那對兄妹身上了。
「不是說好了,等到我比你強的時候,我們就結婚?」他可從沒忘記過那個承諾。
突地,他的話震住了她。她想了想、很努力的想
啊——她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段幼時的承諾存在,不過他說的好像不是協議的內容吧?
「亂講!你那時說的明明是要我『娶』你耶!」她真的想起來了,包含那時的童言童語。
「呃?!」美麗的臉浮上一抹紅,他開始有些不自在了起來,「那就是『結婚』的意思啊!」
真糟!他當年怎麼會這麼笨?竟然不懂是男生娶女生,唉——
眼見他的臉愈紅,她就忍不住笑的愈開心。
「那個承諾根本不重要啦!」
霍地一轉身,他怒目相對——
「誰說不重要?你不想屢行約定了?!」
看著他好笑的橫眉豎眼,她實在覺得他很神奇。對別人可以冷淡到爨無情;對她,卻是狂喜狂怒,她是不是該為此而深覺榮幸之至?
「笨蛋!你真想屢行那個可笑的承諾哦?」她是無所謂啦!不過家裡的大人恐怕就很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