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迅的臉挑逗我。」
「嘖,每個人都中了我哥的毒。」
「你是他弟啊?」表情中難掩驚訝。
「是啊,說來話長,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想啊。」
「那咱們喝杯咖啡慢慢聊吧。」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
第四章
派對結束,等整個外燴團隊把環境都整理乾淨後,已經將近晚上十二點了,連敏爾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二樓,門一開,瞥見沒亮燈的空間竟出現滿天星子,而最遠處臨窗的桌上竟還點上燭火。
她立即開了燈,瞥見一團影子縮在地上,嚇得她倒退數步,仔細一瞧,竟然是他!
「你在這邊做什麼?!」她吐了口氣後,惱聲罵著。「我有允許你上來我的房間嗎?」
怪了,她明明有上鎖,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難怪工作一結束就不見他的人影,原以為他跟著陳美葳走了,想不到居然是趁亂踏上二樓。
「敏爾∼∼」他楚楚可憐地抬眼。
她這下才看清楚他原來是跪在地上,身上還穿著圍裙,而圍裙底下,似乎一絲不掛。
「你在幹麼?」她傻眼地問。
「請罪。」古有廉頗負荊請罪,現有上官迅圍裙請罪。
「請什麼罪?」她疲憊地坐在離他不遠處,餘光瞥見桌上除了點上燭火,還擺滿了佳餚,看起來不像是樓下的外燴,聞起來味道還挺香的。
「中午惹你生氣的罪。」他咬著下唇,漆黑眸子盈著溫潤光痕。
為了請罪,他斗膽踏進格殺勿論區。
「我沒有生氣,你也下需要下跪。」她無奈道。
那是他的私事不是嗎?她為什麼要為了那種事情生氣?
「身為總監,卻在上班時間……身為店長的你,怎麼可能不生氣?」他軟聲說著,同時不動聲色靠近她、.「敏爾,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對我這麼寬容。」話落,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連敏爾沒有防備地被他緊實雙臂箍住,一時間嚇得瞠大眼,鼻息之間全是他清爽的氣味,而這氣味是……
「誰准你進我的浴室,用我的沐浴精和洗髮精的?!」
無恥的男人,在上班時間跟客人幹盡不可告人之事後,還有臉來摟她?!
「呃,因為我擔心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想留下來陪你,所以就順便先洗了澡。」他的臉在她肩上摩蹭著,「敏爾,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你絕對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
「誰理你啊!私自闖到禁區,還敢進我浴室!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她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她反而被壓制在地板上,而他的臉近得幾乎貼在她眼前,表情笑得很邪、很魅、很挑情。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呢。」性感的唇微掀,差一點就要輕別過她的。
她勉強屏住氣息,卻控制不住心跳。
該死,他在誘惑她,他居然在誘惑她?!他真以為自己會一直死心塌地愛著他嗎?
連敏爾心裡不斷提醒自己這是他的手段,但目光卻是怎麼也移不開,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是跟陳美葳玩得很開心嗎?我們之間又該是什麼關係?」語氣很酸,酸得可以腐化天底下所有的愛情。
可惡,她還愛著他,只是不願意承認。
「吃醋了?」上官迅笑咧嘴,黑眸閃爍著喜色。
「誰吃醋啊?你要跟誰在一起,我管得著嗎?但我還是必須告訴你,你要是敢在上班時間和客人胡來的話……」
「你不是說你沒生氣嗎?」他扁起嘴,裝出一臉無辜,俊顏千變萬化。
「我……」可惡,竟然堵得她無話可說!
他分明是要逼她承認自己很在意他和陳美葳在VIP室的事。
「我愛你。」說完,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去說給陳美葳聽!」她張口咬著他的下唇。
老是用愛啊喜歡的來擾亂她平靜的心,看她因為他的言行而憂喜參半,這讓他覺得很過癮嗎?
「我又不愛她,幹麼跟她說?」已被她咬住下唇,他索性整個覆住她的唇,趁其下備,放肆鑽進吮吻。
「你……」啊啊,好卑鄙……
濕熱的舌如攫住她呼吸般地狂野掠奪,纏綿得教她喘不過氣。
但他點到為止,強逼自己離開她,「吃點東西吧,你一整天都在忙,我看你沒吃到什麼,所以幫你準備了一些吃的。」上官迅粗嗄喃道,拉著她起身。
她氣息紊亂地看著他,瞧他像沒事人一般,自己卻為他亂了心神,心裡就覺得好嘔。
「哼,你倒是游刃有餘嘛。」連敏爾推開他,拉出些許可以讓她自由呼吸的空間,好收拾慌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情緒。
挑情聖手!
「是嗎?」他笑著,眸底閃過一絲苦澀。「吃東西吧,我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
被他半強迫地推到桌前,她才發覺除了疲累,她也真的餓了,夾了口菜吃,這才發現愈吃愈餓。
糟,要是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有天會復胖。
「你太瘦了,抱起來沒像以往那麼柔軟。」上官迅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吃飯的模樣,黑眸笑得溫柔。
「要柔軟,你不會找陳美葳啊?」哼了聲,但她隨即就後悔了。
噢,她語氣這麼酸,他會聽不出她的妒意嗎?
「我只愛你,不管以前還是現在,甚至包括未來。」
連敏爾拿筷子的手一顫,冷瞥他支手托腮的悠閒表情。「說的跟真的一樣。」
「當然都是真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彌補這三年來的空白。」他輕輕牽起她的手,吻上她白纖而細長的指。「敏爾,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是誰逼我非拒絕不可?是誰逼我不得不撒謊欺騙自己根本不愛你?又是誰讓我的愛情飄浮不定、居無定所?」痛心瞪著桌上的每樣菜,她不禁想起,那時她還小,母親和兄長們無暇照顧她,都是他陪著她、替她準備三餐的,曾經是那樣形影不離的交融靈魂,所以在撕裂時,她痛得幾乎快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