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是你們硬逼我說的!我本來是打死不講的,因為這原本是屬於我跟親愛的玲良之間的秘密。」
溫玲良大感詫異,「我跟你有秘密啊?」
胡野望睇了他一眼。敢吐槽,你等死吧你!「玲良,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害羞了。」
「我沒有啊!」
褚家姐妹困惑地彼此對望。
「玲良,我們不要再欺騙她們了。你摸著你的良心……我知道你找不到你的良心,那摸著胸口說就可以了。你告訴她們,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跟她們姐妹倆一起去台灣嗎?你告訴她們啊!」
聽見這番話,褚妙舞愣了幾秒鐘。「清歌,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說他們兩個是……」
溫玲良惱瞪死黨一眼。
賤胚!沒本事讓人家帶他一起走,竟然就要這種賤招利用他的魅力?!
你可以否認啊,合作不成也沒關係,我無所謂的。胡野望瀟灑聳肩。
溫玲良氣得咬牙切齒,天知道他有多麼不甘心讓這好人詭計得逞,但是……沒辦法,和阿望合作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說實話,這回要不是拜褚家姐妹所賜,恐怕自己還等不到這個眾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可惡啊!」下一秒,只見他忽然像只暴躁的野熊,惱怒地撥亂那一頭已經夠亂的頭髮,而這個舉動也嚇了褚妙舞她們一大跳。
全世界,只有這個胡賤胚能讓他這麼難堪!「沒錯啦,如果沒有阿望,我是不可能和你們一起合作的。」但不是這傢伙所影射的那種原因,好嗎?!
胡野望得意地看著褚妙舞訝異張嘴的模樣。她真是傻得好可愛!真想把她抱在懷裡,替她把下巴闔起來。
褚清歌的視線來回巡望眼前這一粗獷一俊逸的男人,腦袋不受控制的頻頻浮現出兩具高大的身軀在床楊上熱烈交纏的書面……
「姐,我的雞皮疙瘩掉滿地了啦!」
*** *** ***
Alice:幾天不見,你好嗎?我要準備返回台灣了。
Alice:這一趟出國,總算還有收穫。
Alice:雖然這個收穫來得莫名其妙,幾乎是上天送的禮物。
Alice:可是也因為如此,又重新讓我有了奮鬥的勇氣。
Alice:畢竟,老天並沒有還棄我,所以我應該要更努力才行!
Alice:只是這一次,有個「意外」竟然也跟我們回台灣了……
Alice:對了,Poly,你和那個尋找已久的女生相處得還好嗎?
Alice:你好不容易找到她,相信你們一定能相處得很好。
Alice:我覺得你跟她之間一定有很強烈的緣份羈絆著彼此。
Alice:因為,你竟然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啊!祝福你。
第四章
「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不算寬敞的工作室裡就聽見溫玲良氣憤的狂吼和他拍打桌子的聲響,再調轉視線環顧一下四周的工作環境……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落魄了?
想當初他為了賭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離開任職的國際級大公司,在眾人的訕笑聲中獨自出來創業的時候,環境和規模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如此寒酸!
「你這麼激動幹麼?這裡雖然不夠寬敞,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褚清歌坐在椅子上,滿臉不悅地看著他。越看這只熊越覺得他礙眼!不僅脾氣暴躁舉止又粗魯,他要是把這張她專屬的桌子給拍壞了,等著瞧,她一定拿木棍將他的頭當棒球敲!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呿……唉,算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褚清歌發覺自己氣得渾身發抖,只是已經搞不清楚讓她如此氣憤的,究竟是溫玲良那種打從鼻孔哼出來的蔑視冷哼,抑或是他那種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嘖嘖搖頭的模樣。
真不是一個賤字足以形容!
「別告訴我,你就是在這張桌子畫設計圖。」雙手環胸的溫玲良隔著桌子微傾壯碩的身軀,沒啥興致地瞥了她一眼。「難怪你畫不出什麼好東西。」
褚清歌睜大美眸瞪著他,粉拳忍不住悄悄地握緊。
「這裡只有電風扇,沒有冷氣嗎?畫設計圖的時候流汗不會像下雨?真不敢相信現在還有人不裝空調的。」
握緊的粉拳輕輕鬆開了……改握住旁邊的訂書機。
砸過去,應該會痛,如果能夠讓他痛下欲生,那是再好不過了!
「這些是你畫的?」溫玲良隨手拿起桌上的幾張紙板瞇眼打量。
褚清歌握著訂書機的右手已經認真待命,就等著他冒出任何一句批評的字眼,她就會立刻將這個自大的傢伙K得滿頭包。總該有人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狂妄的爛人,而她不介意由自己出面來替天行道。
「有些東西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她不禁愣了一下。有沒有聽錯?狗嘴居然吐出象牙了?
溫玲良睇了她一眼,將手中的圖板扔回桌面上,「只不過所謂的『不錯』也只僅限於圖面上,你要知道我們不是在當畫家,而是要實際的做出一件衣服,能夠賣錢的衣服,這才是設計師的工作。」
小小的辦公室裡,只見他好整以暇地掏出香煙,輕鬆點燃,「我呢,光看你的設計就知道你只注重款式效果,卻絲毫沒有顧慮到衣服的布料、材質,甚至是版型的製作。你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沒教你嗎?畫出來的衣服跟實際做出來的衣服是不同的兩件事,這麼簡單的道理別說你不曉得。」
褚清歌放下了手裡的訂書機,幽冷的眸光轉而望向辦公室裡唯一的擺飾。
如果自己真的將溫玲良那顆頭塞進八公斤重的水晶洞裡,那麼她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列為自己今年最大的成就。
溫玲良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了那個水晶洞,他伸手蹭了蹭鼻尖,藉以掩飾唇邊流露不止的笑意。
坦白說,他的心裡是真的挺不滿的,既是委屈又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