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趕緊找人幫忙把他移走才是正經事!為免被自己的心虛給折磨死,她還是趕緊把事給辦一辦。至於他,辦完事後,就跟她沒關係啦!
不過,她就這樣把人帶走,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放眼掃望了下同包廂裡的人……嗯,大伙都各自玩得開心,看來是不會有人發現少了個人才是。
好,辦事去!
第二章
日頭早爬上了三竿,梵明月卻仍是睡得迷迷糊糊。
「唔……」翻個身,她沒有醒來的打算,仍是繼續會她的周公。
叮咚、叮咚--
突地,急切的門鈴聲傳來,硬是打斷了她與周公的夢中約會。不甘願的再翻過身,梵明月連睜眼都不願意。
叮咚、叮咚、叮咚--
她是真的不想理會來訪的人,但那種催魂似的按鈴法真的很難讓人不去理會。
火大的坐起身,然後更火大的下了床,梵明月怒氣沖沖的衝出房。
出了房門,經過客廳,沒幾秒的時間,梵明月已經衝到玄關,繼而拉開大門--
「有事快說,沒事就滾!」睏倦的眼底還布著淡淡的血絲,她根本沒將來人看仔細。
該死!還好她現在是一個人住,而不是住在老家,要不那種按鈴法,只怕是連葬在後山的列祖列宗們都要跳起來罵人了!
「東西呢?」造訪者清楚且直接的點明來意,這倒是教恍惚中的梵明月想不清醒都不成。
「啊?」大眼一瞪,梵明月開始有點小不爽,「周大小姐,我為了妳的事忙到凌晨才睡,妳就不能好心點,多給我一點休息時間嗎?」
「把東西給我,妳就可以回去睡妳的回籠覺啦!』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周筱薇反倒是一臉的理直氣壯。
無力的翻了個大白眼,梵明月雖然不意外會聽見這樣的回話,但,她還是覺得不快!
「妳急什麼?那東西又不會長腳跑掉,妳就不能晚一點再來拿嗎?」有沒搞錯,給她多睡幾個小時,東西也不會不見啊!
「噯呀,妳不會懂啦!我可急著拿那東西去威脅……」
「威脅?」聽到了這個怪異的字眼,梵明月直覺不對。
「呃……沒有啦,我是說我急著要拿去找人算帳啦!」發現說錯話的周筱薇趕忙把話給圓掉。
「嗯?有這麼急?」眼一瞇,梵明月偏頭望住周筱薇。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來,因此,梵明月只能盯住周筱薇,試著在她身上看出端倪。
「當然急啦!我急著要去教訓那沒天良的男人嘛,所以妳快點把東西給我,好讓我去替自己出一口怨氣啊!」
「只是這樣?」梵明月一臉狐疑。
「對,只是這樣!」用力一點頭,周筱薇不敢再輕易洩露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梵明月對朋友是很有義氣,可要是讓她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是存著壞心來找她辦事的,那她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好啦,我去拿給妳就是了。」梵明月終於還是信了周筱薇的片面之詞。紅唇輕輕一撇,她往屋子裡走去。
不消多久,梵明月再出現時,手上已多了個黃色的牛皮紙袋。
「給妳。」
梵明月才一伸出手,周筱薇便急呼呼的接過。
「謝啦!妳再回去睡吧,不吵妳了,Bye!」喜孜孜的抱著那袋東西,周筱薇便不再多說什麼,閃人去了。
「嘖,真是現實的傢伙……」佇在原地,梵明月對著前頭那飄然遠去的身影猛皺眉。
這就是她梵明月最常交到的朋友類型--有事就來找她,沒事絕不會想到她。唉,怎麼老是認識這種人呢?
* * *
賈氏企業總部二十八樓,執行副總裁辦公室--
「老哥,能不能給個解釋?」
開口說話的是名男子,只見他一派的輕鬆自若,甚至還舒舒服服的半躺在真皮沙發椅上。
「解釋什麼?」坐在大辦公桌後的人一臉茫然。
「你是真不懂還假不懂?」坐直身,抬起頭,兩張相同的臉孔終於迎面對上。
沒錯,他們倆是如假包換的雙胞胎兄弟!
那位坐在大位上,看起來滿臉正經的就是賈家大哥--賈孑人;而他這位吊兒郎當的浪蕩子就是弟弟--賈子人!
「什麼懂不懂的?有話就直說,別在那裡打啞謎。」
三天前喝下的那杯酒讓他到現在都還很不舒服,實在沒心思也沒腦力去猜謎語。
喲!老哥今天的心情不怎麼好哦?那好吧,直說就直說。
「還記不記得前些天,你代我去應酬這事?」習慣性的挑了下右邊的眉峰,賈子人淡淡地問道。
他負責的是業務跟公關,所以交際應酬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只不過……人紅嘛,當然偶爾會有分不開身的時候,只好找老哥代打啦!
「你還好意思提?我那天真被你害慘了。」一想起那天的事,他的頭就更痛了!
唉,以後真的再也不碰酒了,搞得這般淒慘是為哪樁?
「我害你?老哥,你說反了吧?應該是你害我才對!」賈子人無奈道。
「什麼意思?」賈孑人的臉上布著滿滿疑惑,完全聽不懂賈子人話裡的意思。
那杯酒,讓他足足醉了三天,而且還被酒店的人將不甚清醒的他給送回家,直到現在他的腦子都還混混沌沌的。
關於那天的事,唯一還存有印象的,是那張在他腦中盤旋不去的美麗臉孔。
看著老哥那張莫名所以的臉,賈子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來,老哥是真的完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吧,這麼說好了,有人寄了一些照片給我,並且以此為要挾。」賈子人冷靜的說著,就彷似在談論天氣般的輕鬆。
「嗯?」不同於賈子人,賈孑人的習慣往往是先挑左邊的眉,而後才進行下一個動作--皺眉。
「她向我勒索一大筆錢,如果我不肯給,她就要把照片和底片賣給八卦雜誌,讓我身敗名裂。」
「然後?」不是他故意裝不懂,而是他真聽不出來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