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她的震驚已非言語所能形容了。
雖然他只拉開一半,但她的香肩、鎖骨,甚至肚兜都露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瞧過,而且還不止一次,有什麼好害羞的?」他拿起那條項煉替她戴上。
他雖然這麼說,但瞧見她光滑柔嫩彷如嬰孩般誘人的身子,他的心跳亂了,甚至不太能控制眼睛,想好好瞧個夠。
「那時我還是小孩子呀!」她欲哭無淚啊!
「我現在是大人了,你前些天還不是瞧過我半裸,而且不止一次?可你現在還穿著衣服呢!計較什麼?」他的話讓她差點昏倒。
「廉哥哥,你真是不可理喻。」何若華想生氣,偏對他就是無法動氣,太古怪了。
「會嗎?反正你也習慣了。」他輕輕掃上,將她轉身面對自己,瞧著他的
作品緊密貼合在她的美肌上,他眼裡只剩讚歎。
「怎麼了?」何若華窘得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可瞧見他的神情,連她也想瞧瞧了。
「你自己看。」他將她轉向銅鏡。
她隨即瞪大眼,好美!廉哥哥不愧是一代大師,竟然能讓飾品這麼適合貼近肌膚,那紅寶石映得她的肌膚也呈現玫瑰般的誘人色澤,讓她的身子彷彿增添了不少魅惑人心的光芒。
杜孟廉瞧著她的纖纖皓頸,情難自禁地俯身輕啄。
「咦?你……」她倏地僵在當場。
他卻恣意地由她的香肩一路細啄到她的耳畔,再朝另一邊進攻,引得她輕顫連連,無法自持。
「你明白了嗎?為何我說它只適合在閨房裡佩戴。」他又啄了兩口,才以指尖輕觸那紅寶石,溫柔地回答她。
「唔……」就算如此,他也不必真人示範呀!居然將她裸露的肌膚都吻遍了,到現在被他的唇煨過的肌膚都還發著燙呢!
「這飾品我準備做一整套送你,至於何時送你慢慢猜,對了,不會是你明年生辰。」他早決定兩人成親那天要給她一個難忘的洞房之夜了。
再加上今天戴上後效果這麼好,他當然要多做一些,這是只屬於他們的小花樣。
「還有別的?」她要昏倒了。
「當然了,腰煉、腳煉,花樣可多了。」擁著羅衫半解的她,他的心飄搖在半空中,好想狠狠地吻她。
「廉哥哥,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膽大妄為,連這麼驚世駭俗的東西都做得出來。」何若華咋舌不已,她突然有種感覺,他是不是已閱人無數,才會有這種近乎情色的發明?
「會嗎?我只是覺得戴著它們,在閨房裡可以增加不少情趣罷了!你不覺得它真的很適合這樣出現嗎?」他的指尖再次滑過那飾品,卻也溜過她美麗的肌膚,又引來她一陣輕顫。
「唔……」她無法反駁,但他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呢?
「再說,若不是心裡淨想著你,這些特別的東西根本不會出現,我若真算驚世駭俗,你也是共犯喔!」杜孟廉意有所指地笑道。
「咦?哪有這樣的?」她的心卻因著他的話而悸動,她真能讓他起色心?他是在開玩笑吧?
「是你讓我有反應的。」
「唔……」讓她昏倒算了,他怎麼愈說愈曖昧了?
「你不相信嗎?」他將她轉過來,兩手輕擁著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她卻窘得要命,他像在瞧著什麼珍貴寶物似的神情,教她愈發難以壓抑心中情潮,他們明明不可能,別讓她升起不該有的渴求好嗎?
「嗯?」他神情依然溫柔,等著她的答案。
「廉哥哥,你別開玩笑了。」
「以後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他決定不將情意說出口。
在她這麼明顯的抗拒中,說了只會讓她逃得更遠,但他不會鬆手,反而會讓她不得不正視兩人的情意:唯有等她的心也如同他一般陷落時再表白,那時自然水到渠成。
「廉哥哥,我想將衣服穿好。」何若華窘得無法思考了。
「也好,免得受寒。」他輕輕扣上她的扣子,只留最上面那幾顆沒扣上,那紅寶石隱約仍瞧得見。
「謝謝。」她真覺得自己昏頭了,半片肌膚全養了他的眼,她居然還得道謝,她今兒個似乎挖掘出廉哥哥不為人知的一面了。
「真想謝我嗎?」他微微一笑。
「唔……嗯!」雖然有點吃虧,但這些飾品雕工精細,肯定花掉他很長的時間,他的珍視她永記在心頭。
「那我可以自己拿謝禮嗎?」他難得也有調皮的神情。
「你要什麼?」被他淘氣的神情吸引了目光,這樣的他好……可口。
「這個。」他俯身吻上她。
從進屋以來他就這麼渴望著,忍了大半天終於得償宿願,他吻得好恣意。
何若華卻瞠大了眼,他又吻她?!現在是怎樣?他想吻就吻喔?問題是他怎麼會想吻她呢?這實在沒道理呀!
他依依不捨地退開些,瞧著她微喘的濫紅唇瓣,而她的眼神迷茫又無肋,令他差點忍不住又吻上去,只好輕輕擁住她。「至於我為什麼吻你,你得自己想,別讓我等太久。」
軟軟地依偎在他懷中,她卻百味雜陳。他為何吻她,她根本不敢細想,就怕升起無法壓制的期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她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非得跟他分個徹底不行!
*** *** ***
「說到底,你就是賴定杜四爺對不對?」
「你說什麼?」何若華正要回家,卻被鄰居珍珠嚇了一跳。
「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了,說穿了,你根本就是在騙人。」珍珠一臉不屑地指責她。
「珍珠,你在說什麼?」何若華完全不懂她為何這麼生氣?
「不是嗎?你居然敢說那些人全都主動來向你說明他們有不良嗜好,或什麼隱疾配不上你,你到底想騙誰?」珍珠兩手抆腰瞪著她。
「可那天梅公子來時,你也在場呀!」
「所以我才說你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