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哪!不過一個姑娘家遭遇那麼多慘事,或許死亡對她來說才是解脫吧!」
「可是不是聽說皇上賜了婚,明日便是成親之日?」
「沒那個福氣啊!」
「只可惜,年輕的平南王才貌出眾,前途不可限量啊,就這麼枉送了性命……」
人群嘰嘰喳喳,而人群外圍,一名高大的男子背著一個身材纖細,做乞丐打扮的人,一旁有另一名乞丐跟著他們,望著沖天的烈焰,良久之後,三人轉身默默的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離去之後,離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不遠處,在一棵高大樹木的粗幹上,風汐海正坐在上頭,手裡捧著厚厚一疊高面額的銀票,笑呵呵的數著。
嘻嘻,他這麼疼愛艷妹妹,對她言聽計從,辛苦總算是有了代價。
呵呵呵呵——
尾聲
「救……救命……」姬光義兩手胡亂揮動,覺得自己快窒息了,連忙對著新房裡的姬光艷求救。「救命啊!姐姐……」
穿著一身鳳冠霞帔,頭上蓋著喜帕,端正的坐在床沿,等著今天的新郎倌敬完酒之後,回新房掀頭蓋的姬光艷,聽聞弟弟的求救聲一驚,立刻自己掀了頭蓋,直接衝到房門口將門打開,焦急的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在荒谷裡,不會有仇人找上門的啊!
定睛一瞧,她錯愕的張著嘴,嫣紅的唇瓣在下一瞬間洩出一串輕笑。
「姐姐……別笑……快救我啊!」姬光義哀號。
「禹昊,放開義弟,你抱著他做什麼啊?」
喔,沒錯,此刻歐陽禹昊正緊緊的抱著姬光義不放,就好像今天的新娘是姬光義似的。
姬光艷上前試圖拯救已經臉色發白的弟弟。
「禹昊,你快放開義弟,他快要窒息了。」她拍拍歐陽禹昊的手。「你到底是怎麼了?」
終於,歐陽禹昊的頭微微偏向姬光艷,瞇著眼望著她,眼神與往常大不相同,變得露骨而大膽,看得她心兒怦怦跳。
「阿艷……」他用著低沉的嗓音輕喚,終於,慢慢的放開懷抱裡的姬光義,一把將站在房門口的姬光艷抱進懷裡。「阿艷,我找到你了。」
唇,在下一瞬間印上新婚妻子柔潤的紅唇,熱情的輾轉吸吮,完全無視小舅子的存在。
姬光義逃出生天之後,吁了一口氣,一抬頭,就看見新上任的姐夫正熱情的剝著姐姐的衣裳,嚇得他連忙將兩人推進房裡,順手將房門關上。
「天啊,我從來不知道歐陽大哥竟然這麼大膽猴急!」姬光義咕噥。
搖搖頭,還是回他的專屬小屋睡覺好了。
誰知一轉身,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了一跳,以杜千天為首,其下除了歐陽大哥的大師兄絕命以及其夫人不在現場之外,其餘十一名師兄弟姐妹們全部到齊。
「阿義啊,你是怎麼逃出那只笨鳥的魔掌?」有人問,其餘的人則眼神閃亮的盯著他,等著答案。
「呃?我姐姐代替我犧牲了。」姬光義保守的說。「我可以請問,姐夫他是怎麼回事嗎?怎麼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呵呵,這個就由我來解釋吧!」杜千天上前一手搭上姬光義的肩,慢慢的帶他離開已經傳出火熱呻吟的新房外。
「我那笨徒弟啊,有個怪毛病,他的酒量極差,一杯就醉……」
「哪有,姐夫他酒量很好啊,每個人向他敬酒,他不是都一口就喝乾了,沒見他有酒醉的樣子啊!」欺騙他喔!
「呵呵,莫急莫急,聽我慢慢道來,兩杯酒之後的歐陽禹昊,已經不是原來的歐陽禹昊了,他是沒意識的,而且他有個酒癖,醉了之後會見人就抱,而且抱住了之後,除非他倒下,否則絕對不會放手,等到他真的倒了,便會一直睡覺,喝得愈多就睡得愈久,醒了之後完全沒有醉酒時的記憶。目前最久的紀錄是七天,也就是上次他回來求藥的那一次。」
「嗄?」姬光義錯愕。「所以……剛剛……各位才將我推到姐夫面前……」他被陷害了!
「哈哈——」眾人哄堂大笑。
「不過,我們很好奇,笨鳥怎麼會放開你?」
「他看到我姐姐就改抱她了,然後就……」姬光義兩手隨意比了比,未竟之語,大家光是從方纔那火熱的聲音聽來就知道意思了。
「這……不錯嘛!看來有那隻小雁子在,以後我們可以常常灌笨鳥酒了。」眾人一陣好笑,詭計生成。
姬光義當作沒聽到,他只要記得以後看見歐陽大哥要喝酒,閃得遠遠的就行。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