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她會成為華夏裡所有女性的全民公敵!
想到這兒,花蘋兒大大地嚇了跳,用雙手搗著嘴。
「這只是個舉例。」看她搗著嘴的模樣,夏澤野不覺地看得有點入神。
說實在,他以前從不覺得她也有可愛的一面。
「我能後悔嗎?」她抬起頭來與他對望。
如果可以,她現在已經後悔了。
「不行。」他笑道。
花蘋兒癟著嘴。「既然沒有後悔的權利,那我還能說什麼?」
現在她有誤上賊船的感覺,只希望他這個掌舵手可千萬別將船給開去撞冰山,害她船沉人亡。
夏澤野很滿意她的識時務,「既然什麼都不能說的話,那……現在就喊一聲我的名字來聽聽。」
喊你的大頭鬼啦!
花蘋兒真想這樣跟他說,無奈之前自己將條件開得太快,已經答應了當他的假女友,現在也唯能仰天歎息了。
「澤野。」花蘋兒喊得心不甘情不願,只想快快走人,免得一會兒後雞皮疙瘩爬滿身。
「我聽得不大清楚。」挑挑眉,夏澤野故意刁難。
想想,真是好笑,過往他所遇到的女人,不管跟他交往過,或僅有一面之緣的,莫不以能直呼他的名字而感到心喜若狂,只有眼前這個花瓶喊得心不甘情不願,好似他的名字會咬人。
花蘋兒翻臉瞪他,非常用力的瞪。
「你聽到了也好,沒聽到也罷,我只喊一次,方才喊過了,所以不會再喊了!」
她說完話,轉身一跛一跛地就朝外走。
「花瓶。」夏澤野又開口喚她。
很奇怪,以前他最討厭她目中無人的態度,但今天看來,卻覺得她怪性格,有著說不出的迷人魅力。
「幹什麼?」花蘋兒停下腳步,二度轉回身來。
這次他最好有重大理由,否則她已經很想撕下腳踝上的藥布,用力地丟向他。
與她對看了一會兒,夏澤野忽然唇瓣微掀地說:「謝謝。」
他指的是她今天幫他換了桌上杯子一事。
「謝?」他謝她什麼?花蘋兒呆住了幾秒。
「謝謝你幫我換了新茶杯。」他低聲地說著,轉了個身,走回辦公桌 後,坐下繼續工作。
「啊?」
花蘋兒張著嘴巴,一會兒合上,然後又張開,來來回回幾次,想出聲對他說話,卻又忍不住將聲音給全吞回喉嚨裡。
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幫他把杯子換掉,是為了拿他用過的杯子到網路上拍賣,還會不會謝她?
依她看來,扒她一層皮還比較有可能!
照著夏澤野的說法,既然她是他的女友,那麼以後上下班就應該由他接送。
花蘋兒是很想拒絕,但換個方向想,以後上下班都有免費的車子可搭,似乎也挺不錯,就無所謂了。
不過,有一點很糟。當夏澤野一忙起來,天天加班的時候,她也得跟著加班陪他,這就有點說不過去,簡直在浪費她的生命。
「喂,我可以先走了嗎?」
又一次地,她由座位上起身,進到他的辦公室裡,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雙手叉腰地問。
會不會太誇張了點?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三十五分了,距離她該下班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四個小時。
花蘋兒抬起手來,將手腕往前推,讓坐在辦公桌後的夏澤野能看看她表上的指針。
「再等我一下吧,我就快好了,等一會兒我將手上的設計圖畫到一個段落,我們就一起走,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夏澤野看都沒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繼續忙著手上的工作。
「夏、澤、野。」花蘋兒站在辦公桌前瞪他。
問題是,她不想跟他去任何地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吃個飯、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澤野。」他終於抬起頭來看她,不過是為了糾正她的稱呼。
「我、想、回、家!」花蘋兒翻翻白眼,誰管他夏澤野還是澤野!
與她對視了幾秒,他不在意地輕輕一哼,低頭繼續做著他手上的工作。
「就委屈一回如何?我跟你保證,今晚我帶你去的地方,絕對會讓你值回票價。」
什麼委屈一回?
「拜託,夏澤野,我已經不只委屈一回了好嗎?這個星期七天,你至少加班了四天,而我就跟你耗了四夭,今天是第五天了,你竟然還要我留下來繼續瞎耗?!我可是個女人耶,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嗎?」
他頭抬也沒抬,忙著手上工作,淡淡地開口:「沒辦法呀,下星期我要跟東日一同去趙上海,所以該做完的事,不得不在這個星期完成。」
「你要去上海?」
怎麼沒聽他提過?她這個秘書也算是失職了,!
「臨時決定的。」他的雙手在設計圖上忙碌著。「怎麼?捨不得我離開?」
「拜託!」花蘋兒哼了聲。「我們之間又沒什麼,好嗎?不要老是說得好像我們之間真有什麼!」
「你拒絕的真直接呀!」夏澤野一歎,手邊工作剛好到一段落,他抬起臉來,隔著辦公桌大剌剌地凝睇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收拾好桌面的東西,捲起桌上的圖,放到一旁空著的圖卷中,拿起公事包。
「好了,我們走吧!」他說。
第6章
這是一家庭園式的日本料理餐廳,光由外觀建築和裡頭的亭台迴廊,就知道消費肯定不菲。
花蘋兒一跛一跛地跟在夏澤野身旁,隨著他走過彎彎小橋,來到位於餐廳最裡頭的包廂前。
「腳還好吧?」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她。
這兒非常安靜,靜得就像是自家的後花園,不僅四周花團錦簇,還有小橋流水聲,既隱密又不失典雅,不愧是許多政商名流喜歡來用餐的首選之地。
「還好。」花蘋兒一點也沒想到夏澤野會帶她來這裡用晚餐。
是為了補償她嗎?雖然她餓著肚子陪他加班到九點多,但也不用這麼奢侈吧?
「那就好。」又看了她一眼,夏澤野轉過身去,嘴角勾起了抹神秘的笑。
若是花蘋兒能再注意些,不難發覺他笑得有點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