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找碴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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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花蘋兒,你在哪裡?為什麼我打你手機都打不通?我現在人在機場,等一會兒後我就到台北。我想你,我們一起吃晚餐好嗎?快回我電話!

  第二通留言,前後時間只差了三十秒。

  我最討厭打簡訊,每打一個字都會讓我頭皮發麻,所以只能留語音信箱找你,我已經等了你三十秒,快回我電話。

  第三通:

  花蘋兒,我已經在車上了,你為什麼還沒回電?你知道我居然因為想你,而提前結束出差!我想我一定瘋了,瘋得在只談妥合約,就將後續的事務全丟給東日處理,急著趕回來。

  我發誓,下次出差,我一定要帶著你同行!

  第四通:

  花蘋兒;你到底在哪裡?你再不回我電話,我就直接殺到你住處去找你了。

  第五通……

  不用再往下聽,在這一刻,花蘋兒的心溢著滿滿的幸福,整個人飄飄然的。

  她決定,到他的住處找他,聽聽他的道歉和解釋,再視情況,決定如何處罰他。

  幾通簡訊已打得夏澤野頭昏腦脹,對於花蘋兒到底會不會到住處來找他、會不會聽他的解釋,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一點把握也沒有?

  說來可笑,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刻的體悟到,在女人面前,他真的不是隨時隨地都吃得開,尤其在他所鍾愛的女人面前。

  或許就是因為自已在乎了、喜歡了、愛了,心裡真實地烙著她的人、她的身影,所以才無法像從前一樣的瀟灑,說放就放。

  抬起頭來,他看看牆上的鐘,坐在單人座沙發上,他暫時閉目養神,無心理會咕嚕叫著的肚子。

  又坐了一會兒,他起身走向廚房,為自己煮了杯咖啡,咖啡機呼嚕呼嚕地竄著蒸氣,看著滴漏而下的褐色汁液,他轉身取來杯子,一手端起咖啡壺,正想倒出咖啡,門鈴響起。

  他匆匆放下咖啡壺,前去開門。

  門一拉開,門外的人兒直撲他的胸懷,哭得滿頰皆淚,但卻不是他等待的人。

  「蘇菲,你怎麼了?」夏澤野雙手僵在空氣中,不敢回抱她。

  「澤野,他不要我,他還是像幾年前一樣的不要我!」蘇菲早已失去了理智,傷心的她,哭得肝腸寸斷。

  夏澤野的雙手仍僵在空氣中,過了一會兒,輕輕一歎,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

  「我們進去談吧,我幫你打電話給他。」

  終於,蘇菲稍微停止了哭泣,隨著他一同入內。

  一個小時之後,剛回台灣的江東日匆匆趕過來,夏澤野將客廳留給他們,自己踱步到前院,坐在草皮前的階梯上,望著遠方的夜空歎息。

  沒多久,屋裡傳來吵架聲,夏澤野本不想管,但蘇菲的哭聲越來越大,大到幾乎無法自制,他深歎了一口氣站起,轉身回到屋內去。

  江東日站在窗邊,一張臉繃得死緊,蘇菲看見夏澤野出現,轉奔向他,哭倒在他的懷中。

  夏澤野安慰地拍拍蘇菲的肩,將她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挺直身軀,走向江東日。

  江東日抬頭看著他走近,兩人的眸光在空氣中交會。

  「玩不起的話,就不要玩!」

  夏澤野一拳揍向江東日的下顎,把他的臉打偏了,嘴角還淌血。

  「啊!」蘇菲尖叫。

  江東日抬起一手來,擦擦嘴角的血漬,站挺身軀,同樣回以一記勁拳,這一拳打在夏澤野的腹部,疼得他彎下腰來。

  「你不也一樣?說什麼好兔不吃窩邊草,你不只吃了,還深陷,你也同樣玩不起!」

  「我就是不想玩了,我要收山了,如何?」夏澤野大喊,上前給了江東日腹部一拳。

  江東日疼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挺起腰桿,拳揮向他的下巴。

  「你要收山是你的事,你憑什麼管我?就算是兄弟,你也不能管我和蘇菲之間的事。」

  這一拳被打得紮實,夏澤野雖牙齒沒斷,但磨破了嘴角,整個嘴巴裡充滿腥鹼味。

  「就因為是兄弟,我才要管!」夏澤野又揮出一拳。

  「我不用你管。」江東日也還以一拳。

  「她走了,你絕對又要後悔!」夏澤野大吼,將人給撲倒在地。

  「就算我後悔,也不干你的事。」江東日不甘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做後悔的事!」夏澤野略居上風,將人打趴在身下。

  「我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狠狠地一踢,暫且將人給踢離了,江東日馬上飛撲過去。

  「你一定得逼走你愛的人才甘心嗎?!為什麼不能和緩一些,先談談,非得像我一樣,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才來後悔,」夏澤野舉手,又是一拳。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見他們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蘇菲慌得大叫。

  喀嚓。

  開門聲傳來,屋內的凌亂和尖叫聲驟然停止,花蘋兒就站在門後,驚訝地看著屋裡的一切。

  送走了江東日和蘇菲,夏澤野坐在凌亂不堪的客廳中,靜靜地讓一旁的花蘋兒幫他上藥。

  「喔!」當她用沾著碘酒的棉花棒幫他擦拭著嘴角的傷,他疼得皺眉。

  「知道疼,還跟江東日打成這樣?」

  花蘋兒實在無法想像,平日看起來斯斯文文,而且麻吉得不得了的兩人,打起架來,居然一副不撂倒對方絕不罷休的模樣。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架,而蘇菲對她來說,又很陌生。

  「那個笨傢伙,明明是愛著蘇菲的,卻一再地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我若不打醒他,他要何時才會正視自己的心。」夏澤野義正詞嚴地說。

  花蘋兒哼了一聲:「還說他,你自己不也……」

  「我不一樣。」

  他抓住她的雙手,湊到唇邊一啄,扯痛了嘴角,登時疼得齜牙咧嘴。

  「我可看不出來,你有何不同?」可憐的蘇菲,恐怕跟她一樣,被欺負得極慘。

  「當然不同。」

  顧不得嘴角和嘴巴裡受傷,他伸手將她攬近,圈緊她的腰,急急地啄吻著她的臉蛋。

  「當我知道我喜歡你之後,我就有了最壞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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