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他們……他們剛剛叫尚諾斯亞伯特親王!?還說他是王位第一優先繼承人?亞伯特不是皇室的姓氏嗎?
天啊!不會吧!尚諾斯是這個國家未來的王儲?
這個認知震懾了琵雅,同時,鎂光燈依舊毫不停歇地在他們身上閃著。
「今天的主題是慈善歌劇義演,我沒有必要回答這些私人問題。」尚諾斯仍然緊摟著琵雅,高大頎長的身子闊步往前走。
琵雅原以為媒體會繼續窮追猛打,不輕易放過他們,但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媒體竟然就像摩西開紅海那樣,自動分開成兩排,絲毫不敢抵擋他們的去路。
琵雅深吸口氣,抬起臉望著他的臉龐,發現他臉上毫無表情,彷若罩著一層寒霜,這也難怪那些記者們不敢再冒犯他。
「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傷著你?」走至歌劇廳門口,趁著稍作停留的空檔,尚諾斯低首望向懷裡的她。
琵雅從未見識過這麼大的陣仗,她的臉色蒼白,嬌柔的身子在他偉岸的懷抱中隱隱顫抖。
「我、我很好……」琵雅咬咬辱,瞅著一對盈亮的眼眸,顫聲問道: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就是王子殿下?」
「不是我刻意不說,你若是敏感一點的話,自己就能發覺到才對。」
聽他這麼一說,琵雅才猛然想起今天在公園的事,原來,那兩個中年男人是小報雜誌派來的狗仔隊!
天啊!她真是豬頭、真是笨啊!
「有話回家再說,我們先進去把這一場歌劇給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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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家劇院廳回家的途中,整個車內瀰漫著沉默的氣息,琵雅整個人更是忐忑不安。
尚諾斯能夠理解她所受到的震驚,一路上,他都用一種幽深的眼神凝睇著她,卻沒有再開口和她說一句話。
回到宅邸後,琵雅二話不說,逕自走回琴坊後方的房間去。
尚諾斯見她如此反應,皺起濃眉,跟在她的身後走入琴坊。
「你、你為什麼跟進來?」琵雅轉身面對他,神情愕然。
「我為什麼不能跟進來?打自你從媒體口中得知我的真實身份後,就沒再跟我說過一句話,這是為什麼?」
「我!!」琵雅低垂著首,咬咬唇說道:「我不想要我那把小提琴了,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就留給你好了。」
憑尚諾斯在這個國家的財富和權勢,她怎能妄想能跟他要回小提琴!?
聞言,尚諾斯的藍眸一瞇,一步步朝她靠近,「我沒有聽錯吧?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回你的小提琴了?」
「嗯,可以嗎?我想要回去巴黎了,或許還可以利用剩下來的時間,再做出一把小提琴。」
「你要回巴黎?我有答應要讓你回去嗎?」尚諾斯臉色凝肅,全身上下充滿危險的氣息。
琵雅眸中一片愕然,「為什麼我不能回巴黎?我不是你的囚犯!」
「我沒有把你當成是囚犯,但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協定?」他的眸光一冽,這是他脾氣爆發的危險前兆。
琵雅愕然,她沒想到他會拿他們之間的協定來壓她,以他堂堂一國王儲的身份,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琵雅實在不解。
「我不喜歡有人破壞協定。」
「我不懂,真的不懂……」她神色迷惘,口中喃喃地念著這幾句話。
「現在輪到我提問。為什麼你想回巴黎去?我的身份頭銜讓你感到惶恐害怕?」
「我——」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琵雅鼓起勇氣,點了點頭,「的確是,你的財富和你的權勢,可以讓你擁有任何一把你想要的小提琴,我根本沒有和你爭奪的餘地。」
「如果你不破壞我們的協定,我也會遵守我們的承諾,把小提琴歸還給你。」他走到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說過,你可以擁有任何一把琴,至於我能不能拿回我的琴,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是呵!他貴為一國王儲,向來高高在上。他能看得上她一手打造的小提琴,她應該感到無上的光榮,不是嗎?
「不許你這樣對我說話!」他的臉色陰鷥,語氣沉抑。「我的身份真有這麼可泊?讓你恐懼到連最心愛的小提琴都可以不要?」
「我——」琵雅為之語塞。
尚諾斯說得沒錯,她到底在害怕什麼?雖然尚諾斯貴為一國王儲,但在他們相處的時候,他可沒有動用過任何的王儲權威。
相反的,他對她的方式,就像是普通的男人對待自己最鍾愛的女子,那樣的細膩和寵愛。
「你沒有理由變得這麼怕我,我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尚諾斯,不會因為身份地位而有所改變。」
「能夠讓你欣賞我的琴也是我的榮幸,畢竟不足每個小提琴製造者的琴,都能夠被你所欣賞。」
「我實在聽不出來你的話是褒是貶。你要知道,生在皇室或尋常百姓家,是我無法選擇的,而我不喜歡退縮,所以我的女人也不可以退縮。」
「你的女人——」琵雅瞠大雙眸,純真的臉上寫滿了錯愕。
「對,你是我的女人,我已經失去讓你繼續作心理準備的耐性了。」
俯下頭,他迅速熟練地搜尋到她的紅唇,握住她的纖腰……
激情的溫度不斷往上攀升,琵雅的腦子一片嗡嗡作響,她緊閉著雙眸。逸出一聲歎息。
她知道,這一次,她絕對是逃不掉了。
第七章
隔天,午間陽光灑在琵雅熟睡的臉龐上,她驀然睜開雙眼,試著想要起身,但渾身一陣酸疼,雙腿之間的隱隱不適,提醒著她昨夜的一切。
猛然轉身一瞧,她發現尚諾斯早已不在床上。
這個時候,牆壁上的電話倏然鈴聲大作,琵雅連忙披上被單準備接電話。
當她下床的那一瞬問,瞥了床上一眼,她的臉頓時紅得像顆熟蘋果似的,那……那是她的落紅,是她身為處子的證明!
她從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動過心,更遑論是將自己的身子奉獻給男人,
然而尚諾斯卻讓她心甘情願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