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個愛情傻瓜,在這之前,她從沒對任何男人這麼患得患失,唯獨對尚諾斯……哎呀!
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樣嗎?這樣子的愛難道不苦嗎?他們的出身和階級相差甚遠,不要說是廝守一生,就算只是單純的想要吃飯、逛街、看電影,也都不可能吧。
想到這裡,琵雅的心頭掠過一陣酸楚,眼眶變得濕濡起來。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你沒專心在看賽車比賽。」尚諾斯倏然緊摟住她的肩頭,冷不防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沙啞地在她耳畔說道:「別再以這種眼神看著我,否則我會在這裡要了你,等我們回到家後,多的是時間,嗯?」
「你這個人實在——」尚諾斯曖昧大膽的言詞讓她雙頰酡紅,幾乎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雖然如此,琵雅的心底還是禁不住湧上一股甜滋滋的喜悅。
原來,只要愛上一個男人,就會這樣……
琵雅一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根本沒有留意觀賞比賽,而賽車比賽的結果出爐了,總冠軍是個東方男人,聽說他是個中曰混血兒。
接下來的頒獎,就由尚諾斯進行頒獎典禮,當獎盃交到那個東方男人的手上時,尚諾斯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相視一笑,這副場景更令全場女性為之瘋狂尖叫。
琵雅莞爾一笑,以著玩味的心情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或許愛上尚諾斯,會是她生命裡最美妙的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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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賽車結束,尚諾斯擔任前幾名獎盃得主的頒獎人,頒完獎,他們就前往交誼廳,皇室內的小型餐敘會就在這裡舉行。
尚諾斯已參加過無數次餐敘,皇室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舉辦一次,美其名是要讓皇室成員能夠聯絡感情,實際上卻是想利用這個餐敘,來一探其他人身家權勢的虛實。
皇室中的鬥爭從未停止,而尚諾斯的繼承權永遠有人在覬覦。
「亞伯特親王,將近十五年沒見你了,你一切可好?」一對夫婦笑意盎然、態度優雅地迎了上來。
「伊菲爾先生你們好,聽說你們從瑞士搬回來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見見你們。」尚諾斯露出一抹淡笑,看不出他是不是真心高興。
「當然當然,我們又何嘗不是呢?這些年來走過那麼多國家,還是覺得自己的國家最好。」外交官夫人微微一笑,以著眼角掃射了一眼他身畔的琵雅後,別有深意地說道:「才剛回國,就看到你的紼聞傳得滿天飛。對了,我們的女兒安卓莉也在瑞士完成大學學業,今天她也有來。」
「她人呢?」
「她這不就過來了。」伊菲爾夫人笑吟吟地望向他的身後。
他們轉過身去,在看見安卓莉的那一瞬間,琵雅聽到自己倒抽了一口氣。
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帶著安卓莉朝他們走過來,而安卓莉。伊菲爾絕對是她見過最美的女人!
當安卓莉站立在他們面前時,她的美麗讓琵雅久久回不了神。
她的身材修長高挑,雪白肌膚彷彿吹彈可破,一頭瀑布般的烏黑長髮,炯炯有神的碧綠色明眸,正閃爍著慧黠的光芒。
「亞伯特親王,好久不見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非常性戚,接著她微微欠身,對尚諾斯行了個禮。
安卓莉今天穿著一套銀色的緊身禮服,稍一彎腰,胸口的雪嫩美景馬上就傾洩大半。
呃,她的身材實在非常有料,一抹苦澀微刺的感覺掠過她胸臆,琵雅忍不住偷睨著尚諾斯的反應。
「好久不見了,安卓莉,歡迎你完成學業歸國。」話畢,尚諾斯立刻趨身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安卓莉,看來尚諾斯並沒有忘記你,青梅竹馬的情感總是最深刻的.」一直牽著安卓莉的那個女人,就是尚諾斯的母親。
凱瑟琳夫人年約五十來歲、十年前一場車禍,意外奪走了丈夫的生命,為了保護將來屬於尚諾斯的一切,她強迫自己要變得堅強,從一個溫柔婉約,凡事聽從丈夫指示的小女人,一轉為城府深沉、具有謀略的女強人,也由於她的努力,現在的她,是皇室內最具有影響力的女人之一。
「咦?這位美麗的東方女孩不就是你的嬌寵?最近常在媒體上看見你的報導呢!」安卓莉望向琵雅,展露一臉親切甜美的笑意。
安卓莉無心的幾句話讓場面陷入一片靜默,尚諾斯的唇畔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觀察著琵雅的反應。
琵雅不安地望著凱瑟琳夫人,這個全國最有權勢的女人一瞼寒意,她再笨也看得出她很不喜歡她。
「亞伯特親王,我剛暍多了點雞尾酒,頭有點暈,想透透氣,有這個榮幸請你陪我到花園裡逛逛嗎?」
「這是我的榮幸。」話畢,尚諾斯紳士地伸出自己的手臂,大方熱情的安卓莉隨即依附上來。
「我帶安卓莉去外面逛一逛,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經過琵雅的身邊,尚諾斯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希望你們能夠開心。」她刻意去忽略胸口那像針扎般的微疼,強顏歡笑地說道。
「等我,我一下子就會回來找你。」話一說完,尚諾斯在眾臼睽睽之下,親吻了她的面頰一下。
他不經心的一個動作,除了讓她感到錯愕之外,還有一股濃情蜜意在她的胸口迴盪。
尚諾斯對她還是很細心,隨時隨地總會考慮到她的處境和想法。
琵雅就這樣怔怔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唇畔不由得泛上一抹甜蜜的笑意,當她轉過身子後,赫然發現她的面前出現一張成熟美艷的臉,這個女人有著一對和尚諾斯一模一樣的藍眸。
琵雅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尚諾斯的母親——凱瑟琳夫人。
「你現在有空嗎?」她冷冷地撇下一句:「你跟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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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雅隨著凱瑟琳夫人進入休息室,整齊氣派的室內空間,並沒有驅走她的緊張,在她坐下來的那一瞬間,心底湧上了一抹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