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只是你更好吃!」甜言蜜語很順的就脫口而出。
相信樓氏家族的任一成員看到現在的樓至傲,肯定會驚嚇過度。
「不理你了啦!」雖然在至傲的調教下,雨薔對性愛之事也越來越大膽,只是這樣言語上的調笑,還是會讓她羞紅了臉。
至傲咧唇笑著,在她面前他的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來,換我餵你。」他夾起一塊滑蛋,眼裡閃著狡猾光芒。
單純的雨薔很自動的張開小嘴迎接,只是除了接到蝦仁外,還接到了……他的唇!
兩人的唇舌在彼此口裡追逐著那塊滑蛋,真是令人銷魂的一餐!
一頓飯,就在兩人親吻、追逐中結束。
原來回家吃晚餐是這樣的吃法,那他決定了,以後天天回家吃晚飯。吃飽飯後,雨薔還準備了香脆蘋果,端著切好的蘋果,走到客廳,至傲正看著電視,放下盤子後,她先插了一塊蘋果往至傲嘴裡送去。
「甜不甜?」她眨著水眸問著。
「來!」至傲向她招手,雨薔不疑有他的靠近,結果又被至傲給奪了紅唇。
第8章(2)
持續十幾秒的熱吻結束後,至傲反問一臉陶醉的雨薔:「你說甜不甜?」
原來他是用這麼方式,讓雨薔自己去體會蘋果的甜度究竟如何。
「才沒感覺呢!」即使那味道甜蜜得讓人沉淪,雨薔嘴裡就是不願承認,因為她氣他每次都設計她!
雖然她好喜歡這樣的設計,但她才不要讓他知道,好丟臉喔!
「是嗎?」至傲挑起眉,「那再試一次。」
至傲作勢要將雨薔勾入懷中,卻被她逃開了。
「我才不要!我直接用吃的就知道了。」她移動位置,不讓他得逞,只是本來要拿蘋果吃的,但注意力卻被桌旁的一張紙轉移。
「咦?這是什麼?」她好奇拿起來,沒想到入眼的「協議書」三個大字令她當場怔然。
看到雨薔發現了協議書,至傲也坐起身,說道:「既然現在我們都睡在一起,那就跟當初的協議內容不同,所以我做了一些修改,你看一下,有問題可以提出來,沒問題的話就在簽名欄上簽名。」這樣協議才會生效。
當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時,至傲就想要變更協議內容,但公事太多,一時忘了,還好他在行事歷上把到期日那一天特別圈起,今天在翻閱的時候看到,才記起這件事。
從中秋節那一天開始算整整九十天,距離現在就只剩兩個星期了。
以下是協議變更後的內容:
婚期:三個月(從中秋節當日起算三個月)
協議金:二千萬(於到期當日匯至指定銀行賬戶)
條件:
一、需同住,且同房。
二、需度蜜月,但可自由行動。
三、協議期間不得有醜聞發生。
四、協議期間互不干涉。
五、協議內容不得向第三者透露,否則收回協議金。
同意人簽名:
協議中唯一改變的,就是「同房」這件事。
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在乎的只有「性事」,至於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她應該說,他們之間只有她對他有感情,他對她只是依照協議行事。
她……應該醒了!
「有問題嗎?」見雨薔看著協議書久久不發一語,至傲湊過身問道。
「沒……沒筆,我去房間拿。」雨薔趁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未掉落前,抓起協議書,像是逃離般的離開客廳。
看著雨薔的背影,至傲心一陣揪緊,臉上表情變得凝重。
坐回身,他拿起遙控器轉著電視頻道,但根本沒將畫面看進眼裡,心緒混亂不已。
當初在雨薔提出想跟他成為一對真正夫妻時,他並不反對。
雖然那個時候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可以肯定他不討厭她,甚至是受她吸引的,所以當她提出要變成三個月的真正夫妻時,他同意了。
只是協議的內容需要更改,給她的報酬也得提高,畢竟這一切是她應得的。
所以今天在看到行事歷上的記號後,他連忙重擬了一份新的協議書。
即使到現在,他仍把雨薔定位在只是僱傭的關係,但真的是這樣嗎?
畢竟雨薔對他的影響,是前所未有的!
他第一次擔心著一個女人、第一次對女人的淚有了憐惜、第一次因一個女人露出笑容,甚至從不曾為任何人、任何事耽誤公事的他,也為了她沒去視察分公司的業務,就為了能讓她多睡一點!
甚至就連上班時候,雨薔嬌俏身影總不經意出現在他腦海。
但,這些改變,他只視為理所當然,畢竟她是他協議三個月的「真」老婆,不是嗎?
唯一讓他覺得怪異之處,就是在他看到行事歷上的記號時,有一絲難以形容的情緒產生。
他不確定是什麼?但可以肯定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而剛剛雨薔說要去拿筆簽字,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再度浮現,他不確定是什麼?但他會找出來的!距離協議的期限只剩三天!
雨薔顯得平靜,反而是至傲,變得有些煩躁,但誰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而至傲更是從把協議書交給雨薔的那一天開始,每天準時回家吃晚飯,也沒有再把公事拿回家處理。
多出來的這些時間,有時他會陪著雨薔一起收拾碗筷、清洗碗盤,有一兩次,他更是就在廚房把她吃干抹淨。
或是陪雨薔看著無聊的八點檔連續劇,聽她說著整部戲的前因後果,還有她猜測未來可能發展的情節,真是……很沒營養!
所以好幾次,他讓雨薔在沙發上對他棄械投降,讓她銷魂吟哦,忘了那沒意義的連續劇。
還有他也跟雨薔洗了好幾次的鴛鴦浴,總之這幾天,他相當享受有她的陪伴。
只是……期限在即,她就要離開,這就是他煩躁的原因,但雨薔還是得離開,這是他們協議過的事,況且他在商場上一向是言出必行,協議就是協議,沒理由反悔。
只是……該死的,他為什麼會這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