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蓮兒,別出聲,若是有人闖進來,不就發現我的秘密了?」司徒靳解完她的腰帶後,將它扯到蓮兒的嘴邊,充滿情慾的低嗄聲音俯上她的耳邊命令道:「乖,咬住這條腰帶,別發出聲音……知道嗎?只要你成為我的人,我自然就會知道你對我的忠誠到底是不是真的。」
蓮兒滿臉漲紅、不知所措,只能聽話地乖乖咬住腰帶,羞澀不安地任由司徒靳像團火似的襲上自己……
第五章
耳語如風,從一個人的嘴巴再吹到另一個人耳裡,一個傳過一個、輾轉流傳,這年的玄月都還沒到走到盡頭,長年臥病在床的太子大限已到這個消息,已經在京城各個角落傳開了……
第一個得到消息的,是五皇子司徒豐,在慕容晴天乘轎離去的同時,宅子內五皇子的眼線也隨即從後門溜出,將這個最新的消息送了出去。
五皇子司徒豐近年來深得皇帝的喜愛,不管是封官晉爵、或是各類賞賜應有盡有,半年前他更遷移到距離皇宮更近的華麗宅邸,稱得上是繼皇太子司徒靳之後最得皇帝寵愛的皇子。
今日這棟華宅戒備格外森嚴,東院除卻平日巡視的護衛之外,連議事的廳堂外都多站了幾位手持刀劍的高手。
議事廳裡共只有五個人,坐在廳中央、頭頂玉冠、相貌俊雅的年輕男子是司徒豐,另外幾人當朝大臣,也是他的心腹,一起在議事廳聽著探子傳回來的訊息。
「是小的親眼所見,慕容大人雙眼泛紅離開太子房間,還神情哀淒、頻頻舉袖拭淚,最後他連歎三聲,這才離去。」探子跪在地上,回報自己看見的情況。
「嘿,太子這麼拖拖拉拉拖了三年,真是夠折騰人的。」待探子說完消息後,司徒豐咧開一抹和他俊雅臉蛋不相稱的冰冷笑意,跟著朝依然跪著的男子揮揮手道:「你做得很好,也來得很快,你先出去領賞,之後速速返回太子身邊,有什麼新的消息立刻回報。」
「是!」男子頷首領命,這才轉身離去。
「恭喜五殿下,這可是大大的好消息啊!」其中一名四十多歲、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拱手道賀。
「五殿下現在在皇上的心中份量不同,要是太子一旦去了,這東宮的位置,就非五殿下莫屬了。恭喜恭喜!」
「孫大人,您別高興得太早,這件事說不准還會有變化呢!」司徒豐斂下眼,修長的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敲。
「太子的病情惡化,慕容晴天身為太子保博,此刻必定乘轎進宮向父皇討救兵去,這太醫團一派下,說不定還是有救呢!」
「那群庸醫要真有本事,過去幾年早就把太子醫好了。」孫大人不以為然地搖搖頭,繼續分析道:「這些年我多次向翰林醫宮的人探口風,太子那病著實透著古怪,誰都瞧不明白,誰也不敢輕易治療,就怕一個不小心弄擰了,腦袋瓜子頭一個保不住,我說這些年也夠折騰那些太醫了,他們根本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但誰要在這當下保住了太子的性命,說不定也有機會成為翰林醫宮裡的要角了。」另一名清瘦的男子沉吟著開口。
「他們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氣,但其實私底下也較勁得很厲害不是嗎?」
「黃大人,這您就有所不知了;翰林醫宮內部的勾心鬥角不為別的,爭得是皇帝、後宮多位娘娘的信賴,太子這件事太棘手,誰都不會想沾上手的。」胖胖的孫大人對清瘦男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說出自己多年來觀察的心得。
「再說,事情都過了三年多,誰也沒法子醫的怪病,我想就連皇上早都打算放棄了,只是礙於父子、君臣之情不好說出口罷了,現下,可以說是大家等待已久、解脫的機會啊!」
「喔,這話怎麼說?」司徒豐也被孫大人的言論勾起了興趣,挑高一道眉示意他快說。
「太子患的是無藥可解的惡疾,再加上時間都拖了這麼久,若是他這個時候去了,皇上雖說免不了會發脾氣、甚至貶走幾名太醫,但事後多半也會再將那群人找回來,因為皇上心裡比誰都明白,太子身上的病早就沒救了。」孫大人向司徒豐認真分析眼前的局勢。
「這點皇上明白,翰林醫宮那些太醫又怎會不明白?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他們背負整整三年多的重擔如今終於可以順利卸下,沒有人會傻得在這個時候多惹風波,一旦太子病危的消息傳到那群老傢伙的耳裡,他們唯一需要苦惱的是,要由誰開口向皇上稟告這個噩耗呢!」
「說得有理。」司徒豐輕輕頷首。
「所以,臣建議五殿下暫時以不變應萬變。」孫大人拱手獻計。
「太子病危這件事就算日後從宮裡傳了開來,五殿下也不需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一來,五皇子原本就是皇上心中屬意的新任太子,東宮之位原本就是囊中之物,此刻切忌惹出其它事端。二來,五殿下與太子本就沒有多大交情,如果此時前往探視太子,若神色關切、未免過於矯情,若神色冷漠、則有損五殿下名聲,若神色中暗藏喜悅、則會被認定居心叵測,所以前往大宅院探視一事,能避則避,最多,五殿下可派去一名大夫,說是民間尋訪的神醫,讓他隨便做做樣子即可。」
「孫大人想得十分周密,這事就聽你的。」司徒豐咧開淡淡的微笑。
「殿下,按孫大人所一言,這將是您和翰林醫宮建立交情的好時機。」黃大人此刻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接下來的日子,殿下可多派幾名手下到翰林醫宮探消息,弄清楚有哪幾位太醫會被派到大宅院診治太子,日後誰要是回宮向皇帝報噩耗被降職,五殿下事後也可向皇上求情,如此翰林醫宮也就欠了殿下一份人情。」
司徒豐點頭表示贊同,跟著看向廳內坐著、始終保持沉默的另外兩個人,嘴角輕揚問道:「何師爺,張道長,兩位有什麼想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