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只是……」擔心他會因為靠近自己而染上厄運啊!
「這件事你明白、我也明白,但李公子可不明白啊!」佟老闆淡笑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並不難,就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希望你能對李公子好一點,別再像躲洪水猛獸似的避著他。」
「但如果……」
「噓!」佟老闆伸手止住她未說出口的憂慮。
「好姑娘,我曾經騙過你嗎?相信我,你不會有問題,李公子也不會有問題的。」
見水芯原本凝在臉上的憂愁褪了不少,佟老闆滿意地笑了。
他緩步走到水芯面前,伸手在她的肩頭輕輕一拍,溫柔鼓勵道;「聽我嘮叨最後一句,你的命運是不是真的能改變,不是靠天,也不是靠我,而是看你願不願意給自己一個改變的機會……」
第二章
太子府
夜深入靜,太子府瀰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詭譎氣氛。
日前,癱瘓三年多的太子奇跡似地痊癒,就在司徒靳返回宮廷的同一天,宣龍皇帝突然駕崩了。
皇帝駕崩的消息震驚朝野,就像把一顆石頭扔入水池一樣,在朝臣之中掀起了陣陣漣漪。
太子司徒靳,滿八歲就被封為太子,就算過去幾年身染重病、搬離了宮廷,皇帝也從未撤除他東宮的名號,在皇帝駕崩後,他理所當然應該坐上龍椅。
但偏偏,太子過去生的那場怪病整整拖了三年之久,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人心改變、立場改變,原本支持太子的朝臣、也早已陸陸續續投靠其它有希望的皇子,心中有了不同的盤算。
如今皇帝驟然駕崩,司徒靳雖是名正言順,但他手邊既無實權,也未掌握住關鍵的朝臣人脈,想要順順利利登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送去的拜帖又給退回來了?」議事廳內,司徒靳的嗓音隱隱含著怒意。
「是,奴才該死。」奉命送帖的家僕頭也不敢抬,只能不停地磕頭喊該死。
「沒用的東西,滾出去。」司徒靳低斥一聲。
「是。」家僕急忙磕頭道謝,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坐在議事廳裡的幾位大人沒人敢說話,只能任由沉默死寂的氣氛,在廳堂裡蔓延著。
「嘿!柳正龍這個老匹夫當真想和我槓上嗎?」司徒靳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開口。
龍碧皇朝的體制裡,左、右兩丞相為朝廷之首,左丞相主管吏、戶、禮三部,右丞相則主管兵、刑、工另外三部。
左相的女兒貴為皇妃,她生下的皇子就是三皇子司徒毓,原本就不是司徒靳打算拉攏的對象,至於手握重兵的右相柳正龍,則是他無論如何都得拉攏的對象。
「柳家兩代為相,深受先皇和朝臣的信賴,先皇生前將四成的軍力均分給三皇子和五皇子,而絕大部分的軍權,全讓右丞相一個人握在手上。」曾經擔任太子保傅的慕容晴天語氣凝重。「換句話說,若是右丞相有心和殿下對抗……那情勢對我們相當的不利,不僅登基之路受阻……或許,還會出更大的亂子。」
若是柳正龍選擇和三皇子或五皇子站在一起,那麼他們結合在一起的力量誰也不敢小覷。
「左、右兩位丞相素來不合,至少我們可以確定,右丞相一定不會向三皇子靠攏。」另外一名參與議事的大臣開口表達意見。
新皇繼位的人選和日子至今拖拖拉拉,正是因為朝臣們心中各有主意,卻又不敢立刻表態,深怕一有動作就會引起另一方反擊,於是任何籠絡、遊說的手段都是在私底下進行,任何人在沒有十成十的勝算前,誰都不願意輕易出手。
「哼!那個混賬,難道他寧願選擇五皇子,也不願意選擇本宮嗎?」司徒靳黑眼一瞪,不自覺將手邊的茶杯捏碎了。
正因為明白柳正龍的重要性,他三番四次派人送帖子到右丞相府,但對方總是以不同的理由推托,擺明要和他作對。
「啟稟殿下。」突然,坐在議事廳始終不曾發言的一名臣子突然起身,對司徒靳說道;「有件事臣也是偶然聽說的,因為並不是很確定,但若是屬實,或許就可以解釋右丞相的態度了。」
「你聽到什麼事?快說。」司徒靳雙眼一亮。
「臣聽說,右丞相有個最疼愛的小女兒,生得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聽說右丞相在她小的時候特別請了算命師過府算命,結果算命師為她批了個『鳳凰命』,說她將來必能當上皇后呢!」大臣說完後,見司徒靳並沒有喝斥自己怪力亂神、胡言亂語後,才放大膽子繼續道;「臣還聽說,右丞相的小女兒過去曾受邀進宮參加盛宴,在席間對某位皇子一見鍾情,右丞相對愛女向來百依百順,當晚就向那位皇子求親呢!當時宴席上大家都喝醉了,再加上右丞相的女兒當年才十歲,所有人,包括那位皇子都以為右相只是在開玩笑呢!」
「她在宴席上遇到的心儀皇子是誰?」司徒靳雙眼危險地瞇起。
「回殿下,是五皇子司徒豐。」大臣拱手,說得更詳細了。
「這雖是一件陳年往事,但現在已經經過了這麼多年,當年的小女娃,如今也已經成為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若右丞相對五皇子『舊事重提』,五皇子未必會拒絕啊!」
「或許,他早已經點頭了也說不定。」司徒靳雙手緊握成筆,心裡為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震驚不已。
該死!原以為父皇駕崩後,皇帝的寶座是手到擒來,沒想到朝臣們各有私心,左丞相原就打算聯合朝臣改立太子,而握有朝中軍權的右丞相表面上是遲遲沒有表態,原來早已經和司徒豐連在一起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那該怎麼辦才好?」慕容晴天聽完後臉色一變,原以為右丞相不表態,只是還沒做出決定,哪裡知道他心中早有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