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對你用強的?!」季惠文詫異的瞠大雙眼,不敢相信那麼恐怖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老天!他得逞了沒?」
「當然沒有!」阮芷青斜睨了好友一眼,她怎麼覺得惠文的興奮多過於驚訝?「是辛武揚救了我啦。」
「天啊,英雄救美?!」哇塞,浪漫到一個不行!季惠文興奮得腿都軟了。「好像在拍電影喔!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就是她發現自己有點古怪的心意,加上那個火辣到不行的吻,她哪敢說出來啊?「哪有什麼然後。」
「沒有?」季惠文挑起眉,不容她閃躲的以手捧住她的臉,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瞧。「小姐,你的臉紅成這個樣子,你要我怎麼相信沒有然後?」
「啊?我臉紅了嗎?」難怪覺得臉好燙,真要命!她無力的低吟了聲。
「紅得可以煎蛋了。」季惠文沒半點同情心的吐槽,並充滿威脅的瞇起眼。「快點說『然後』,不然我可要你賠給我才飛走的獎金!」
「哇,是不是這麼狠啊?」阮芷青差點沒尖叫。
「就是這麼狠,說不說?」季惠文擺明了沒得商量。
「說……說就說嘛!」問題是,辛武揚是惠文看上的男人耶,更是她親口「煽動」惠文去倒追他的,這會兒她可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啦!「可是……可是我……」
「你支支吾吾個屁啊?快啦!」季惠文的耐心全被她給磨光了,一向極重視優雅形象的她,連粗話都忍不住脫口而出。
「對、對不起啦!」明白惠文的動機全是為了關心她,一股難受竄上心頭,她還沒開口就先紅了眼眶。「惠文,對不起。」
「見鬼了!你道什麼歉啊?」這個道歉讓季惠文是滿頭霧水,搞不懂她在演哪一齣劇本?「我不要你的道歉啦,我只要知道『然後』!」她只差沒抆起腰擺出茶壺的姿態。
「我……我好像對辛武揚……對辛武揚……」哎喲,很難說出口咩!她磨蹭個半天,還是沒說出半個重點。
季惠文挑挑眉,陡地彎起眼笑了。「你不會是喜歡上辛武揚了吧?」
沒想到她這一猜測,竟讓紅著眼的阮芷青淚水潰堤。
「哇∼∼對不起啦惠文!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對他心動,可是……可是就這麼發生了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激動的抱住惠文的腰,就怕這如姐妹般的好友會對她生氣,甚至跟她反目成仇。
嗚嗚嗚……人家不要啦∼∼
季惠文好氣又好笑的瞪著她的發旋。這女人竟敢哭濕了她昂貴的香奈兒套裝?
她該死了她!
「你夠了你,發生就發生了,有什麼好哭的?」原想好好的損她一損,季惠文再開口竟是不忍的安慰,連她自己都感到氣餒;看來她很難變成壞女人呢,半點天分都沒有。「你們認識這麼久,你到現在才發現,也實在夠遲鈍了你!」
「呃……」這是表示惠文不怪她「變節」了嗎?阮芷青依舊抱著她,沒敢答腔。
「好了啦,我又不是辛武揚,抱這麼緊幹麼?」掙脫她的擁抱,季惠文連忙抽了張面紙擦拭被她沾上的淚水、鼻涕。「我這套衣服貴的咧,你看看,幾乎被你毀了。我不管,你要幫我拿去送洗。」
「好嘛,等你換下來,我再幫你拿去送洗。」阮芷青察覺不到惠文任何不悅的情緒,她這才稍微放寬心。
不過……為什麼惠文不生氣呢?她喜歡武揚,應該會對自己生氣才對啊!
「惠文,你難道不怪我?」
「怪你什麼?怪你發現你喜歡上辛武揚?」那女人還真給她點頭了,季惠文不禁翻翻白眼。「我像那麼無聊的人嗎?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了。」
「……我記得沒錯的話,八百年前你應該還沒出生。」阮芷青很白目的應了句。
「阮、芷、青!」季惠文小心隱藏在優雅表面下的母老虎本性,全被芷青的白目給逼了出來,她氣惱的低狺。「你可以再白目一點,我的意思是你早就對他心動了,只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
「我、我哪有?」阮芷青受到的驚嚇可不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往躲他躲得緊……」她哪有像惠文講的那樣?要是之前有對他動心,她一定知道,而不是老覺得自己跟他不對盤。
季惠文沒好氣的睨她一眼。「那是因為你不敢讓他發現你的心意。」連這種小兒科的感情事都要她來點明,真不曉得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你記不記得大學時有個叫小嫻的同學?」
「記得啊,她怎麼了?」這跟那不很熟的同學有什麼關係?阮芷青不懂。
「那時候她不是暗戀一個學長嗎?結果等那學長主動來追她,她卻又怕羞的躲著那學長,你大概就跟她同樣的心態。」
「是這樣嗎?」她聽了更糊塗了,似懂非懂。
「對啦對啦,總之不管如何,你喜歡辛武揚就對了。」季惠文不想囉嗦的下了結論。「然後呢?辛武揚救了你之後,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嗄?哪、哪有發生什麼事?」阮芷青不禁又結巴了起來。
「你再不給我講清楚,以後要是遇上什麼麻煩,休想我會幫你想辦法!」季惠文今天被她搞得莫名暴躁。
「好、好嘛……」
於是阮芷青可憐兮兮的將所有「然後」轉述一次,並在季惠文的「高壓」下,連那個火辣的吻都沒敢漏掉。
「呵呵,沒想到辛武揚竟是這麼純情的男人。」季惠文聽完忍不住噴笑,超羨慕好友撿到一個貨真價實的好男人。
「吼!你在笑什麼啦?」阮芷青可是半點都笑不出來,只能可憐兮兮的瞅著惠文,沒敢指望她能說出什麼好聽話。
「我笑你現世報啦!」季惠文眉開眼笑,一點都不覺得她有任何可憐之處。
「人家難過死了你還笑?討厭你了啦!」撇撇嘴,阮芷青感到有夠委屈。
「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他沒有對你亂來,表示他是正人君子,不願意在你不清醒的時候佔你便宜。」惠文耐心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