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慶文誤解她的反應,低聲安慰。「別怕,我的小白兔。我會溫柔以待,你不必怕我。」
他將襯衫剩餘的鈕扣解開,脫去襯衫和內衣的束縛後,他呢喃地驚歎她身體的美,情難自禁地用唇膜拜她的身體。最後,他起身脫去自己的衣褲。當他全身赤裸地回到她身體上方,她眼神矇矓地欣賞他健壯、結實的軀體。
他降下身體,兩人赤裸相貼的感覺,美好得讓人沉淪。
他俯身封吻她微啟的紅唇,同時,他微微拱起臀部把自己推入她體內。
雨夜從沒料想激情會是這樣,那逐漸失控的激情,讓她忘了時問、空間。
當最後的高潮來臨,強烈的快感席捲而來。
她在那陣白熱化的愉悅中,昏了過去。
*** *** ***
一個輕微的聲響驚醒了因高潮而沉睡的兩人。當他們警覺到不對時,燈光已大亮——
周炎生一臉驚愕地瞪著躺在床上的兩具赤裸裸的軀體,他對那副陽剛健壯的身體沒啥興趣,倒是另一副玲瓏有致、曲線曼妙的身軀讓他目瞪口呆。
雨夜尖叫地躲入棉被裡,凌慶文在同時回過神來,抓起枕頭丟向周炎生。
「還看?!」
周炎生利落地接住枕頭,咧開嘴給他一個特大號的陽光笑容。
「這麼養眼的鏡頭,我一時看呆了嘛!這位想必就是最近把你搞得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吧?大嫂,你好,我叫周炎生,很高興認識你——」
這次,他來不及放開手中的枕頭好接住第二顆,結果被打個正著。
「哈啦夠了吧?滾出去!」
知道再鬧下去就不只老哥翻臉,可能也會讓未來的大嫂丟臉。」是,小的遵命。」他立刻笑著將枕頭奉還,隨即離開。
確定門被關上後,他才拉開棉被。雨夜的臉紅通通的,眼睛裡的羞赧,使她看起來可愛得讓凌慶文受不了。
「出來吧!再悶下去,我怕會悶死你。」
她還是緊抓著棉被不放。「不要。啊,好丟臉喔!全被看光了啦!」一想到此,雨夜更是緊緊地蓋住頭。
凌慶文好笑地看著被蒙住的隆起。「看光就看光,又不會少塊肉。你放心,小生弟弟平時雖然淘氣,但還懂得分寸。不然,我把他小時候的糗事全告訴你,要是他敢笑你,你就亮出來笑回去。」
雨夜悄悄地抓下棉被,只露出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你叫他小生弟弟?他到底是小生,還是弟弟啊?」
凌慶文聞言哈哈大笑。「他是我弟弟,和我住在一起,也同樣在『MUSE』工作。他是翔的特別助理。大家都叫他小生,但只有我敢叫他小生弟弟。」
「我以為你是獨生子。」她說。
「我是啊,不過我的爸媽離婚,然後各自嫁娶。炎生是我沒有血緣的弟弟。我爸和他的媽媽七年前結婚,炎生是嫁過來的拖油瓶。」
雨夜瞥他一眼,見他是笑著說,猜測他們的感情應該不錯,否則他不會這樣開玩笑。
「你很喜歡這個弟弟。」她說。
凌慶文露出嫌惡的表情。「才怪,我討厭死他了,又愛黏人又愛鬧彆扭,麻煩死了。」
雨夜被他的表情逗笑。「才怪,你如果真的討厭他,就不會和他一起住,還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想,應該是你帶他進『MUSE』的吧?」
他故作不屑的表情。「不是,是他死皮賴臉地賴進我們公司的。既然你那麼想從『MUSE』挖個人,我很樂意將他奉上,免費的。」
「謝了,人家要的不是特別助理,是你這位大牌設計師。」提到這個問題,雨夜忽然蹙起眉。「我想我是挖不動你的吧?」
他輕笑一聲。「就看委託你的是哪家公司了,但我想若是『雅致』就免了。先別說他們的風格和我不同,光是那種一人獨大的公司制度,我還沒設計出東西,就先和老闆吵翻天了。當初就是認同翔的理念和做事態度,才會同意加入 『MUSE』,你說我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公司不待,跑到「雅致』找罪受?」
他分析的她之前都想過,但既然答應了委託,多少還是要努力一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那為何杜巧芸還要大費周章地跑來請我幫忙?若不是很肯定我能幫上忙,她是不可能跟我低頭的。」
「呃……這個嘛!」他忽然露出難為臉色。雨夜猜想他一定知道原因,又追問了一次,他不好意思地將他隨口給杜巧善的承諾說出來。他也不懂杜巧芸為何會以為他的心願是和雨夜重逢,但他們能再次見面,她的確是最大的功臣。
不過跳槽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既然他不願意,她也只能如實地向「雅致」報告原由,若他們能接受建議換其它人選當然是最好,不然,她就只能說抱歉了。
「對了。」凌慶文忽然挑眉地問:「你不是說有禮物送我?」
她害羞地點點頭,抓起棉被遮在胸前,起身探到床底下,從包包裡摸出禮物。
完全不知道自己遮得了前面,卻顧不到後面,從粉嫩的背、渾圓的俏臀到修長的腿,他都一覽無遺。
「你的禮物。」她含羞帶怯地將禮物放到他面前。
他眼種飢渴地直望著她的唇。「你就是最棒的禮物了。」他低喃。他吻住她的唇。
即使他們不久前才擁有兩次完美的高潮,但此刻猛烈的慾望,又讓他在短時間內蓄勢待發。
當他結束這個長吻,兩人都氣喘吁吁,她害羞地催促他打開禮物。
凌慶文笑著拆開包裝。他驚喜地抽出那條暗紅色的領帶,並惡作劇地套上自己的脖子,並打了個蝴蝶結。「現在輪到我送你禮物了,快來拆吧!」
她嬌嗔地罵他神經,隨即笑開來。
「怎會想要送我禮物?」他摟住她問。
「我想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讓我不再恐懼。謝謝你。」她真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