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輕柔地解開她的嫁衣,像憶起什麼似的,他忽地起身,倒了兩杯酒回來。
「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他坐在床沿,遞一杯給她。「喂我。」
吳慮將酒杯端到他嘴邊。
蘇燦搖頭,舉起自己手中的酒。「這杯是你的,」然後他一飲而盡,接著吻上她,將口中的玉液讓她飲下。「來,換你。」
吳慮覺得這回她真的醉了!這是一杯就醉的酒。「哪有人這麼喝交杯酒的?」她抗議,俏臉紅撲撲的。
「你想反悔?」蘇燦無賴地仰躺床上。「要喝了交杯酒後咱們才是夫妻,這是聖上指婚的,反悔不得,快快快。」
吳慮真想將整個酒杯全灌入他的口裡。
但這念頭畢竟只是一閃而逝。因為這個男人為了不忍她熬三年,是怎麼拚命地贏得勝仗,她就順了他這次吧。
她飲盡杯中物,鎖住他的眼,連眨眼也不願意,緩緩地向他靠近。
蘇燦專注地凝視她,隨著她的動作,眼裡燃起一股抑不住的慾火。她正將自己交給他……他最愛最愛的……親密愛人……
吻觸上他。
柔軟、小心地將瓊漿送入他的口裡。
他像個極盡飢渴的人,不斷地向她索求更多,又怕嚇著她,想按捺住自己的急躁,但最後只是徒然。
驀地,他將她抱滿懷,利落地翻身,狂風暴雨般地吻她。
吳慮來不及驚呼,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吻渴切、狂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探索、挑逗。
她心底升出一股陌生狂熱的渴望,呻吟著將自己更貼向他。
他探入她的衣領,撫摸著她的肩,順勢將衣衫全褪下了。
吳慮羞得埋入他的懷裡,他吻著她的纖頸一路滑向她的裸背,讓她的美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
「不許看。」她遮住他的雙眼。
他輕咬著她的玉手,直到她發癢笑著縮回手。聽見他猛抽口氣,她發現他一雙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慾火熊熊。
「天!」他嗄聲低喘。
吳慮驚慌地想遮掩自己,但他不讓,他恍若著了魔,好似用眼神就能吃了她,她被他看得全身悸動不已。
「阿燦……」她無助輕喚。
「別怕,有我在呢!」他如珍寶般地溫柔撫觸她。
可她怕的正是他呀!吳慮有些失笑。
為了安撫緊張的她,他在她耳邊訴說著令人臉紅的愛語,他的巧手在她身上引燃了一簇簇的火花,激起陣陣的顫慄傳遍她的全身。
她不害怕了,忘情地呻吟,也開始回吻他,換她好奇地探索他,脫了他的衣服,觸摸上他堅硬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她繼續往下……
蘇燦抓住她的手,沒有辦法抵抗她的攻擊,他想要她,現在。
「慮,我……」他痛楚地喘息。
吳慮感覺到他挪動身軀,來到她的雙腿之間,然後……堅硬的感覺……抵著她——
「不……」她搖頭,臉紅得像只熟透了的蝦子。「這要做什麼?」羞死人啦!
「慮,求你……」他完全沒了帶兵打仗的氣勢,正可憐兮兮地哀求她。
他求她啥呀?她不懂。可是……哦!他這模樣她怎麼忍心拒絕?
「那你小心一點。」她天真地警告。
接著,一記剌痛貫穿了她。她尖叫,槌打他。
「阿燦,你弄痛我了,我方才不是才要你小心點麼?你這混蛋!」
「噓……」蘇燦不斷地親吻她。「對不住……對不住……」
「快滾開。」她像斥喝書僮般的斥退常勝侯。
「慮,我知道你痛,我發誓,只有這一次,這是咱們行夫妻之禮的必要階段。」他急急地解釋。
這一說讓吳慮想起從前跟雙生姐妹吳憂在無意間看過的春宮圖,她俏臉一紅,再也說不出話了。
「還痛麼?」蘇燦審視她的神情。
她搖頭,不敢看他,蔥指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戲玩。
蘇燦緩緩地往後退。
「唔……」吳慮緊張地抱住他,指甲陷入他背上的肌肉裡。
「別怕,感受我。」他再度的往前衝。
腹內的膨脹感使吳慮忍不住嬌吟,猶豫地配合著他的律動。
雖說只是一絲絲的鼓勵,但對蘇燦而言卻是如獲特赦。他抱緊她,對她每一寸肌膚獻上最真誠的膜拜,直到她吟哦嬌喊,兩人同登高峰。
喜房內的喘息聲未歇,一陣急速的敲門聲響起。
「侯爺,在下是常挺之,令尊及孫大人還有吳極都來啦,請開門。」
蘇燦與吳慮面面相覷。
「他們來做什麼?」
「你去問問常大人為何不告訴我所嫁的常勝侯便是你?害得我差點想不開。」
「嗯。」蘇燦起身著衣,忍不住俯下身吻住她的唇,又親親她白皙賽雪的臂膀。
「快去啦!」吳慮推他。
「那你可不許睡喔,等我回來可要討賞的。」
「好啦。」她再度推開他黏過來的身子。
蘇燦笑著走出內室,打開喜門。
「爹,常大人,孫大人,吳極,你們怎麼來啦?」
常挺之見蘇燦就像個春風滿面的新郎倌,尷尬地笑道:「喜婆說侯爺正對夫人發火,要咱們來充當和事佬,現在看來,八成是誤會一場。」
「多謝常大人關心,內子是我千辛萬苦迎娶而來,怎捨得對她發火?」蘇燦轉向吳極。「倒是阿慮要我交代吳極轉告寶貝,她說常大人忒是頑皮,也不告訴她常勝侯的真實身份,要寶貝好好地數落常大人一頓,吳極,你可別忘了!」
「那是當然嘍,」吳極好好一笑。「常大人口風這麼緊,這筆帳可有得算啦!。」
常挺之垮下臉。「誤會,這全是一場誤會。黨項族雖與咱們和議,但當時對侯爺身份的保密,聖令並未解除,我說了可是要殺頭的,我是謹遵聖令啊。」
「常大人,看來你也有說不出的難處,走,咱們吳家給你個機會解釋,就別佔了侯爺的大喜之夜啦。」吳極拉著常挺之告退。
蘇老爺望著兒子,以子為榮。「阿燦,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孫大人,本想你進京考試高中後,讓你與孫大人之女配姻緣,誰知你執意走自己的路,如今由聖上做主婚配,想來是你倆緣分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