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
「是啊,亂七八糟,可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纖雨也慢條斯理地說話。「是完完全全屬於你的色彩,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我身上增添其它色彩了!」
瞳眸浮起笑意。
好吧,亂七八糟就亂七八糟,只要妳是屬於我的就行了。
「我是你的。」纖雨溫柔但堅決地告訴他。
段清狂輕撫了一下她嫣紅的臉頰,再回到鍵盤上。
妳的期中考?
「我已經補交作品和報告了,你呢?」
期末交兩份報告就行了。
「怎麼這麼好?」好似有點不甘心。
眼裡又換上頑皮之色。
妳不知道嗎?
「什麼?」
我奶奶複姓上官。
纖雨一臉茫然。「所以?」
段清狂很誇張的歎了口氣。
請問這所大學創辦人姓什麼?
「姓……」頓了一下,驚呼:「上官?!」
J大是段家的,理事長是我大哥,但始終都沒有人注意到,大家只注意到校長姓上官,他是我奶奶的親戚,所以大家都誤以為J大仍是屬於上官家的。
「難怪你能擁有這麼多特權,」纖雨恍然道。「這所醫輔中心也好像是專為你成立的!」
是為我改建的沒錯啊,否則普通大學的醫輔中心怎麼可能會如此完備?
纖雨白他一眼。「哼,特權份子!」
段清狂正想再敲鍵盤說什麼,就在這時,值班醫生和護士進來了。
「對不起,要檢查傷口縫線了。」
纖雨立刻把手提電腦拿開退到外面去,恰好碰上來探病的三兄弟,他們一邊從電梯那頭走來,一邊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論某人。
「那個朱美倫到底是誰?好囂張!」
「我哪知道,不過聽老四提過,朱美倫追他好久了。」
「老四喜歡她?」
「討厭死了!」
「那就別讓她來騷擾老四。」
朱美倫又來了?
她天天都來,來得纖雨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耐力--------雖然不像纖雨當時死守在候診室那般死心眼,任誰都知道朱美倫是最沒耐性的,然而她追段清狂的毅力卻是無與倫比,纖雨無法否認朱美倫有可能是真的很喜歡段清狂。
雖然一旦碰上段家兄弟,朱美倫再如何嬌縱傲慢都沒用,但是她有預感,朱美倫絕不會輕易放棄。
如同宋育群一樣!
* * *
會來到J大並不奇怪,因為一開始段月飛就告訴他,段家老四要他親眼「見證」段家老四和纖雨的訂婚儀式。
段家老四是故意的!
宋育群很清楚這點,所以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想到的是他們會來到醫輔中心。
段月飛看出他的疑惑。「老四會病倒是因為你,所以你必須付出代價!」
好奸詐的小子,竟然裝病博取哥哥們的同情,並掀起哥哥們的怒氣!宋育群憤然暗忖,他倒真是小看那小子了!
可是不過片刻後,他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床上那個蒼白憔悴的傢伙絕對不是裝病,是百分之兩百的病號!
至於段清狂,他一見到那個三角眼的傢伙,便勾起得意的笑容輕蔑地上下打量對方兩眼。
「我早就說過你一定會後悔了,而且我不必比你更卑鄙,我只要有三個具有變態戀弟情結的哥哥們就夠了!」
纖雨噗哧失笑,段仕濤皺眉,段滌臣兩眼一瞪,段月飛則直接爆出來。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啊,老四,我們疼你,你居然敢說我們變態?」
段清狂斜眼一瞄。「來咬我啊!」
段月飛張了張嘴,闔上,繼而雙眼一瞇。「信不信我立刻通知老ど你不但又病倒了,而且動了兩次手術,住了三個星期加護病房?」
段清狂的得意瞬間被狗啃光了。「你敢!」
段月飛眼珠子一轉。「其實也不必我通知了,老ど就快放假回來了不是嗎?到時候,哼哼哼,你可有得瞧嘍,段四少爺!」
段清狂的臉色有點發綠。「你……你們誰都不許告訴她我又動手術的事!」
三兄弟對視一眼,硬憋住爆笑的衝動。「是是是,我們誰都不會告訴她。」她不會自己上醫輔中心來問嗎?
狐疑的眼神在三張無辜的笑臉上來回游移。「纖雨。」
「嗯?」纖雨也在偷笑。
「為什麼我覺得他們笑得像三隻老狐狸?」回過眼來,皺眉。「妳也笑得像只小狐狸!」
纖雨吞回笑意,卻止不住嘴角的顫抖。「沒……沒有哇!」
段清狂挑了挑眉,繼而聳聳肩,「算了。」他重新對上宋育群。「總之,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一件事實,卑鄙的手段不一定能得到一切,就算是得到了,也保不住多久……大哥!」
段仕濤應聲上前掏出一個首飾盒放到等待中的手掌心上。
段清狂笑眼瞇瞇地打開首飾盒,現出裡頭那兩枚光華燦爛的鑽石對戒,他拿出女戒。
「纖雨。」
纖雨伸出柔荑讓他為她戴上戒指,再從首飾盒裡拿出男戒為段清狂戴上。跟著,段清狂旁若無人地攬來纖雨的腦袋在羞赧的唇瓣上深深印上一吻,傲慢的眼神隨後睨向宋育群。
「順便告訴你,纖雨的心是我的,還有她的人,也早就是我的了!」
始終面不改色的宋育群雙唇一抿,臉頰突然抽搐了下。早知如此,當初他就應該先佔有她的肉體!
「現在……」段清狂驀然頓住,兩眼瞪著護士推門進來,手上端著針藥盤。「又要打針?」
「三支就好了。」護士笑嘻嘻的說。
「三支……就好了?」段清狂喃喃道,「Shit!」他低咒著闔眼往後靠。「為什麼老是要打這種針?頭很暈耶!」
「那你就不要老是進來動手術嘛!」
「妳以為我喜歡啊!」
「六次心臟手術、兩次骨髓移植、兩次肝臟移植、一次肺臟移植,四次腸胃手術、兩次胰臟和淋巴手術,外加一次切除盲腸?」護士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嗯哼,我會認為你已經上癮了!」
「聽妳在說,」段清狂啼笑皆非。「我又不是有被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