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夫君好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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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他用霜冷的嗓音道:「你們是缺手斷腿了嗎?我可看不出來你們不方便在哪,讓開,再敢攔我,我就不客氣了!」

  「少主,等等。」龍飛聽出一些玄機,連忙發聲問出心頭的疑惑,「難不成你們公子是個姑娘?」

  「……沒錯。」木海頷首承認。其實他們公子在多年前就已繼任為百毒教教主,但由於出門在外,為了便於行走,教主才女扮男裝,並要求他們改口稱呼她為公子。

  龍飛咧嘴一笑,「我就說嘛,怎麼會有長得那般美的男子,原來真是個姑娘。少主,既是姑娘的話,那就無妨了吧,他們四個確實不方便幫忙淨身。」見自家少主還是臭著一張臉,他只好訕訕的摸摸鼻子,閉上了嘴。

  再瞟一眼緊閉的木門,藍靖枟旋身離開。

  「啊,少主,你要上哪?」龍飛急急追上去。都知道人家是姑娘了,少主還在生哪門子的悶氣呀?

  見藍靖枟走了,木氏四兄弟同時吐了一口氣。

  「好險,倘若他真要硬闖,咱們可能攔不下他。」木峰伸手拍了拍胸口。

  木江大嗓門接腔說:「就是呀,看他生得斯文,要不是上回跟他交過手,還真想不到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抬頭瞧了瞧天色,木海連忙吩咐,「不早了,老二、老四,你們去弄些飯菜來,對了,適才少夫人交代過,要替公子熬些粥。」

  「是。」

  *** *** ***

  處理完言心的事,天空已繁星點點,忌情在茅屋附近的樹林內找到藍靖枟。

  「枟哥哥,吃飯了。」

  「我不想吃。」瞥她一眼,他冷淡回答。

  她微微一笑,朝一旁的龍飛說:「龍大哥,吃飯了。」

  瞟一眼自家少主,見他還在鬧彆扭,龍飛朝忌情使個眼色,爽快應聲,「太好了,我肚子早就餓扁了,少主,你不想吃,那我先去吃飯嘍。」說畢,他笑呵呵的大步離開。

  「你真的不吃嗎?枟哥哥。」她耐心的再問一次。

  「我吃不下。」嗓音還是很冷淡。

  「噢,那等你餓的時候就過來吧。」低應一聲,她舉步就走。

  藍靖枟瞇眼瞪住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這樣丟下他一個人。

  走了數步,感受到有一道忿忿的視線盯著她的背,她莞爾的停住步子,旋過身來,櫻唇漾著抹淺笑。「還是我把飯菜拿到房裡,我們兩人一塊吃?」

  瞪她半晌,他這才哼了聲,「嗯。」

  忌情過去,淺笑著握住他的手,「那我們走吧。」

  他大掌反包覆著她的小手,任由她領著他走往茅屋。

  清風徐徐,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

  她端來飯菜走進左側的一問茅屋,拿起其中一碗飯遞給他。

  「龍大哥說你們連趕了兩天路,今兒個又一大早就出發,一整天都沒進食,你一定餓壞了,快點吃吧。」

  黑眸瞅著她,任性的要求,「你餵我。」

  「好。」她一口答應,夾了一口菜送進他嘴裡。

  吞進她送來的菜,瞥見她腕上裹纏的布條,黑瞳一瞇,舒臂將她抱坐到大腿上,執起她的左腕,沉嗓道:「從你八歲入我藍家門開始,我就叮嚀過你不准再弄傷自己,你竟沒把我的話放在心裡。」

  「言心是我表姐,我怎能見死不救。」從木氏四兄弟那裡知曉他已明白言心是女兒身的事,她淡淡出聲,並餵他一口飯。

  吃下那口飯,他接過她手裡的筷子,喂起她。

  「下次若是再弄傷自己試試,看看我怎麼懲罰你。」他正色警告。

  心知他是心疼她,忌情淡笑不語,垂目看著左腕,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那時她用力割傷左腕,盛滿了一杯血要給他喝,誰知他看了竟昏過去,最後還是龍大哥強灌他喝下的。

  他對她懷有的……是恩情嗎?只因為她救了他一命。

  她還記得,當時他曾說過,他爹要他以身相許,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這些年來他待她好,疼她寵她,都只是為了報恩?

  見她不知在想什麼,藍靖枟抬起她的臉質問,「為什麼先前不告訴我言心是個姑娘?」他是她的夫婿,他誤會了她,她該盡力解釋的不是嗎?可她卻什麼都不肯說,任由他一個人在那兒氣得半死。

  「你若是信得過我自然就信,不信我的話,我說了你還是會有所懷疑。」何況那是言心的事,怎好由她來揭穿。

  「那麼你呢?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信過我,所以蘇水仙一挑撥,你就離家出走?」還留下一封休書,大方的表示願意成全他們,她對他的感情竟是如此輕易就能出讓的嗎?

  她垂目低聲問:「你早在認識我之前,就已經跟水仙姑娘有往來了不是嗎?」

  「是沒錯,但我跟她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嗎?「那夜我在虹樓外,看見你們抱在一起。」

  「你看見了?」他皺眉解釋,「沒錯,這些年來我是偶爾會去挹翠樓,但自從我們圓房之後,我就沒再去找過她。」他娶她時,她才八歲,他總不可能對她做些什麼,所以當他有需求時,只能上青樓解決了。

  他接著說明那夜的經過,「那天她忽然派人來說想見我一面,說有重要的事想跟我談,我才會去見她,誰知她忽然感懷起自身的身世,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還投入我懷中,我想你看到的就是那一幕了。」

  當時見她哭得那樣悲悲切切,他也不好立刻推開她,只好一邊勸慰一邊扶她坐好,現下想來,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她有心設計出來的。

  「那夜你無法成眠頻頻歎息,不是為了她嗎?」她的語氣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是,我那天夜裡之所以歎息,是因為得知一位少年時交往的朋友遽然過世,當年我之所以身中奇毒,便是與他有關,他叫杜少月。」藍靖枟徐徐回憶起八年前的事。

  「那天杜兄父親生辰,宴請前去祝壽的親朋好友,沒想到有幾名怪客忽然闖進杜府,傷了不少人,我也大意中了暗算,最後那幾名怪客劫走杜家的一對家傳之寶血玉麒麟,這些年來杜兄一直在追查那對麒麟的下落,孰料那天竟傳來消息,說他客死在異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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