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對語桐的重視,所以她為她的行為痛心,也所以才會找隔壁的霍氏夫婦過來,等語桐把那個男人的名字說出來,他們夫妻也好有個商量的對象。
她一定要那個欺負語桐的人負責到底!
「沒有野男人,媽,你要我怎麼說?」
好啦!是有男人啦!可是他又不野,所以不能算是野男人,故,她這麼回答,應該也不算有錯呀!
眼看麗麗又要發飆,美美用手勢安撫著她,對語桐說:「語桐,你就說吧!不要再為那個男人隱瞞了。」
「我真的沒有男人,要我怎麼說嘛!」
霍嘉彥真的不算是她的男人啊!雖然他說自己是他的女人,不過她可沒承認他是她的男人,所以由此可知,她,蘇語桐是沒有男人滴!
「如果沒有的話,那這個東西又是誰的?」麗麗拿出預藏的證據——某人用過的小雨衣。
幸好她聰明,她就知道這丫頭會打死不承認,所以才把這玩意兒留下來。
麗麗隔著透明塑料手套,把那東西拿出來給眾人看。這下看這丫頭要怎麼自圓其說。
兩個家庭,六個人,十二隻眼全看著那東西。
嘉彥傻眼,如果他現在有喝水,那他一定會把水全都噴了出來。
語桐也傻眼,事情結束後她太累了,累到沒想到要毀屍滅跡,沒想到讓她媽給發現這東西。
嗚……現在要怎麼辦?證據確鑿,她百口莫辯啊!
語桐看向嘉彥,下意識的想向他求救,可她又覺得不對。如果向他求救,他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那她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嫁給他。
不要啦!她不要這樣!
「你就招了吧!把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住哪裡統統說出來。」
敢毀了她女兒的清白?哼!她一定要那男人負責到底!
「就是呀!語桐,你就說!你爸爸媽媽,還有我跟你霍叔叔都會替你做主的。」美美也跟著勸說。
雖然她喜歡這個娃兒,她不能當她媳婦,她也覺得很可惜,不過她既然有了心上人,她這個做阿姨的也會祝福她的。
「他……他是……」語桐欲哭無淚,無法招架眼前的情況。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如果他們要替她做主,那她就更不能把嘉彥說出來了。她不要嫁他啦!
五個人全都看著語桐,大家都在等她的答案。
已經看穿語桐心思的嘉彥心裡開始冒著火氣,他等著看她要怎麼辦。她最好是把他給說出來,不然,哼哼,大家走著瞧!
「是誰?你快說。」麗麗催促,心急著想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臭傢伙毀了自己女兒的清白。
「是……是……」語桐是了個老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語桐,你別在那邊一直是,快說是誰呀!」美美也催促道。
兩家的男主人雖一直沒說話,可由表情也可知他們的心急程度。
「是……是……」
嗚……怎麼辦啦?她又不能說,能不能隨便瞎掰一個人名就算了吧?
苦著一臉,語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我,我就是那個欺負語桐的人。」嘉彥跳了出來,一副受了多大良心譴責的模樣,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爽語桐死不肯把他說出來,才跳出來的。
嘉彥短短的一句,卻引起所有人的震盪,四個長輩回頭看他,一樣都是張錯愕的臉。
語桐傻住了,張著一張嘴合不起來,心裡直喊著:毀了、毀了!這下她完全毀了!
「嘉彥,你……你說什麼?」麗麗抖著聲音問,語氣裡有著那麼一絲的不敢相信。
「我說,我就是那個使用這個小雨衣的人。」他一臉的正氣凜然、坦蕩蕩的樣子。
看著嘉彥,麗麗又轉頭看美美,「美美,你……你聽到了嗎?」麗麗抖著嘴唇說。
「嘉彥,你說的是真的嗎?」美美也懷疑著自己的耳朵,不確定的又問了兒子一次。
嘉彥走到語桐身邊,戲劇性的在四個大人前跪了下來。
語桐冷眼看著嘉彥,他現在是在演哪一出?會不會太灑狗血了?
「麗麗阿姨、蘇叔叔,請你們原諒我,原諒我一時經不起語桐的誘惑,和語桐發生關係。」嘉彥把責任推給語桐。
事實也是如此,誰叫她要讓他看見她撩人的睡姿,而且又穿得那麼少,他當然會抵不住誘惑。
語桐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誘惑他?她什麼時候誘惑他的,她怎麼都不知道?
她明明就在自己房裡睡得好好的,是他像只惡狼一樣撲到她床上來的,現在居然變成是她誘惑他的?真是含血噴人、污蔑她的清白!
「語桐,真的是這樣嗎?是你誘惑嘉彥的?」麗麗向語桐求證。
「怎麼可能,我當然沒……」語桐心急著想否認,不過沒人想聽。
麗麗的耳朵自動關閉,她當自己沒聽見語桐的否認,還打斷她:「語桐,你真是媽的乖女兒。」
啥?剛是野男人,所以她罪無可赦,現在知道那男人就是霍嘉彥,所以她就變成是乖女兒了?什麼跟什麼嘛!她這個娘……會不會差太多了?
「嘉彥你快起來,是語桐誘惑你的,你這麼年輕,難免會經不起誘惑,這不是你的錯。」麗麗還伸出手去扶嘉彥,要他快快站起來。
她娘這麼說,意思應該不是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吧?
果然……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語桐的錯,你不用放在心上。」麗麗安慰嘉彥。
語桐臉上三條線,她就知道!
「謝謝麗麗阿姨的體諒,可是我有一件事要請阿姨幫忙。」嘉彥道。
「嘉彥你說,只要阿姨做得到,我一定幫。」麗麗豪氣的說。
「因為我……」嘉彥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在加拿大的時候,我一直守身如玉,可才回來沒多久,我的清白就毀在語桐手上,所以我要請麗麗阿姨幫我做主。」
四個大人瞠大眼,每個人心思卻不同。
霍老爺——超不以為然,這小子在加拿大玩得多過火,他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