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爆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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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趕忙拉住她的手。「蕾蕾,你冷靜一點,我沒事。」

  「可是你的臉……」

  「呃……」他尷尬地舉起左手的老式刮鬍刀。「這是我刮鬍子弄傷的。」

  他知道自己的臉看起來很慘,起碼有十道以上的血痕交錯,鬍渣還沒刮乾淨,東一塊、西一坨,其中還有三道傷口血流不止。

  因為受傷,他的右手嚴重抽痛,舉都舉不起來,他臉上的「傑作」,正是沒有受過訓練的左手弄出來的,用的還是花俊男熱心提供的古董級刮鬍刀。

  這位老先生似乎忘了他是個「殘障人士」,竟然給他這把一失手就可能割斷脖子的「凶器」,真讓他欲哭無淚。

  「刮鬍子?」她看看他的臉,又看看他手上的「凶器」,放下心的同時,忍不住放聲大笑。「我還以為這裡發生謀殺案了呢!」

  他無奈地露出苦笑。「小姐,看在我臉上這麼精彩的分上,請你有點同情心好嗎?」

  這把刀的年紀比他還大,就算右手完好,他都沒把握能正常使用,更何況是不常使用的左手。

  「哈……我真的很同情你。」她終於笑夠了,決定發揮「同事愛」,畢竟他現在掛名她的助理。「要不要我幫你刮鬍子?」

  賺到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但第二個念頭閃過的時候,他的胃開始冒酸氣,非常不舒服。

  「你刮過?」她曾幫別的男人刮過?!想到她幫其他男人刮鬍子的親密畫面,他突然冒出一股暴力傾向,他一定要宰了那個男人!

  「我以前常看我老爸刮,應該不難吧。」

  「好吧,」他臉色緩了下來。「那我願意當你實驗的對象。」雖然看跟做是兩回事,但她的提議非常讓他心動,值得他冒生命危險。他把「凶器」遞給她,做出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來吧。」

  「拜託,你不用擺出一副送死的臉啦。」她拿著刀,按住他溫暖光滑的胸,準備往臉上「下刀」。

  等等……溫暖光滑的胸口?她的視線慢慢地順著他的俊臉往下滑,來到她手按著的光裸胸膛,再往下移到平坦結實的小腹、平口褲,和健壯的雙腿……

  她愣了一秒,視線又順著剛才的路線往上移動,雙腿、平口褲、結實的小腹、性感的胸膛……沒穿衣服……

  「啊——你沒穿衣服!」她慌忙轉身,用力揮著刀厲聲指控,但是紅通通的臉頰和微抖的語音,卻讓她聽起來像是嬌嗔。

  她沒流鼻血吧?花蕾趕緊偷偷用手抹一下鼻子,呼,還好沒有,但是她的心臟跳得又急又快,幾乎快跳出胸腔。

  天啊,她不會是第一個因為看到半裸猛男而心臟病發的女人吧?她可不想為了這種丟臉的事上新聞頭條。

  「看了五分鐘才發現?你還真是了不起。」看到她羞窘的反應,他滿意地哈哈大笑。

  「我哪有看五分鐘!」只有三分鐘吧!他的指控讓她的臉更紅,趕緊反駁。「你幹麼不穿衣服?」

  「我睡覺的時候,都是這麼穿的。」他輕輕靠近她,近得讓她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她驚得往後一跳,正好撞上他,他炙熱的肌膚透過薄薄的襯衫,燙得她幾乎癱軟在地,若不是他的手及時撐住她的腰,她可能會跌個狗吃屎。

  「小心你手上的刀,我的傷痕已經夠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走那把很鋒利的刀,收好放在旁邊的小圓桌上。

  「你……放、放開……」她幾乎閃了舌頭,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在怕什麼?」他如她所願放開她,但依然緊靠著她,低嗄而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縈繞,讓她呼吸困難。

  「我不怕你!」她嘴硬地回答。但他清爽的刮鬍水味道漫進她的鼻間,讓她暈眩不已,心跳當然更是無條件加速。

  「我知道你不怕我。」怕的人是他,他怕死了自己無法讓她回心轉意。

  「我希望你以後能穿睡衣睡覺,起碼暫住在我家的這段時間能這麼做,以免彼此尷尬。」她等呼吸平順後,才說出她的要求,並且盡可能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夠嚴肅,雖然以她目前的狀況有些困難。

  「可是我不覺得尷尬。」他無辜地發言。

  「『我』會覺得尷尬。」她加重「我」這個字。

  「我只在房間這麼穿,出了房間就會穿上該穿的,你如果不是不請自來,也就不會尷尬啦。」所以不能全怪他呀。

  花蕾杏眼圓瞠。「那你為什麼不關上門?!故意開個門縫,還發出怪聲,我以為鬧出人命了,才會衝進來啊!」

  危煒安聳聳肩。「因為你家建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一關上門就什麼都聽不見,我必須留個門縫注意門外的動靜,以防有人闖入。」

  「我家有保全,你可以放心。」

  「我寧可多費點心,也不要你有任何損傷。」

  「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她一聽更火大了,甩上門離開。

  每次聽他說這句話,她的心跳就亂了,但只要想到這只是他的「職責」,所有的感動都化為烏有。

  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他,甚至無法繼續擺出厭惡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已經漸漸軟化、漸漸投降,而她,卻無法阻止這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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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邊,無意識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花蕾的心思有如台北的交通,怎一個「亂」字了得。

  危煒安的手傷雖然已經拆線,但還是繼續住在花家,為的是可以就近保護她,他像她的影子般時時緊跟著她,跟得她心慌意亂。

  原本對於他的如影隨形,她是排斥兼厭惡,誰知道竟然演變成現在的適應,甚至還帶著期待;只要他消失個幾分鐘,她都會不安地四處張望,尋找他的身影,直到他又出現在視線範圍內時,她才會安下一顆焦躁的心。

  她—直都是獨立自主,凡事靠自己解決的現代女性、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依賴心這麼重的無能女人?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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