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該準備上班……」看到他一臉想吃了她的表情,她有些退縮地往門口靠。
「別怕,我不會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雖然我很想。」他把她抱得更緊,幾乎想將她揉進身體。「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想通了?」昨天她還氣他氣得要命,今天又突然轉性,比春天的天氣還讓人難以捉摸。
「心心跟我說,你跟黃明依早就分了。」她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倚在他胸口,聆聽他略急的心跳聲,嘴角揚起幸福的弧度。
「我昨天也是這麼說,可是你聽了之後很生氣呀。」他實在不能理解啊。
「不是啦……」她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的誤解。「我以為你一直跟黃明依在交往,會突然回頭找我,只是因為黃明依又跟你分了,我是個備胎,所以……」
「我是這種人嗎?」他輕輕捏著她的鼻子,當作懲罰。「我說我跟她分了就是分了,不可能藕斷絲連的。」
「我看到你跟她接吻,氣都氣瘋了,哪會想這麼多。」任誰看到那種書面,都不會太理智。「而且你後來也親口承認了,我才會這麼生氣呀。」
「我是被你不信任的態度氣的。」
「好嘛,對不起啦……」她趕緊湊上前,輕輕吻上他的臉,替他消消氣。
「只有這樣?沒誠意。」終於逮到拿翹的橫會,他當然要好好把握。
「那這樣呢……」花蕾鼓起勇氣,吻上他性感的唇,依他教的方式吻他,青澀摸索的吻技,卻意外又惹來另一波熱潮。
「不……」危煒安氣喘吁吁地主動喊卡。「再繼續下去,我們都別想上班了……」
「嗄?」花蕾一臉嫣紅,還沒從激情中回復,那嬌艷的模樣差點讓他又把持不住,只好趕緊將她輕推到安全距離之外。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務必試著先相信我。」再濃的感情都必須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之上,否則隨時會坍塌。
「……嗯。」她已經從這六年學到教訓,她可不想再浪費另一個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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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剛剛老劉打電話來,『御園』的地基好像有問題,要你去看看。」郭忠益行色匆忙地衝進花蕾的辦公室報告。
「欸!怎麼會?我打電話問問看……」她連忙拿起話筒,但卻立刻被郭忠益按下。「我剛剛撥不通,好像線路有問題,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情況。」
「也好,我去找煒安。」危煒安剛好有事外出,他說馬上回來,並且要求她不能亂跑。
「我們趕時間要緊,你可以留個話,讓他等會兒趕來工地。」郭忠益滿臉緊張地催促。
「說得也是。」花蕾跟著郭忠益的腳步往外走,剛好碰到陳筱菁。「筱菁,麻煩你跟煒安說我去『御園」一趟。」
「ㄟ?可是學長要你不可以亂跑……」她可是有牢牢記住學長的叮嚀。
「沒關係啦,他等一下回來,請他到『御園』來接我。」她不以為意地搖搖手,跟著郭忠益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坐我的車去吧。」郭忠益拉開副座車門,讓她坐進去,自己也趕緊坐進駕駛座,神情非常緊張地啟動車子,沒有暖車就直接開上路。
「別急,慢慢開。」花蕾溫聲安撫他。
「蕾蕾,我……」郭忠益神色慌張,不若平時的沈穩。
「嗯,怎麼啦?有事嗎?」自從跟危煒安再度交往後,她的臉部線條柔和許多,個性也跟著變溫和了。
「對不起……」他痛苦地道歉。
「地基有問題跟你又沒關係,幹麼跟我道歉?」她不解地反問。
「我……」他表情緊繃,沒再開口說話,卻突然將車子停在一個路口。兩個長相兇惡的黑衣人迅速拉開車門坐進後座,郭忠益立刻按下中控鎖,快速行駛。
「你為什麼讓他們上車?他們是誰?」花蕾總算發覺不對勁,郭忠益今天的舉動,都透露出不尋常,她這才發覺自己的疏忽。「『御園』的地基根本沒有問題,你是騙我出來的,對不對?」
這下糟了,郭忠益不是開往「御園」的方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煒安找到她。
她試著安下慌亂的心,眼角餘光偷偷觀察後座兩個陌生人,手不著痕跡地伸進提包,這才想到她的手機剛好放在桌上充電,還好前幾天煒安交給她一個衛星定位器和錄音筆,她趕緊按下開關,並且握住防狼噴霧劑的噴頭,以備不時之需。
「我……」郭忠益還沒回話,坐在花蕾後面的男人就輕佻地摸上她的臉。
「你幹麼?」她嫌惡地撥開那人的手,惡狠狠地瞪他。「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不要這麼凶嘛。」那個人露出—臉淫笑。「我們會好好陪你的,嘿嘿……」
「郭忠益,我這一個月碰到的意外,都是你做的嗎?」花蕾沒再多理會後座的人,專心整理混亂的思緒,向郭忠益問個清楚。
「我……」郭忠益心虛地看著方向盤,不敢作聲。
「郭老頭,有我們做你的靠山,你還怕什麼?」後座一名男子張狂地笑著。「說啊!」
「是……是我做的。」他小聲承認。
「為什麼?你對我有什麼不滿?」聽他親口承認,花蕾還是受到不小打擊。
「沒有……我對你沒有什麼不滿……」郭忠益滿臉痛苦地搖頭。
「為什麼偏偏是你?」她原本以為是朱天賜,也有心理準備是他,一直都對他特別提防,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
「我需要錢!」他像是壓力鍋突然被打開,情緒整個爆發出來。「我太太簽賭欠了一大筆錢,又去跟地下錢莊借錢,結果利滾利,滾到拿出所有財產也還不起的地步才跟我說。地下錢莊每天來家裡騷擾,我也是被逼到沒辦法,才不得不照著他的話做……」
「他?是誰?是誰要你這麼做的?」花蕾聽出端倪,開始逼問幕後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