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任勞任怨的阿信,別想要她一個人扛下重責大任。有福同享,有難大家一起擔,這才是她的信念。
「學妹說得沒錯,工作本來就要平均分攤,整個校慶活動企劃就由學妹統籌,有需要幫忙的部分,我們會提供協助。」齊國豪趕緊為這個難搞的問題做出結論。「那我們現在開始討論……」
「你做得不錯。」趁著其他人開始熱烈討論校慶活動,危煒安湊在花蕾耳旁小聲地說道。
黃明雅仗著自己跟他以前的「特殊關係」,還有齊國豪的「懼內」,在學生會橫行霸道慣了,大夥兒看在他的面上都會讓著她,卻讓她越來越沒分寸,是該有個人出面壓壓她,以免闖出大禍。
她納悶地反問:「你不是說女孩子不要太恰嗎?」
「那是平時,不過在這裡,你如果不夠強悍,可能會被生吞活剝。」寧可她欺負別人,也不要別人欺負她,這是他的私心。
她一聽,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心也酸酸的。
「你早就知道這裡是龍潭虎穴,卻還要我進來送死,太過分了!」他根本沒替她著想嘛!
是,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幹麼替她著想?真是越想越心酸……
「你誤會了。」看她變臉,他急忙解釋。「我是覺得你的個性很直,又很堅強,一定可以改變學生會的氣氛。」
「你就不怕我被欺負?」就算她夠堅強,一個人孤立無援,也只是自討苦吃,何必?
「不會的,只要你需要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脫口說出這個語意曖昧的承諾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他一點都不後悔,甚至有些心動。
永遠跟她在一起,應該是不錯的主意。
自從半年前跟黃明依分手後,他就對愛情敬而遠之,甚至連半點交往的慾望都沒有;畢竟一段交往兩年多的感情,竟然敵不過他人短短一個月的金錢攻勢,要他如何再相信女人和感情?可是當他看到花蕾,一陣前所未有的悸動湧上心頭,這是之前跟黃明依熱戀時也不曾有過的心情。
「你……」她傻愣愣地瞪著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把「永遠」這兩個字說得那麼輕鬆,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再度跳得像踢踏舞。
看來他果然是個到處散播男性荷爾蒙的花花公子,才能習以為常地說出這種甜言蜜語,他的話根本不能相信!但,她就是該死地聽進去了。
黃明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們兩人身上,當她發現危煒安看著花蕾的眼神過於專注時,突然覺得大大不妙。
這兩個人的眼光太曖昧,難道……不!她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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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中午,下課鈴聲一響,花蕾依慣例在座位上整理筆記,跟陳筱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今天下午沒課,你又要去你爸的公司實習?」陳筱菁很納悶,怎麼會有女孩子這麼喜歡粗重的建築工作呢?
「今天沒有。」花蕾搖搖頭。「我下午要去學生會。」
「危煒安學長會去嗎?」
「不知道。」一聽到他的名字,她的心又開始起波動。
這幾天,他的身影蠻橫地霸佔她的心頭,就算她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他,還是沒啥用處,滿腦子都是他。她該不會是中蠱了吧?
「嗄∼∼好可惜喔,本來想說可以跟你去看帥哥的說。」
「你也喜歡他?」這個想法讓她的胸口有些悶悶的。
雖然跟他相處沒幾次,但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發現他的超人氣,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幾乎都將他當成頭號偶像崇拜。
「不喜歡他的人才奇怪吧?」陳筱菁看她的眼神,大有「你就是那個怪人」之意。
「誰說的?」打死她都不會承認這個無法否認的事實。雖然他真的很迷人,但是她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人見人愛的大情聖,那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大家都這麼說啊。」
「是喔。」花蕾故意裝出一臉不予置評的表情,將桌上東西收一收,放進背包,準備到學生會「打仗」。
說起學生會這份差事,她就懊惱得要命,她沒事幹麼跟黃明雅鬥氣,結果搞了一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上身,她還真是白癡啊。
「我們—起走吧。」陳筱菁拿了自己的包包,走在花蕾身旁,欣賞地看著身旁的大美人。
誰說女人只喜歡看帥哥,她也很喜歡看美女呀。比如說花蕾,光是看她,就是一種享受。
「你知道嗎?聽說危學長曾經跟一個學姊交往過喔。」陳筱菁盡責地繼續補充八卦消息。
花蕾的心抽了一下,酸酸澀澀地,但仍逞強裝作不在意。「……那有什麼好稀奇的,他沒有女朋友才奇怪。」
其實她想問的是「那個女的是誰?」,「他們還在一起嗎?」,為了不想讓人知道她對他有遐想,她選擇漠視心中的「求知慾」,雖然她想問得快抓狂。
「可是那個學姊比他大喔!」陳筱菁繼續爆料。
比他大!那不就表示已經畢業了?
「他們現在還在一起嗎?」抵不住心中的渴望,她還是問了。
「早就分了,聽說那個學姊變心,選擇公司有錢的小老闆,甩了危學長。」陳筱菁不愧是八卦小天後,知道很多消息。「聽說他們交往了好長一段時間哪,好可惜喔。唉,學生時代的戀情單單純純,只要喜歡就行了,但一旦出社會,考慮的就不再只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已,真複雜呢。」
陳筱菁的感慨,花蕾無法感受,因為她心中想的都是危煒安。
「那……他還喜歡那個學姊嗎?」她覺得聲音卡在喉間,幾乎要說不出話了。
「應該還喜歡吧,聽說他跟學姊分手後,就再也沒跟任何人交往了。」
「喔……」沒想到他是這麼專情的人,但是這個體認反而讓她更加難受;她寧可他是個處處留情的大情聖,也好過為別的女人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