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也一樣!」
「我也一樣?」迪卡斯喃喃重複,驀而放聲狂笑。「龔先生,除了我心愛的女人,這輩子我從來沒有誘惑過任何女人。」
該死!
為什麼他會有種輸定了的感覺呢?
龔承鴻懊惱地暗忖,已經開始後悔這場賭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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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這是不可能的事!
龔承鴻狼狽地再灌下另一杯酒,認真考慮要不要去咬那傢伙一口,那個混蛋適才第一萬次把正在與他聊天的女人「拐走」了。
真是太可惡了!
不管他走到哪裡,那傢伙就跟到哪裡,任何女人只要跟他多說兩句話,那傢伙立刻拿那副蠱惑的眼神、邪魅的笑容將女人拐走,百試百靈從不曾失靈,任何女人都抵擋不了。
真是太悲慘了,他這輩子尚沒有經歷過如此悲慘的境遇!
竟然沒有半個女人認為他比那傢伙更強,他真的老了嗎?他不再俊美如昔了嗎?他的魅力不再了嗎?他……
完蛋了嗎?
拿手帕揩了一下腦門子上焦急的汗水,他又猛灌下另一杯烈酒,兩眼仍極力尋找另一個獵物,心中卻隱約明白大勢已去。
他還剩下多少時間?
十分鐘!
遙遙見那傢伙對他抬了抬腕表,再比出十分鐘的手勢,他恨得險些把牙根咬斷了。
該死,他要請殺手把那傢伙幹掉!
驀而,他兩眼一亮,緊緊盯住宴會入口處,那兒剛出現一位他有百分之兩百自信把握能迷得住的三十多歲女人,一位西班牙皇室中人,那女人愛死他了!
於是,他不自覺露出得意的笑,信心滿滿地迎向那女人,而那女人亦如他所料,一見到他便展開歡喜的笑容急奔過來,彷彿初戀的少女。
那傢伙輸定了!
咦?她幹嘛突然停住?
耶?她為何滿臉錯愕的驚喜?
欸?她為什麼轉向另一方?轉向……
那傢伙!
而那傢伙甚至還不曾察覺她的出現!
他不敢置信地遙視那兩個人興高采烈地用西班牙語熱烈地交談起來,那女人仰著一臉崇拜的表情。
西班牙人最崇拜斗牛士了!
不過這點龔承鴻並不知道,他只能一副蠢樣地呆望著他們,直至那傢伙離開要為那女人端飲料,途中,那傢伙僅停下腳步一剎那,為了提醒他一句話,一句無聲的話。
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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搧到達墨西哥市機場,立刻有人來接龔承鴻,並將他送至墨西哥市最豪華的飯店裡,在那裡,他終於見到逃避他許久的女兒。
四個月前,女兒主動打電話告訴他,如果他不再派人緊追她,四個月後她自然會和他聯絡並與他見面。現在,女兒果真實現諾言通知他到墨西哥和她見面,但他怎樣也沒想到女兒居然已經……
「妳懷孕了?!」他脫口咆哮。
「是啊!」龔以羚得意地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很健康呢!這兩個傢伙。」
「兩個?」龔承鴻尖吼。
「是啊!雙胞胎。」
「是誰?」龔承鴻失控地怒吼。「究竟是誰竟敢……」
「稍安勿躁,爸爸,稍安勿躁,你先休息一下,待會兒我會帶你去見他。」龔以羚笑咪咪地安撫父親。「要不要先來一杯……哎呀,真糟糕,我好像也染上了他們的口頭禪了!」
龔承鴻極為憤怒,可也非常意外,一向沒給過他好臉色的女兒居然能這樣心平氣和地面對他,為什麼?
「爸爸,聽說你這兩個多月來很……」龔以羚硬憋住笑意。「咳咳,乖啊!」
臉色不由得稍微赧了一下,「我……呃,最近比較忙。」龔承鴻不自在地說。
「是嗎?」龔以羚藏起笑,奉上冷飲一杯。「希望爸爸能繼續『忙』下去。」
龔承鴻飲了一口即放下。「那傢伙,他要娶妳?」
「當然,半年前他就要求我嫁給他了。」
龔承鴻精明地瞇起雙眼。「為了妳將會繼承的財產?」
「怎麼可能?當時他還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啊!」龔以羚斷然否決。「何況他自己也很富有,他是華瑞斯的大地主,這家飯店也是他的。」
龔承鴻點點頭。「那麼,待會兒妳會帶我去見他?」
「對。」
「為何不是現在?」
龔以羚看了一下手錶,聳聳肩。「爸爸如果急的話,現在也可以啊!」
龔承鴻立刻起身。「我急。」
「那就走吧!」
偷覷一眼龔承鴻迫不及待的表情,龔以羚忍不住又想笑了。
希望他不會被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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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鬥牛季節裡,墨西哥鬥牛場少有客滿的情況,但這天,八月的非鬥牛季節裡,墨西哥紀念碑鬥牛場再度出現爆滿的盛況,場外尚有許多人望門興歎,因為今天這場鬥牛賽是獨一無二的。
「妳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龔承鴻驚愕地環顧四周,為場面的壯觀與觀眾的熱烈之情而感到不可思議。
「因為孩子的爸爸是鬥牛士,為了我,他決定退出鬥牛士行列,但他是位很了不起的鬥牛士,他的表演是絕無僅有的,所以鬥牛界請求他再做一場退休前的最後表演,也就是今天這一場鬥牛賽。」說著,龔以羚指指右方不遠處。
「瞧,連西班牙皇室都有人特地跑來看呢!還有……」她又指向另一邊。「那邊是墨西哥、西班牙、哥倫比亞和秘魯各國所有的資深鬥牛士。告訴你,爸爸,這一場鬥牛賽不是有錢就看得到的,以後要看他的表演也只能看錄像了。」
龔承鴻緊鎖雙眉。「他真有那麼厲害?」
「你看了就知道,如果你一聲都不叫,我把頭摘下來給你!」
「我要定了妳的頭!」
「是嗎?」龔以羚笑得詭異。「敢不敢打賭啊!爸爸?」
龔承鴻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現在他一聽打賭就害怕,他已經輸了面子,可不想再輸掉其它更多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