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常隸一吻之後讚道。
白初蕊心一羞,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哎呀呀,小臉蛋一親就變成紅蘋果了。」常隸深諳逗弄技巧,一時興起,他甚至還端起她的下顎,張嘴在她頰上啃啃、試試它咬起來的口感,是否正如他想像中美妙。
他到底在幹麼?!瞧他在她頰上又舔又咬又吸的,虧他剛還說不會吃了她——瞧瞧他現在在做些什麼!白初蕊又驚又羞地瞪著他。
「不愛我這麼碰你?」常隸輕撫白初蕊臉龐,一邊瞅著她怒眸低語。他愛煞她那一動怒便會熠熠生輝的大眼,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與她四目相對,常隸便可以在她眼裡瞧見自己倒影。
這麼可愛甜美的小傢伙,他怎麼有辦法控制住不伸手碰她——常隸又伸舌舔了下她唇角,陶然地聆聽她一下又變得急促的鼻息。
「不然你說,你喜歡我怎麼做?」
此話一出,白初蕊當真以為他要解她啞穴,正迫不及待要張口說話,常隸卻突然將手放到她肩上,沿著她手臂一路慢慢往下挲滑。
「這麼摸你,喜歡麼?」
他他他——白初蕊一雙眼瞠得老大。他不是要她「說」,怎麼會是……
常隸笑得一臉賊兮兮。「老祖宗有句名言,叫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你說,我這個小輩子孫,怎麼能不謹記奉行。」
胡說八道!白初蕊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雖然與他認識不久,但她敢以性命擔保,他這輩子認真看待老祖宗箴言的次數,絕對不超過五回!這傢伙,偏偏選在這時賣乖裝小,這人怎麼如此無賴!
「怎麼?」常隸側頭窺瞧白初蕊怒極的臉,佯裝無辜地喃喃自語:「怎麼還是一臉氣的?!噢,我明白,你一定是覺得我動作太慢,覺得不過癮是吧!沒關係,我這人最好說話,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改,啊!」
常隸一邊笑,邊伸手解開她外裳繫帶,甚至還彎腰幫她脫去腳上緞鞋。不過幾個眨眼,白初蕊已被脫得僅剩單衣、胸兜與褻褲……常隸嘖嘖有聲地歎氣,想不到小花兒體型歸瘦,可該有的,卻一點也沒少。
被他雙眼這麼露骨地打量,白初蕊窘得幾要咬舌自盡。孽緣!她閉緊雙眼克制幾快奪眶的眼淚。當初若知道現在會遭受如此對待,她當時乾脆教那個王二虎一棍打死算了!
爹、娘,誰來教教她,她現在該如何是好?白初蕊心裡吶喊道。
「別氣、別氣——」常隸轉到白初蕊身後坐下,隨後將她抱進懷中,像寵著小娃娃似的低聲撫慰。「瞧你一雙手握得這麼緊,我說過我不會虧待你,你又何苦一臉亟欲尋死神情?」
問題是她壓根兒不想要他的不虧待!白初蕊張開眼欲答,這時才又想起自己口不能言——她好恨!兩串眼淚倏地滑下她怒紅的臉頰,閃亮地像滑下了兩串珍珠。
常隸瞧見,妖艷黑瞳頓時瞇緊。他已經好聲細氣勸了她這麼久,可她卻仍是一臉不馴!既然這樣,常隸暗忖,他只好狠下猛招了。就不信她嘗過歡愛甜頭後,還能篤定堅決地說她從沒動情!
趁著懷抱她的姿態,常隸俯頭輕啃她細長的脖頸,雖然背對他的白初蕊雖瞧不見,可身體的感覺卻是藏不住:她脖背上汗毛豎起,細緻的肌膚起了一陣疙瘩。常隸察覺,唇角不禁逸出抹笑。
不急不急,來日方長。常隸在心頭安慰自己,要緊的是得先讓她身體喜歡上他的碰觸下!
誰說她不在意?常隸將懷中人兒往床上一放,驀地停了手,只是專注地以眼神望著她。
咦……怎麼突然沒了動作?一直緊繃著身子的白初蕊發覺不對,便忙不迭張開雙眼,與他含笑的黑眸相對,白初蕊一下警醒,原來常隸為的就是瞧她現在的表情。
不是說不會動情、不是說她毫不在意?為何當他手指停下觸碰,她卻流露一臉依依不捨?!
壞人!白初蕊眼中突然積滿了淚珠。他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讓她明白,只消他手一觸一碰,她白初蕊登時會在他面前化為一攤泥。不管她嘴上說得再不情願,事實就是擺在眼前。
她——是抵抗不了他的!
「哎呀呀,怎麼哭了?這麼漂亮的一雙眼,該笑,不該噙著兩串珠淚。」常隸端起她臉,以唇輕吮去她頰邊淚滴;光瞧他動作表情,鐵定會以為他是怎生憐惜與寵愛她,但白初蕊如今已然發現,常隸之所以變得如此溫柔多情,多數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瞧她潰不成軍的模樣。
少在那裝模作樣!白初蕊心裡疾聲冷斥。她才不吃這一套!可是一當他唇纏綿地吻上,大掌輕揉著她胸脯,她腦裡的堅定,霎時又被擊得潰散。
疲累、虛軟、困惑,還夾藏著一種似未饜飽的蠢動,直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白初蕊像隻貓咪般蜷著身體,偎縮在常隸懷中。
難得見倔強的她有此柔弱模樣,一股滿足打從常隸心底油然而生。常隸知道,這會是教她瞧清楚自個兒內心的最好時機。
「你方纔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難不成你現在還能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他眼瞳裡的佔有慾望,深濃得直讓人臉紅。
白初蕊沒辦法說謊,是的,常隸的信心的確沒出錯,白初蕊的確喜歡他,或許早從她在常府張開眼睛看見他的瞬間,他俊雅的面容,就已經悄悄進駐她心裡頭。雖說之後常隸的談話行動一直沒個正經,甚至還一直不顧她意願地出手碰她,但,動心就是動心,那種情緒是掩飾不了的。
白初蕊甚至懷疑,這世上真有人能看著他,而不愛上他?!
「我說過,我願意陪你一道去辦你待辦的要緊事……所以告訴我,那事到底是什麼。」
不行的。常隸一句話將白初蕊拉回現由更,她可沒忘記她將做的事情多麼危險,她要報仇,而且是手刃仇人——這事白初蕊已經籌劃了十多年,自接獲爹娘噩耗,她便一直苦心鑽研武藝,期待幫雙親報仇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