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常隸已全身脫個精光。
「來吧!」常隸伸手招招,可是一直背對著他的白初蕊哪裡看得到他動作,只是一直揪著衣襟,紅著臉頰。
說到底,她仍對兩人裸裎相見一事,有著些些的恐懼。
傻丫頭!常隸搖頭一笑。沒關係,她不肯過來,那他就自個兒過去。
不消片刻,常隸從後將白初蕊整個人抱住。感覺到他的體熱,還有望見他裸露的手臂——白初蕊心亂如麻,慌得一雙手都涼了。
「這麼怕我?」常隸臉貼在她頰邊低頭,隨後側端起她臉,憐愛又憐愛地吻著、蹭著。白初蕊初時還有些僵硬,但溫柔的吻、濕潤的吻讓她解除了心防,讓她渴望更多。不知何時,常隸已然解開她腰間繫帶,大掌滑進敞開的衣襟、滑進珍珠白色的抹胸裡,揉撫她敏感細嫩的胸乳。
「唔……」難以自抑的嚀嚅聲從白初蕊嘴裡吐出,他手指觸碰她身體的感覺太過刺激,總覺得有股熱流在體內亂竄,教她忍不住蜷起腳趾,雙膝發軟……
常隸斂著長睫覷探她表情,愉快地聆聽他指揉捏乳房頂端時,白初蕊那抑不住變得粗淺的喘息聲。
「跨一步……對,把手搭在我肩上。」不知什麼時候,常隸已然脫去她整身衣衫,白初蕊一臉迷惑地照著他的喃喃移動身體,直到被他抱起,赤裸身體與他身體相接觸,白初蕊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什麼時候——白初蕊張大眼睛,還未來得及說出她的疑惑,下一個驚訝又撲上了——
常隸長腿一跨,隨後身子一彎,自己連帶懷裡的白初蕊,一塊齊齊坐進水裡頭。
白初蕊忍不住驚呼,熱水突然襲身的感覺實在太過刺激,尤其身邊又多了一個常隸。
「幫我擦背。」好似要給白初蕊習慣他裸身的時間,常隸取來澡巾往白初蕊手裡一放,隨即轉身背向她。
白初蕊緊張地咬著下唇,一臉猶豫地看著手裡的澡巾。
幫他麼?白初蕊幾番抬手後又怯懦地放下,實在擠不出一點勇氣摸上常隸的背,雖然她知道自己此時的畏怯感覺實在可笑,不過就是幫他擦個背麼……
常隸也真有耐性,他也不催促白初蕊,只是靜靜聆聽身後間歇傳來的水花聲響,可以想見她心頭是怎般糾纏。不知過了多久,常隸突然感覺一塊濕布貼上他背。來了……常隸閉上眼睛,唇瓣驀地綻出一抹笑。
一開始動作有些遲疑,好像怕會弄傷他似地小心翼翼,可過一會兒,或許是適應了這樣的動作,或是聽聞到常隸滿足的歎息聲,白初蕊擦拭的動作,才慢慢變得大膽了起來。
常隸有著相當漂亮的身子,邊擦著他身體白初蕊邊想。穿著外衣時,他身體給人的印象是修長、優雅:可今日見他脫了衣服之後,卻大大的不同。是他俊美過人的容貌與飄飄白衫,給了旁人不食人間煙火的印象,但只要瞧過他身體,便可得知他平時多麼深藏不露。一身結實均勻的肌肉分佈他臂膀肩頭,乃至瘦削的腰桿,無一不是蓄藏著力量。
擦著擦著,那種與自己身體截然不同的觸感,那雜混著平滑與剛硬的感覺相當奇特、也相當迷人,令白初蕊不禁流露著迷的神態。摸得上手了,她渾然不覺此刻舉動,已經離「擦背」二字,很遠很遠了。
她正用她的手在品嚐他……坐在她身前的常隸閉上雙眼,浸在熱水中的雙手交疊,幾乎用上全身氣力才勉強定坐不動。這是他所渴望的——給她時間,讓她熟悉、進而不再畏懼等會兒將發生的事情。可常隸不知道,感覺她那無邪又充滿好奇的觸碰,竟會讓他同時置身天堂與地獄。
如火般的煉獄——一顆顆汗珠從常隸額頭淌出,鼻間呼出炙熱的鼻息,尤其當白初蕊的手就停在他臀部上方,常隸忍不住發出一聲挫敗的喘息。
「摸我。」
常隸呢喃的聲音摻雜著濃濃的情慾,教白初蕊一聽全身便竄過一陣顫慄,她沒辦法不照他意思做,因為那也正是她所渴望的——細白小手往下挪移一寸、再一寸,直到她掌心貼住他瘦削緊實的臀肉,她可以感覺他多麼喜歡她的觸摸,從他抑不住的粗喘聲音可明顯瞧見。白初蕊喜歡這種感覺,能夠影響常隸,一下點燃她的信心。
白初蕊突然想起凝香曾說,這天底下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敵得過女人唇舌的攻擊,常隸也是這樣子的麼?心裡念頭一閃,白初蕊突然湊向前去,伸出一截嫩舌輕輕舔過常隸脖子。
「老天!」常隸忍不住低吼一聲。他純情的小花兒打哪學來這些挑情招式?!
他忽地轉身,燃燒著濃濃欲焰的黑眸一與白初蕊大眼對上,白初蕊小腹突覺一陣酸麻。
沒想到他只消用眼睛瞧她,就能讓她雙腿忍不住發軟。
常隸額抵住她額,近距離覷探她的表情。「剛的舉動你跟誰學的?凝香麼?」
白初蕊一臉無辜地咬著下唇。「她說,您應該會喜歡……」
小花兒跟凝香學取悅他的法子?!這念頭一閃過常隸腦海,差點就要他失卻了理智。
「除了那個之外她還教了什麼?」他手指輕撫她汗濕的下顎,邊親吻邊低聲詢問。
「……」她哪說得出口!白初蕊臉頰倏地飛紅。
「做給我看。」
常隸一把將白初蕊抱出木盆,兩、三個跨步即到床榻。兩人躺下時,白初蕊眼兒剛好順勢瞄見常隸挺立在腿間的男性,只見她一雙大眼倏地瞠大。
騙人!白初蕊發現自己被凝香騙了!當初她就是聽凝香說男人的寶貝兒模樣神似剝了皮的蕉,那時她才會傻愣愣地捧著香蕉直練——
哪裡像啊!
瞧白初蕊一張臉嚇的,常隸忽起了逗弄之意,他湊嘴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想不想摸摸它?」
白初蕊畏怯地縮了下身子,頭兒輕搖著。她沒辦法想像自己伸手碰它的畫面——男人的那個,長得太過於……兇猛了!跟她想像中那白白粉粉、嘗起來還甜甜的印象,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