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倆被導入一種妙不可言的極樂境界,使她忍不住要同侯爵貼得緊而又緊,直到她已經渾然忘我,而與他完全合二為一。
她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但是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在她內部燃燒的火焰使這成為一種不可遏制的需要。
接著侯爵突然把她拉回到客廳。
「『大王』得等一等,」他說,「我需要你,我美麗的新娘,我等你已經等了一百萬年,我不能再等了。」
由於興奮而發出了一點喃喃的聲音,但是泰麗莎沒有講話,他把她抱了起來。
「你是我的!」他勝利地說。「我現在已經擁有你的心、你的靈魂、你的思想和你高雅的軀體,直到永遠永遠。」
他抱著她穿過大廳,上了樓,樓是通到她的臥室的。
這間房是家主寢室,自從別墅落成以來,歷代侯爵都住在這裡。
這間屋子漂亮典雅,現在擺滿了鮮花,這是給新娘住的童話般的臥室。
侯爵把泰麗莎一放下來,首先就把她的頭飾摘下,然後把頭紗取下來,接著把門鎖上。
那張有四個柱子的大床的罩蓋上面繡有金色的愛神。泰麗莎站在床邊,雙手捂著胸脯。
侯爵轉過身來,向她走去。
「怎麼啦?你有什麼心事?」
她一時無法作答,然後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很快走向他,把臉埋在他肩上。
「怎麼啦,我的寶貝?」
她回答得很輕,他幾乎聽不見。
「我……害怕。」
「怕我嗎?」
「不,不……完全,但是……。」
「告訴我,什麼東西把你嚇壞了?」
她顯然難以作答,但是她終於說了出來,聲音仍然非常小。
她想起了父親,從她的聲音裡可以明顯地聽得出她的恐懼。
侯爵又把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然後,他脫掉了法國人結婚時穿的合體的晚禮服,躺在她身邊,用一隻胳臂摟住她的肩膀。
泰麗莎的臉緊貼著他精緻的亞麻襯衣,她可以感到他的體溫和力量,她覺察到一陣戰慄穿過週身。
「讓我們來談談這個事,我親愛的,」侯爵說,「要不是因為你那樣迫不及待地要盡快和我結婚,在你成為我妻子之前我本可以和你談的。」
他又把她抱緊了一點,然後用他深沉的聲音說:
「我愛你,我說過,這種愛與我過去對任何女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停了一下,好像在找恰當的詞。然後繼續說:
「雖然你作為一個女人,我在肉體上強烈需要你,但是我在精神上也敬重你,尊敬你,崇拜你。」
泰麗莎微微地碰了他一下,但是沒有說話。他繼續說:
「我敬愛的小妻子,我會教你有關床第間事,對我而言這是心馳神往之舉,但是我會輕柔,不讓你感到疼痛,不讓你嚇著。」
他邊說,邊吻了她的前額。
接著,他平靜地又說:
「由於你的叔叔,我們匆匆忙忙結了婚,但是,我的寶貝,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吶。只要能使你覺得更安全,我們可以繼續保持僅僅是朋友的關係,只有在你有要求的時侯我才會這樣做。」
泰麗莎驚訝地盯著他,她明白了,沒有哪一位男子能像他那樣與人為善,那樣體貼入微,那樣處處為他人著想。
作為天真無邪的處子,泰麗莎從未領略過魚水之歡,但是她明白,是她燃起了侯爵心中的愛火,當他把她抱上樓時,他幾乎無法遏止這種激情。
而在她真正作好心理準備之前,他自覺地控制自己,單只考慮他們婚姻的精神的一面。
「真正的大丈夫!」
柔情蜜意像浪潮一般湧上心來,情不自禁地,她脫口說出了心裡話:
「我愛您……我……全身心地……愛您……我不想等了……所以請……請您……請把我變成…您的人吧!」
侯爵翻過身來,當泰麗莎的頭又落在枕頭上時,他往下看著她。
「你真願意嗎?」
他的聲音非常低沉。
「真的願意,」泰麗莎回答說,「但是,我……很無知……您不會……讓我做……做得不得體吧?」
「我崇拜你的無知、你的天真和你的聖潔。」侯爵嘶啞著嗓子說。
他又吻了她,先是輕而溫柔的,等到他感覺到她的嘴唇迎上來,她的臂膀勾住了他的脖子時,他的吻變得更加如饑似渴了。
對泰麗莎來說,彷彿天國之門打開了,耀眼的光華把他們兩人團團圍住。
這時,只有花的芳香、天使的歌唱和天賜的光耀,這是來自上帝的真正的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