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該為自己打算,趕緊想辦法把這個燙手山芋終結在某人手上,免得老是被疲勞轟炸。
已經被轟炸了六年,她可不想在未來的六年還得繼續當若蓉的垃圾桶,光是想起來,她的心中就不斷發毛呀!
是呀,如果再不自力救濟,那她還要被纏幾年?
想著想著,她突然揚起一抹虎姑婆式的奸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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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屋裡,尖銳的電話聲突然響徹雲霄,讓坐在沙發上發愣的湯顯臣終於回過神來。
家裡沒人在,只剩他一個人,這種寧靜他好不習慣,然而他和若蓉最近連連走調的關係,才是讓他發愣最重要的原因。
只要一想到昨天的不歡而散,他就更加心煩,事情似乎開始往他無法控制的情況發展,而他的忍耐力也越來越差了。
對於她,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鈴——」
刺耳的電話聲依舊響著,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湯顯臣只好拿起電話,「喂?」
「湯顯臣先生。」
這聲音……他微皺起眉,「你是梁郁秋?」
「你還認得出我的聲音,不簡單哦。」
他才沒心情和她多廢話,「你找我有什麼事?」
「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幫我照顧病人。」
「照顧病人?」他哼笑了一聲,「梁小姐,我和你似乎沒什麼交情,你會不會覺得找錯人了?」
「唔……看來你對這個病人沒什麼興趣。」女聲用非常無所謂的口氣閒聊,「那算了,讓那個笨女人自生自滅,我也好省了一個麻煩。」
笨女人?湯顯臣馬上感到不對勁,趕緊再問清楚,「你說的那個笨女人是誰?」
「你不是對這個笨女人沒興趣嗎?那又何必問?」她很不喜歡勉強別人,真的。
「……剛才是我說錯話。」
「哦,既然是說錯話,那就可以原諒。」果然他是不會放若蓉不管的,「話說昨晚有個笨女人,和另一個笨男人吵架,結果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湯顯臣擔心的擰起了眉,「怎麼說?」
「那個笨女人呀,為了和笨男人嘔氣,賭氣下了笨男人的車,花了一個多小時淋雨走回自己家裡。」
據那個女人的說法是,她本來以為那個蠢男人最後終究會追過來,所以刻意用走得淋雨,要讓他心疼。
後來她發現那個笨男人根本甩都不甩她,更是賭氣得硬是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就這樣走回家裡。
當時她聽完了之後只給笨女人一記白眼,然後加上一句怒吼——淋死活該啦!
聽著梁郁秋述說昨天分手之後梅若蓉的狀況,湯顯臣的眉不禁越擰越緊。
「然後呢?」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然後……就淋雨淋成重感冒,附送兩腳水泡,現在正癱平在自己的床上發高燒。」
她發燒了?雖然非常心急,他卻還是強裝鎮定的問:「那她去看醫生了沒有?」
「看過了,不過她家裡沒人,我只好過來看著她……話說回來,你到底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同分擔照顧病人的責任呢?」
湯顯臣擔心歸擔心,但腦中一個念頭閃過,讓他有些猶豫,「或許我不在,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她會樂意見到他嗎?一想到她昨天甩上車門前的最後一個表情,他就無法不這麼想。
他們倆是在互相傷害,他明明很清楚,卻也只能任由情況繼續這樣發展下去。
這個男人還不束手就擒?!電話那頭的女人忍不住咬牙,決定使出終極大絕招。
「你沒有興趣?那也沒關係,我想另一位『向姓友人』應該很樂意來分擔這份工作,你說是不是?」
「梁郁秋,你敢叫他出現!」這是立即反射,咬牙切齒得很呀。
果然上勾了!梁郁秋處變不驚,繼續滿不在乎的撂狠話,「就算不敢,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還是會打電話的。」
「我去,你等我十五分鐘!」
「慢慢來,不急呀。」呵呵呵呵……
一掛斷電話,湯顯臣抓起鑰匙便衝出門,再也不管等會那個嘴硬的女人見到他會有什麼討厭的反應。
他只知道自絕不能放著生病的她不管!
*** *** ***
十五分鐘過後,湯顯臣果然趕到梅家,沒有任何耽擱。
梁郁秋打開門,故意發出訝異,「我好像沒在電話裡說那個笨女人是誰,你怎麼知道要來這?」
「梁郁秋,你如果繼續這樣存心取笑,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他冷冷的賞她一道萬年寒冰眼。
「喔,請進,不要客氣。」
梁郁秋笑著讓開,湯顯臣的個性她也瞭解,只要威脅一出口,絕對會實現,如果她再這樣不知好歹的話。
「啊,既然你來接班,我終於可以回家好好的睡個覺了。」
「若蓉他們家又不是沒客房,你為什麼不在這裡睡?」他挑眉。
「我也想啊,可是我這個人超級認床,如果要我在這裡睡,直接叫我熬夜看電視比較快。」
拿起自己放在客廳的外套,梁郁秋樂得將樓上的麻煩丟給別人,回家卷棉被,「她吃完藥已經睡了,醫生說要注意一下半夜有沒有繼續發高燒,如果燒退了就沒事,明天中午我再來換你的班。」
「謝謝你。」
該計較的他當然不會放過,但該感謝的,他也不會吝於開口就是了。
「你如果在她面前也能這樣坦白就好了。」
在關上門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多嘴的再說一句,「相信我,兩個人這樣硬碰硬是不行的,明天見。」
她的話讓他臉色一僵,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揮了一個巴掌似,他也知道硬碰硬不行,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靜的來到梅若蓉的房中,她早因為藥效的關係沉沉睡去,完全感受不到身旁的所有情況,湯顯臣伸手摸摸她的額頭,還有一點發燒,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