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熱度似乎隨著觸摸的痕跡益發升高了,她呻吟一聲,感受到熾熱,被掏空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熱掌在她的腰間徘徊流連不去,這讓她想起那剛死去的男人也曾經愛不釋手、激情的緊握她的腰肢……
一陣清涼的感覺,睡夢中她感覺自己裸裎了,是相公回來了嗎?
他說過會回來找她算帳的,但她還來不及偷人啊?
還是在陰曹地府太無聊,這會魂魄摸回來找她求歡了……
若是如此,她更不想醒過來了,不如就讓她在夢中與他相會吧!只怕一睜眼這份感覺就消失了。
他死後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眷戀原來那麼深,為何直到人死了她才驚覺已經愛上他?老天是否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
淚珠滾滾在眼角聚集,一隻溫熱的手抹去這即將滑落的水珠兒,兩片薄唇貼上蒼白的唇畔,這氣味就像她那已化作鬼魂的相公,她不住蠕動的回應著,大掌撫過她的全身,她起了陣陣的戰慄,薄唇轉攻雙峰,含住她的峰頂,愛戀摩挲著她的豐盈,她不住逸出呻吟,直到她幾乎不能承受,厚掌火熱熱的捧起她圓潤的翹臀,不再克制的佔有了她……
*** *** ***
洪小妞驚醒,坐直了身,睜圓了眼在空中轉了圈後猛然低下頭。
「我的天啊!」她驚呼。
她為什麼會光著身子?昨夜她做了什麼?不,是夢中她做了什麼?
她偷人了?與人苟且了?
她心慌不已。
糟了,自己定是思念相公過度,這才連睡夢中都不由自主的脫光衣服,想像與他翻雲覆雨,甚至面紅耳赤的想起夢中的自己有多放蕩……看來自己病得不輕,這是剛死了丈夫的寡婦該有的行為嗎?她深深自責起來。
原來自己這劣根性居然這麼不堪!
不行,為了守節,她可不能再作春夢了,這要傳出去,真要無臉見人了。
下意識的再次低頭,這不經意的一瞧,她再次驚呼而出。「這是什麼?」她驚見自己的胸前有著無數吻痕。
她整個人愣住了,半晌才恢復心跳,但卻是全身發顫無以控制。昨夜不是夢!她、她……她竟不知與何人……苟且了?
是這樣的嗎?她掩面難以自己。
「洪小妞,你有訪客,見是不見?」伊馨伶連門也沒敲,直接無禮的闖進她的房裡。自從少爺死後,她就不曾再喚過她一聲少夫人,總是連名帶姓的喚她,態度惡劣的對待她。
少爺死後,這丫頭如今已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要不是為了守住少爺的產業,她根本不想伺候這丫頭,恨不得將她趕出湛府,遠離屬於少爺的一切,免得再次玷污了少爺。
洪小妞驚慌的縮回被內。若這身光溜讓伊總管撞見,鐵定教她更加羞愧!她遮住自己,只露出一顆頭顱。
「誰?是什麼人要見我?」她在京城並無朋友,師父們也已在府內安頓了,那麼是何人要見她?
伊馨伶起疑的瞧著她.為何匆忙將身子包裹得死緊?對她嚴加審視後才說道:「是少爺遇害那天隨你一同回府的男人。」她一臉的鄙夷。說是少爺的舊識,誰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姚……唐山?」她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伊馨伶冷哼了聲,「不知羞恥的丫頭,少爺屍骨未寒,你師兄就言明要你改嫁於他,這會又有男人找上門來,你可真是不安於室,少爺娶了你,除了蒙羞還是蒙羞!」
洪小妞面色如土。想起昨夜……伊總管說的一點都沒錯,自己確實是個蕩婦。
她自慚不已,根本無顏反駁!
第七章
洪小妞失魂的步至前廳,見姚唐山正背對自己負手而立。
「姚公子。」她低聲開口。
他聞聲回首,對她躬了躬身。
「在下擔心夫人喪失傷心過度,特地前來問候。」
她強作平靜的微笑著,「多謝你了,我很好。」
這副病容能算是很好嗎?他搖搖頭,歎了口氣。「唉,世事難料啊!原以為這回比武大會過後,繼任我位置的人應該是威望、武藝皆在我之上的劍龍……」
洪小妞先是愣了愣,隨即驚訝不已。
「你剛才的意思是……你是現任的武林盟主?」
姚唐山含笑,「在下不才,正是上一屆比武大會的勝出者,不過那是因為劍龍不願參戰,否則這位置也不會輪到我。原以為今年終於有幸一睹劍龍出賽,沒想到竟發生這種事。」
他這話又讓她鼻子一酸。「是啊,果真是世事難料,我又怎麼想得到自己嫁人沒多久就守寡!也許伊總管說的對,我自幼克親,如今又剋夫,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她自怨自艾,一臉的落寞。
「你千萬不要這麼想啊。」他憂心的勸慰。
洪小妞吸吸鼻子,「你我僅是一面之緣,毋需為我操心,反正我已是了無生氣了。」她模樣病懨懨的。
「雖然我們交情不深,但是你身為劍龍的遺孀,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他不捨的瞧了瞧她姣好卻蒼白的臉龐,「其實,在下十分為你抱不平,劍龍怎能為了別的女子而捨下你?拋下你這樣癡情的妻子,未免太過絕情!聽說湛府上下將他的死怪罪在你頭上,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她眨著淚眼。在這府裡,除了師父一干人會為她說話,湛府上下受了伊總管影響,全都對她帶著埋怨,一副她是殺人兇手的模樣,如今終於有個外人站出來為她說句公道話了,她感動之餘哭得更傷心。
「別哭了,就算香隱對劍龍情有獨鍾、愛恨異常,但他的武功絕不在香隱之下,你可知他為何允諾娶她,繼而又因為背信甘願死在對方劍下?他生前可曾對你提過隻字片語?」
「沒有,就是沒有我才恨死這個死鬼,他怎能一句話也沒有交代,就這麼把我丟下!」她忿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