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妞偎在丈夫懷中,一顆心早被他比武時的英姿給征服了。過去她喜好女色,因此從未留心過男人的魅力,然而現在她終於能夠體會了,至少她相公的魅力是無人能敵的。
伊馨伶眼見少爺與洪小妞如此要好,不禁心頭火起。「少爺,我有事要向你稟報。」她鐵著臉色說。
「你該不會是又想打什麼小報告吧?」毛威龍立即不滿的問。
「哼!我是不忍心見少爺被你們蒙在鼓裡!」她怒目說完,又轉向湛青。「少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這淫蕩的丫頭竟耐不住寂寞,與別的男人苟且,還把姦夫帶上了床,她不知羞恥、敗壞名節,讓少爺顏面掃地——」
「夠了,」湛青不耐的揮手, 「這事我早已知道了,毋需再稟。」
少爺竟然不責不罰?她不甘心的又要開口,「可是……」
「別可是了,伊總管,少夫人有些著涼了,你差人送熱水到我房裡來。」他望著妻子泛紅暈的雙頰,牽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將她帶走,留下錯愕的伊馨伶僵立當場。
毛威龍嘴角揚著得意的笑容,「還杵著做什麼?快燒熱水去吧!」
*** *** ***
臥房內隔著屏風的角落,丫鬟們按伊馨伶吩咐送來一大桶的熱水,正要上前伺候洪小妞沐浴更衣,湛青卻揮手要她們退下。
她半干的衣裳褪到一半,就發現他也動手脫起衣服來,露出胸前一整片結實的肌肉,她嚥了口口水,突然覺得全身燥熱起來。
「呃,相公,你要沐浴就讓你先請吧,我等會兒再……」她停下手中的動作。
他脫完自己的衣眼之後,開始動手脫她的。
「相公,那個……我可以自己來……」小手抗拒,但是衣裳一件一件的滑落,她光潔細緻的肌膚漸漸暴露在空氣中,很快的,她變得一絲不掛。
他不發一語的凝視著她的雙眼,看得她有些羞赧起來。突然,他狠狠的吻住她,強迫她裸裎柔軟的軀體緊貼著他的,在她意亂情迷之際,依稀可以感覺到他強烈的慾火及……怒火。
他在生氣?
他粗暴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幾乎要弄痛她了。她掙扎著與他拉開距離,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你怎麼了?」她困惑的問。剛才還好好的呀,怎麼突然對她生起氣來?
他這才抬首冷瞟她。「若那時進你房裡的不是我,你豈不真與人通姦了?」他說得咬牙切齒。
洪小妞一愣。原來他是在為這事生氣!「你這是在懲罰我的糊塗?」
「沒錯,誰教你在搞不清是誰的狀況下就回應了我,你說我能不惱嗎?」自從輿她成親後,他的心眼可是變得小如螻蟻,一天到晚為她的性向與「性」趣吃味,這讓他頗不是滋味。
「我……這個……」她心虛不已。
「沒話說了吧?」
「我……我其實是以為自己身在夢中,這才會與你……」她紅著臉解釋。
「夢中?」
「嗯,我以為自己在作春夢。」她不好意思的說:「第一次,我以為是你的鬼魂回來對我求歡,所以才任你胡作非為的,後來發現那似乎不是夢,我真的懊悔不已。」
「那麼第二次呢?」他記得第二晚她的回應仍是熱情如火,幾乎讓他瘋狂。
「那時我才剛由你的墳前回來,正傷心得全身乏力,明知來人不可能是你,但又強烈的感受到你的氣息,因為太思念你了……不由得認定那就是你,才會沉淪迷失,你若要怪我,我也無話可說。」她羞愧的低下頭,眼中泛著淚。
他歎了聲,托起她的下顎,直視她隱含淚光的嬌顏,那惹人憐愛的羞愧模樣讓他怦然心動,「你當真以為與你歡愉的人是我?」
她輕輕點頭。「嗯,若非如此,我不會這麼輕易卸下心防、交出自己的。」
湛青那原本顯得嚴峻的臉,此時終於軟化了。
「笨丫頭,以後千萬不許給我認錯人,就算我死了,也不許你改嫁,聽見了沒有?」他跋扈霸道的說。
「嗯,我答應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她撲進他懷裡撒嬌。
他抱起她,將她放進溫熱的水盆中,與她親密共浴。
「就算你答應了我,你那師父、師姊可不是這麼想的,我瞧他們替你物色新婆家倒是挺熱心,還有你那陰陽怪氣的師兄,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師兄他從小就喜歡我,知道我喜歡女人,所以個性才變得比較像女人,不過他是個好人,而且很疼我……」越說越覺得氣氛不對,連盆裡的水溫都驟降幾度,她連忙轉移話題,「呃,我沒想到他也有挺陽剛的一面,剛剛那幾手我從沒見他施展過呢。」
哼,毛家出品的果然都是一堆怪胎。「那你喜不喜歡他?」他斜眼瞄著她,又是一副山雨欲來的態勢。
「當然不可能啦,我一直當他是師兄,從沒有過別的念頭。」過去沒發現,她這相公實在很愛吃味,這會兒只得趕忙解釋。
「嗯,那你的那個姚大哥呢?」他還沒打算放過她呢。
洪小妞叫苦連天,「我與他只有兩面之緣,你別想太多了。」
「最好是這樣,」湛青警告的瞪著她。「那姚唐山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一點。」
她吃驚,「可他說他是你的舊識呀?而且他還是現任的武林盟主,對你的英年早逝好生惋惜呢!」
「武林盟主又怎麼樣?他說是舊識你就信了?」他搖了搖頭,「總之,這人不單純,你別被他騙了,往後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你的毛病就是無防人之心。」
「知道啦。」她吐吐舌頭。
平白被訓了頓,反正說到底,就是不准她跟別的男人來往嘛!
她離開浴盆,擦乾了身子,正要回頭找衣裳,就被身後的男人橫身抱起。
「等等,我的衣服……」她掙扎著。
「不必穿了,反正待會還是得脫。」他的聲音轉為瘖啞,那是正被慾望燃燒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