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趕忙抱緊他。
「你怎麼了?」她立即緊張的問。
「你師兄用的毒極其陰狠,他病體未癒,是拖著餘毒未清的身子硬撐下榻的,我想他應該是餘毒發作,體力不支了。」裘償謙代他回答。
「你振作點。」她一聽,心中又急又慌,就怕他真的不支倒地。
「我沒事……小妞,你原諒我吧,這幾日我連躺在病榻上都不能安心,若不是償謙幫我運功除毒,恐怕我現在已經毒火攻心了,但我心裡始終掛念著你,擔心你會承受不了,因此急著想將事情解決,回去找你……」他說到激動處又咳出血來。
「好了,你別說了……」洪小妞早已泣不成聲。
他搖搖頭,堅持說完,「相信我,我也受不了欺瞞你的感覺了,所以下回就算皇上以性命相逼,我也絕不會答應了!小妞,你別離開我,我不能失去你,我這人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沒有什麼比失去你更教我恐懼的。」他說出內心的煎熬,對她的重視輿愛意也在言詞中表露無遺。
她貝齒緊咬下唇,淚水決堤的痛哭失聲。
其實她怎可能真想休夫?只是氣不過他無視於她的心傷,她又不是鐵打的心,可以二度承受這種痛苦,但這會瞧他病懨懨的模樣,哪還有心思鬧脾氣?只有越哭越傷心的份。
瞧出她已心軟,裘償謙才又說道:「小妞,這回湛清真的不是自願要瞞你,實在是當時情況不樂觀,他中毒後陷入昏迷,經過御醫徹夜診治,加上外邦進貢的靈丹方才化解毒性,我與皇上不容事情出錯,這才決定狠心不告訴你實情。」
「所以真正狠心的人是你們倆嘍?」她收起眼淚,斜眼瞄向他以及皇上。
「這……」兩人心知對不住她,無話可說。
「我說師姊夫……」既然知道自己的相公有多無辜,她不打算哭了,反而露出狡黠的笑容。
裘償謙立刻背脊生涼。這笑容與他娘子每回奸計得逞時很是相似,不祥的預感縈繞在他心頭。「嗯?」
她越笑越令人毛骨悚然。「師姊夫,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出門好像挺久了喔?」
他越聽越毛。「是啊,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我要出門時,師姊肚子已經開始陣痛了,她要我順道告訴你,她為了你的種正痛得死去活來,若在她臨盆前你沒趕回去陪產,這往後一年你都別想碰她!」她笑嘻嘻的說。
「什麼?」他大驚失色的跳了起來。「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她兩手一攤。「不是我不說,是你正忙著處理國家大事,我怎好拿女人生孩子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來煩你?」
她絕對是故意的!他驚慌得怒目以對。
「哎喲,算算時辰,師姊應該已經順利臨盆了吧,師姊夫,你這會趕回去,多說些為國為家、忠肝義膽之事,說不定師姊比我識大體,會原諒你的!免你一兩個月禁慾之苦呢。」她得意的咯咯笑了起來。
「你!」他氣急敗壞、面色如土,二話不說就衝出宮去,那十萬火急的模樣,連皇上見了都頻頻咋舌。
再回頭瞧瞧另一名兄弟,見他抱著自家娘子,不顧病體虛弱,只一個勁的輕聲細語討好。這……這兩個人怎麼了,怎麼一成親全變了樣?
他不以為然的搖頭,目光恰好對上香隱那對勾魂眼,心弦頓時一陣緊繃,連忙撇過臉去,不敢多瞧。
*** *** ***
京城郊外佔地萬坪的西涼寺,此刻人聲鼎沸,各路江湖好漢不斷湧現,幾乎到了人滿為患的地步。
各路豪傑齊聚一堂,不為別的,就為這三年一度的競奪武林盟主寶座的比武大會而來,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事,因為江湖上聲望、武藝皆是一等一的劍龍——湛青居然加入了戰局,再加上女魔剎香隱公主也在此現身,眾人議論紛紛。這場比武能不精采絕倫嗎?
此時場上正要開打的是號稱天下第一刀的刀神與赤焰門的新任掌門,場外圍著滿滿的人,響徹雲霄的叫聲撼天動地。
他們除了替場上的人喝采之外,更引頸企盼下一場比武,每一個人都想親眼目睹劍龍對上香隱公主的精采對決。
然而,此時西涼寺中,無人的角落一隅——
兩個人兒正忘情的纏綿,洪小妞被湛青壓在牆上,承受他纏綿細密的吻,哪有餘力去想外頭還有比賽的事?唯一記得的,只有熱切的回應。
他不安分的手探進衣下,大膽的撫弄著她,又在她差點忍不住吟哦出聲時,用吻封住她的口,逗得她喘息連連。
她好不容易終於逮到一點空隙,這才掙扎著說:「相公,你等會……還上不上場比賽?」
「當然,你不是希望我奪下武林盟主寶座嗎?」他一雙大手仍沒有停下動作。
「可是咱們這樣,你……你……啊!」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天哪,這可是在寺廟裡,他們竟然在神佛跟前做出這麼不敬的事來。
「只要你叫我停手,我便依了你。」他壞壞的在她耳畔吐息,挑逗得她快要發瘋。
她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要他停手呢?
這是他毒傷終於痊癒後,兩人第一次這般親熱,她比自己以為的更想念他的擁抱,因此說什麼也不願放開,兩手緊緊攀在他脖子上。
「怎麼?不放開我,又要我上去比賽,這可不行,我總不能帶著你上場去吧!」他望著她迷醉的神情,感覺自己體內的慾望也不斷的擴大。
「那……該怎麼辦?」她眨著迷濛的大眼,無辜而渴求的模樣讓他週身的溫度又升高幾分。
他勾起嘴角。「不如下回再比,怎麼樣?」
「可那麼多人在外頭等著……」好不容易喚回的一絲理智,很快的又在他的手下被激情摧殘殆盡。
「讓他們去等吧!」就算要被香隱追殺他也認栽,因為現在他已經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