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女倆眼中都泛出事在必行的堅決神色。
「等等,爹,趙師兄人呢?」她突然擔心的問起。
「放心,知道你的計畫後,天勤這小子我已要他留在寨裡處理雜事,晚七天再出發前來,不會來礙事的。」
「所以咱們還有七天的時間囉。」
「是啊,最好趁這七天一舉得逞,省得這傻小子又來鬧場。」
湛青瞧著兩父女耳語不斷,一臉不安好心的算計相,打了個噴嚏,他最好小心一點了。
「我說湛青啊,我家死鬼出門前有交代,要你代為處理裘莊的大小事務,那我爹以及小妞的事就要多煩你費心了……尤其是小妞,她初到四川,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一個稚嫩的小姑娘,你要特別對她多加照顧。」她清清喉嚨後說。
湛青聽了一口茶差點沒噴出,稚嫩的小姑娘?
還沒接口,毛煞天又接著說:「咱們家小妞雖然喜好有點特別,但是絕對是個單純的好姑娘,她平時喜愛書法字畫,個性木訥貞靜,賢淑有禮,你絕對不要對她有所誤會!」
他抖動著嘴角。一個見到女人比誰都急色的色胚,這能叫木訥貞靜,賢淑有禮?「呃……我知道了,我不會誤會的。」在瞧見他們父女倆一副若不信就要與他沒完沒了的德行,他能反駁嗎?
「很好,果然是個明事理的青年。」毛煞天煞有其事,滿意的點頭。
他僵笑著,無言以對。
「呦,小妞換好衣服了。」毛煞天見洪小妞臭著臉出現在廳上了。
他隨意的回頭望了一眼後回身,眨了眨眼,又不可置信的猛然再回頭。「你是洪老弟……不不,我是說洪……洪姑娘?」他第一次這麼震驚口吃。
「嗯,你想叫我洪老弟也可以,我還比較喜歡這個稱謂。」洪小妞已換回女裝,整個人有如脫胎換骨,美不勝收。
她一身鵝黃色的絲質罩衫,搭配同樣淺色淡粉長裙絲羅,鬢髮烏黑,揪著根簡單的珊瑚簪子,容顏鮮妍,整個人看起來十足飄邈出塵。
雖然知道男裝的她長得不俗,但萬沒想到換裝後的洪老弟竟是這等仙女下凡之姿!
他下巴差點沒掉了下來,實在很難將她與先前頻向窯姊伸出鹹豬手的洪老弟聯想在一起。
毛煞天滿意的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凡是見過小妞女妝的人,沒有不涎下口水的,這小子果然也不例外。
「小妞,不得再胡鬧,明明是個大姑娘,偏要弄得不男不女,四處調戲姑娘,這成何體統?──呃,我的意思是,你男裝俊俏,但畢竟是女孩子,要拿出你平時溫文婉約的模樣,來,快正式見過湛公子,這回可得端裝些,不要又嚇壞了人家。」他先是罵得忘形,突然被毛威龍警告的偷捏一把,這才驚覺自己說太多實話會嚇跑了他的乘龍快婿,又趕緊咬牙轉口說。
洪小妞毫不淑女的垮下肩來。「師父,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溫文婉約過了?還有,什麼叫端莊?我不懂耶!」她一臉的莫名其妙,不解師父為什麼突然對她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毛煞天當場黑了臉,丟臉,簡直丟臉,這不擺明他說謊了嗎?而且證明他教女無方!
湛青忍不住爆笑出聲,若先前沒有在美人樓遇見她,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美人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女子,可惜在得知她的真實習性後,對於她的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只是這會還是忍不住發噱。
「你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她一副男人樣,大剌剌的坐上他身旁的椅子,不客氣的翹起二郎腿啃棗子。
「你這丫頭,想氣死我是不是?」瞧她這模樣,毛煞天氣炸了,想讓她給未來的夫婿留下好印象,她卻完全不配合,他急得使眼色要毛威龍想辦法。
毛威龍接收到訊息,立即扁扁嘴。「這個……小妞啊,你對湛青印象如何?聽爹說你們兩人在窯……外頭早見過面了,應該有點認識了吧?」不管湛青對小妞的印象如何,先探探小妞的口風要緊,因為湛青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妞的意願。
「你說湛大哥啊?」小妞叫得順口。
「湛大哥?」毛威龍父女倆同時挑高了眉毛,喜形於色,好的開始。
湛青則是背脊發涼的瞧了他們一眼。
「嗯,小妞,對你的湛大哥感覺還不錯吧?」毛威龍趁勢追問。
「我的湛大哥?幹麼說得這麼噁心,我與他是有色同好,兄弟間不必搞得這個雞皮疙瘩的。」洪小妞竟如是說。
他們聽完,臉色一變,各自洩氣的搔頭抓癢。「唉,算了,我問你,你對這小子可有好感?」毛威龍放棄拐彎抹角,乾脆直問。
「好感當然是有的,湛大哥是我見過最有義氣,也是在妓院最吃得開的英雄。」洪小妞立即豎起大拇指說。
在妓院吃得開能稱得上是英雄嗎?毛威龍眼珠子一翻,差點沒昏倒。
「好說好說。」湛青居然也附和。
兩人有志一同,果然是同好之人。
這又興起毛威龍父女倆的希望。「好,小妞,既然你這麼欣賞他,這事就這麼定了。」毛威龍逕自拍板定案。
「什麼事就這麼定了?」這會湛青與洪小妞兩人還同聲一起問。
「定了就是定了,明早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毛威龍豎高眉不容多問。
*** *** ***
真是溫暖,尤其是這枕頭,真是舒服……難得有枕頭能具備這麼有彈性又柔軟度十足的舒適感,就像是女人的雙峰……觸感滑嫩……女人的雙峰?!
怎麼會有女人的雙峰?湛青登時突然嚇醒的跳起來。
「你怎麼了?有什麼毛病?別吵我睡覺了!」洪小妞被他的大動作微微驚醒,半夢半醒之中不悅的數落,說完又繼續倒頭大睡。
他睜大眼,看見自己竟光著上身枕在她渾圓的胸脯上,而她幾乎是春光外洩的任他將熱呼呼的手覆在雙峰上,他盯著自己在那上頭搓摩了一晚的手,這隻手幹了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