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的痛苦折磨,都是為了今天的這一刻,那麼……值了。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他,「我一直……一直在等著這一天、這一刻……」她的聲音微弱、顫抖,卻又意外的堅定。
意匠一怔,眼裡交織著驚訝及狂喜的複雜情感。
她已經給了他回答,而他也確定了一件事——一切都還來得及。
低下頭,他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而這次,她勾住了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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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上有了依歸,總能讓人神清氣爽,不自覺地快樂起來。
剛主持完一個重要會議,意匠走出了會議室。
他的秘書跟了上來,好奇地打量著他。「香川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
「嗯?」他回頭瞥了她一眼,「有什麼?」
她頓了頓,「你看起來好快樂。」
「噢?」他皺皺眉頭,「我平時看起來不快樂嗎?」
「是有點。」她一笑,「你回來至今,臉上幾乎是沒有笑容的,但是今天……」
他挑眉一笑,「你最好趕快習慣我快樂的樣子。」說罷,他邁開大步,神情愉悅地步進電梯。
他的秘書尾隨進去,跟他一起回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有人趨前報告:「香川先生,有位小姐找你。」
他微愣,「誰?」
難道是英希?不,她現在應該在上班,不會跑到這裡來找他,那麼是……
「她說她姓橋本。」
聞言,他一怔。是惠理子?
「她人呢?」他問。
「我已經請她到會客室等候。」
意匠轉身,立刻往會客室走去。
打開會客室的門,他看見背著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名女子。
那背影是熟悉的,畢竟他曾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過。
「惠理子……」
她微怔,然後轉過頭來。「嗨!」惠理子大方地道。
解除婚約五年,他們不是從不聯絡。在美國時,她偶爾會約他吃飯,好幾次是帶著她的美國男友。
不過,在跟美國男友分手後,她便返回日本,而之後的一年多,他們就不曾再聯絡或見面。
最近的一次電話聯絡,是在他返國接掌大東亞金控的新聞見報時,她主動打給他的。
「什麼風把你吹來的?」他走上前,在她正前方的沙發上坐下。
「我剛好到附近洽公,想說好久沒見你了,所以……」雖然曾有一段情,但現在的他們已經只剩「老朋友」般的情誼。
她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看起來很不錯。」
他唇角一揚,幽默地道:「你是指衣服嗎?」
她呵呵一笑,「我是指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他微怔。
她點點頭,「過去幾年每次看見你,都覺得你看起來像……」她試著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像黑白電影。」
「啊?」他微虯起眉頭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看起來很……很快樂。」她像是很滿意自己找到了一個簡單又明瞭的字眼般,笑了。
意匠想起方纔他的秘書才那麼形容過他,不禁撇唇一笑。
「有好事嗎?」她語帶試探地問,「該不是你已經開始新戀情了吧?」
「新戀情……」他認真忖了一下。
雖然「人」不是新的,但心情絕對是新的。是的,他跟英希之間確實是新戀情。
「是哪家的小姐?」她問。
他覷了她一眼,神秘地道:「你也認識。」
「ㄟ?」她微愣,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盯著他瞧。
須臾,她自他的笑意中反應過來。「難道是……」
他點點頭,因為他知道她已經猜到是誰了。
惠理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我的老天,你真的出手了?」
他皺皺眉頭,「什麼出手?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我對什麼未成年少女下手似的……」
「幾年前,她確實是啊!」她促狹一笑。
「她現在已經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了。」他說。
「是啊……」她抿唇一笑,「雖然還是相差八歲,但她已經離你越來越近了。」
他微笑不語。
「她現在變得怎樣?一定更漂亮了吧?」
「她從小就很漂亮。」他說。
「我知道。」她癟癟嘴,語帶調侃地說:「不漂亮,你哪會心動?」
「別消遣我了。」
「唉……」突然,她歎了口氣,直直地望著他,「想想,還真是可惜耶,我居然把你這麼好的男人放走了,不如把你搶回來好了。」
聞言,他眉心一蹙,「惠理子……」
看他把她的玩笑話當真了,她哈地一笑。
「瞧你多緊張。」她挑挑眉,笑歎一記,「放心吧,我才捨不得放棄我的男朋友呢!」
「咦?」他一怔,「你又有……」
「什麼『又有』?真失禮。」她輕啐一記,「是羅伯特。」
「什麼?」羅伯特是她的美國男友,而他們在一年多前就分手,怎麼……
「一個星期前,他從美國來找我。」她說,「雖然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不過他是美味的草。」
聽完她對前男友的妙喻,他忍不住笑了。
「總之我們舊情復燃,現在打得正火熱。」她坦率地說。
「希望你們能一直火熱下去。」他說。
「這我倒不擔心,」她瞅了他一眼,「比起你來,他可是熱情得太多太多了。」說著,她話鋒一轉,「對了,很久沒見伯父伯母了,他們好嗎?」
「他們都很好,前陣子我爸爸才剛問起你。」
「真的?」她有些訝異,「看來,我該找個時間去拜訪他們,歡迎嗎?」
「非常歡迎。」他毫不遲疑地說。
第九章
關係正式變成男女朋友已經近一個月了,但在英希的要求下,意匠並未將此事向父母告知,或者是有所暗示。
雖然他迫不及待想讓父母知道這個消息,但還是得顧及英希的感受。
一直以來,她在香川家的定位是他的「妹妹」,他父母的「女兒」,而兩位長輩也從來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