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保鑣,不是他的女人
「哼。」她滿含怨懟的瞪了磊子軒,他卻回以一個燦如花的笑靨。
真是可惡!擰著眉,別開臉,她才不想繼續跟他鬥下去,因為那男人的臉皮,厚得像鋼筋水泥一樣。
藍爾全看在眼裡,見他們一來一往的互動,不禁感到有趣和好笑,他想不到愛情來的真快,那總是被女人圍在身邊卻對感情一副興趣缺缺的花花公子,竟然比他們都還快掉進了愛情的圈套。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她看似正常,但眼睛已氣得冒火。
「你喜歡子軒嗎?」直接開口一問。
恬可可沒回話,但那秀麗的眉心已透露出些許不悅。
「不好意思,我知道這是種冒犯的行為,但我必須再三確認才行。」
「非常抱歉,這問題我無法回答你。」忍住怒意的說。
「容我這麼說,如果你沒有準備接受他的感情,那懇請你繼續保持現在這態度,別給他一絲機會。」
她沒說話,藍爾也沒再說話,倆人之間凝滯在沉悶的氣氛中,只有悠揚的音樂繼續流洩下去。
外場,磊子軒慵懶地倚靠在落地窗旁,皎潔的月光自他身後灑落,舉杯輕晃,薄唇勾著遊戲人間的笑容,瞇起的眸子卻始終沒離開過她,他的專屬保鑣。
原先,他非常氣憤那女人竟然會答應好友的邀舞,暗自在這裡生著悶氣,可是後來他似乎也找到了樂趣。
他看著她,用那種灼熱、飢渴,狂野似挑逗的目光追隨她,那可愛的女人馬上出了亂子,不是絆到自己的鞋,就是爬上舞伴的腳,一張清麗的臉蛋整個紅通通的,像熟透的番茄似,真是可愛
不過,三支舞已經夠久了,也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軒昂身形筆直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恬可可還是打破沉默,雖然心裡很不開心,但她還是想知道原因。
「因為他愛上你了。」
「是嗎?」她冶漠的語調帶出輕蔑的意味,但是質疑的口氣顯得有些飄忽不定。其實,剛聽到的時候,心禁不住的顫了下,卻也很快的被理智蓋過去。
「我敢保證,這是身為男人的直覺。而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們倆人都不要受到傷害,尤其是子軒。」藍爾頓了頓,歎口氣後,續道:「你應該沒聽過他提起以前的事吧,聽說,他的童年似乎非常的……」
忽然,一個手勁,將那纖細的身子拉進懷裡。「在說誰的壞話呀?」
「你終於沉不住氣了,兄弟。」放下閒置半空的手,藍爾揶揄的笑著,一改方纔那沉重的表情。
「沒錯,我不僅是來帶走我的女人,也是順便來提醒你,作主人的,今晚似乎不怎麼盡責啊。」鎖緊那掙扎不休的小女人,他語帶諷刺的說。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不應該,好吧,那我先過去了,去彌補那些被冷落的賓客。祝兩位今晚玩的愉快。」藍爾紳士的向恬可可點頭後,再朝好友微笑敬意,便轉身退出了舞池。
「放手!」
「不放。」把那掙扎不已的嬌軀壓進懷裡,「為什麼你肯跟他跳,卻不跟我?」
說的很輕柔,卻聽出他的怒意與埋怨,他很忌妒,非常忌妒,忌妒得想要把她吞噬入腹,不讓別人有覬覦的機會。
「我不想跳了。」抬起頭,憤然的瞪著他,可這一抬,卻也讓她馬上後悔了。
他正看著她,褐眸熾熱的異常,卻也清楚表露他心思,她驚慌的趕緊垂下頭,微燙的氣流襲上她頸項、臉頰,一路蔓延到頭頂,不自在的感覺叉再度纏著她。
「好可愛。」他說。
不能輸!一種沒理由的堅持,驅使她抬頭,瞪他。
「你很可愛。」嗓音濃郁沙啞。
「無聊!你、你在說什麼……」晶瑩的雙眸瞪得又大又圓,她很想表現鎮定,舌頭卻在這時打了結似。
「我說,我想吻你。」溫柔的挑起她下巴,火熱的呼息吹拂她細緻的皮膚,下一刻已經吻上她的唇。
他封住了那張小嘴,輕啃她柔軟的上唇,下唇,舌尖探入她口中,舔吮那如蜜糖般的滋味,然後佔有,他沒有用那輕浮的方式,對待她,是發自內心的珍惜溫柔。
意識空白了好幾秒,遲遲無法回籠,直到耳中傳來些許的鼓掌聲和忌妒的抽氣聲,她才驚覺自己竟然任由那大野狼放肆的輕薄,掙脫男人懷抱,然後舉起手,毫不留情地甩他一巴掌。
打完後,不管所有人的反應,趕緊逃離這裡。
該死該死!她剛才有那麼一度差點溶化在他強吻裡,情不自禁……
握緊爭頭,身子害怕的顫抖著,這不曾有過的惶恐佔滿她心頭,這是第一次,也是頭一次,她對自己無法控制心裡感受而感到恐懼。
第5章(1)
午後,盤旋於枝頭的小鳥,隨著劍道管傳出颼颼不停的破空風聲,唧喳不安的飛舞叫著,似驚嚇似抗議,還是正呼應她此刻紊亂的思緒。
銀光燦亮,刀身飛舞,恬可可手執西洋劍,雖然技巧姿勢完美無缺,但練劍該有聚精會神,她卻怎麼也做不到。
向前猛然一刺,刺中對手的胸膛,想像那男人捂胸倒地不起……這念頭一起,她趕緊收手,心口也為這虛幻的畫面揪痛著。
連腦裡幻想殺害他的念頭,她竟然也跟著心痛了起來,不捨、懊悔、更有著害怕失去他的恐懼……娥眉蹙起,憤怒的拔開面罩,甩了甩溽濕的短髮,急欲甩去那惱人的念頭。
無聊
深吸口氣,恢復鎮定,她伸手暗了個鈕,牆壁隨即出現一道門,她走進去,把劍插入劍桶,轉身後,面罩排上櫃架,瞥到那面電視牆,腳步不自覺頓了下來。
前不久,那男人就是坐在這沙發上,看著她與四名選手格鬥;也是與他第一次見面,他比想像中還要高大魁梧,氣勢也更加強悍凌人;這裡……更是讓那可惡的他,親薄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