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溫子爵也坐上沙發一角,手裡拿著毛巾擦頭髮,眼睛還不時同情的看著一夜宿醉的大哥,「你跟娘娘的冷戰還沒結束嗎?」這幾天他被娘娘纏得要發瘋,天天在公司加班。
「我懶得跟她吵。」
「那娘娘幹嘛不讓你回睡?」
「我是故意給她時間,要她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我真會任她為所欲為地爬到我頭上撒野!」溫子伯冷哼著,似乎忘了昨晚被轟出門的窘態。
「我以為她已經爬到你頭上撒野了。」
娘娘是大哥現任女朋友,也是唯一讓大哥搞不定的女人,曾幾何時女人眼中風流倜儻的情聖大少,竟然慘敗地栽在自己包養的情婦手裡。
難怪娘娘要跟大哥大吵大鬧,都怪他花心有餘、癡心不足,明明花都有了,還想沾惹外頭的野花,才會弄成今天的狼狽樣,怨得了誰,連他,都沒打算浪費同情心。
「很快就不是了。」照她昨晚那氣焰∣∣掛他電話,還當著老二的面給他吃閉門羹,讓大男人的他顏面蕩然無存。更教他氣惱的是,昨晚他大可以找別的女人尋歡樂,總好過來弟的住處,可他一丁點去找別的女人的慾望都沒有,這全是那女人害的,她的嬌媚教他對其他女人引不了興趣,連看一眼都嫌浪費,過往的英勇在那女人出現後早被消毀怠盡,這事在兄弟間道開,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餘興。
「那新女友來時記得通知我,免得到時候又喊錯人了。」
他曾經害大哥被鎖在房門外整整一晚,娘娘是他大哥交往最久的一個,整整五年,本以為大哥已有浪子回頭的可能。
溫子伯長長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分手?」
他的良心建議,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雖然會很難受,卻也是道特效藥,反正偷吃都被捉到了,多無益,不如就此了結。
分手﹗談何容易,他跟娘娘的感情,除了一言難盡外,更是剪不斷理還亂,如果能分,他早分了,還會任她這麼隨意使潑嗎?
「不我了,今天週末你怎麼有空待在裡?沒有去外頭找女人尋歡?」
「因為我明天有事要早起。」
「怎麼?又去公司加班?」
「我打算去相親會上搶女人。」
溫子伯被煙嗆著,咳得滿臉脹紅。
「你、你什麼?」
憑子爵的長相,女人倒貼都來不及了,怎麼還需要去搶女人。
溫子爵聳肩,「我的女人背著我跑去相親,我不能不管。」他發現,被他拒絕的赫飄飄天天往婚友社跑,這一點教他吃驚不已,卻也起了壞念頭。
「你的女人?」
溫子爵拿出冰箱裡的礦泉水,揚頭就是一大口。「我要她。」並且讓她明白男人不是可以任她這麼使潑的,既然她當初敢衝到他公司提出交往的要求,那她就要有心理準備承受。
因為早在少女時期,她的悍潑,就已挑起了他的征服慾,只是不想嚇著她,所以他一直都耐著性子,這一次是她自己上釣的,而他絕不會錯過。
「你喜歡她?」
「秘密。」那笑裡儘是不出的深意,溫子爵心裡的盤算沒打算跟任何人,除非他已經馴服那朵帶刺的花。
光看弟的笑容,溫子伯就明白這其中肯定不單純,他跟娘娘同居五年,倆人天天相處,最後呢?還不是吵得不可開交,總是在他自以為瞭解那女人時,她不知那條神經錯亂,硬是來個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教他措手不及,而子爵這個從不過夜生活的男人,竟然會使壞想去破壞別人的相親大會。
溫子伯見弟的表情,獵人的銳利神色一覽無疑,可以想見,弟對這次的狩獵對像有多勢在必得
赫飄飄以為自己看錯了,溫子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溫子爵一身黑色西裝搭配,沒系領帶的領口敞開,俊逸帥氣的他像個痞子站在赫飄飄面前。
看他一臉笑得邪惡壞壞的模樣,赫飄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連笑都很勉強。
「你為什麼在這裡?」不理相親對方是否在場,赫飄飄劈頭就問。
「當然是來跟你見面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幾乎要冒火的女人。
「你是故意的?」
「如果我是呢?」溫子爵坐近她身邊,修長的雙腿忙碌地擋去她朝他踢來的腿,還不時優雅地與相親對方點頭微笑。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低吼,還不忘跟那相親男點頭甜甜一笑,就怕對方誤會。
溫子爵一臉寵溺,眼神溫柔的可以溺人,「你看你都有男朋友的人了,還像孩子一樣耍脾氣,故意跑來相親讓我吃醋。」
「你什麼!」他怎麼可以出這種會引人遐思的話來?
不理會她難看的臉色,溫子爵繼續:「難不成你還在記恨我吻你的事?」
「我才沒有!」赫飄飄以殺人的目光要他不要再多話。
「沒有?那還是為了我偷看了你的胸部生氣?」
「你!」她幾乎都可以斷定那相親對方臉色鐵青發僵的表情,而這都是溫子爵的錯,他非得這樣破壞她的相親嗎?
「不是嗎?難不成是為了……」怕他再繼續亂話,造成別人的誤會,赫飄飄連忙伸手撫住他口無遮攔的嘴。「不准你再亂講話!」順著她的動,溫子爵很是故意地摟住她的細腰,因為生氣而沒發覺他的越矩動,此時的赫飄飄只記得要警告他別再胡言亂語,「你最好把那些事全部忘了。」他到底是怎麼了?今天以前的他,都不愛跟人開玩笑,可是為什麼現在卻口無遮攔地一句接一句地,重點是,他從來沒有用過那麼柔情的眼神看過她,剛才被他那麼一看,害她差點兒心都要飛了。
想到自己的身材全被這人給看光光,赫飄飄心裡就有不出的怨氣。
誰知溫子爵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在她掌心處以舌尖輕點了下,挑逗的意味很是濃厚。
這麼親密的動嚇得赫飄飄慌張起來,忙著將手縮回,卻在半空中被他給攔住,緊緊握在手裡,此時儘管他話得輕柔,可那狂織的眼眸裡閃得全是慍火,看得出來他正在盛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