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相信的一切?你相信我會為了『玉龍』而不顧你的安危?若真如此,那為什麼『玉龍』現在會在龍語兒手上?你說啊!」他緊握住她的手臂,牢牢困住她。收緊的手指,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如外表那樣冷靜。
「玉龍」在龍語兒的手裡?!
她蹙眉注視他,「你是說,你拿『玉龍』換我回來?」
他突地放開她,背過身努力平息胸中的怒火,沒有回答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那為什麼莫容對我說……」夏芷琪沒了聲音,看著他的背影,頓時明白他的確放棄了「玉龍」,作為交換她的自由。她心裡閃過一絲釋然,但不久一抹人影躍入心頭,令她下定決心。
霍振勳倏地轉身,「什麼?是莫容跟你這麼說的?」可惡!等他見到莫容,他一定要掐死她!「『玉龍』在我心中根本不重要,我絕對不會為了那只該死的玉環讓你受苦!」
「就算真是如此,那也不重要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她平靜地說,刻意忽略心中陣陣的刺痛。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問,眸光兇猛地盯著她。
她迎視他,眼神十分冷靜。「我想清楚了,我們並不適合對方,結束是最好的結果。」
他憤怒的瞪著她,冷聲開口,「這就是你要的?」
「是。」
「為什麼?」他咬牙問道。這輩子頭一次這麼在意一個女人,到頭來卻遭到拒絕,他要一個理由。
「因為我們不適合,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思想不同,個性不同,因此很難繼續相處。」事實上,這也是部分的事實,但最重要的是,她沒辦法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
想起離開前莫容說的話,她心中又是一陣刺痛。這世上,很多東西是不能分享的,愛情就是其中一樣。
「這是什麼他媽的爛理由!」他低吼,既氣憤又難以置信,看著她的神情像頭負傷的野獸。「你被綁架的前幾天,我們還差點上了床,那時候你怎麼沒說適應不良?你忘了當時你是怎樣緊緊抓住我不放的嗎?要不是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別跟我說這一套,我不信!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夏芷琪從未看過他失去控制,但現在他眼中的狂暴,顯示出他正瀕臨失控邊緣。不過,即使是如此,她也只是驚訝自己能使他憤怒到這種地步,而不擔心他會真的傷害她。
她後退一步想讓他冷靜一點,但他卻逼上前,冷硬的黑眸透出危險的訊息,堅持不讓他們之間有一絲一毫的距離。
「好,你想聽真正的理由我就告訴你!我不想玩三個人的愛情遊戲,你早已有了莫容,所以不要再來煩我,我不要當她的替身,也不要你無聊的時候才想到我!」
說完,她轉身就想離開房間逃離他,雖然她動作迅速,可是霍振勳出乎更快,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圈在他的懷抱裡,鋼鐵般的雙臂迫使她緊貼著他,絲毫不能逃離。
「是誰告訴你莫容是我的女人?你倒是說啊!」
她毫不妥協地怒目瞪視他。
「事實擺在眼前還需要別人告訴我嗎?莫容帶我走的時候,要我『短期』內別去你家打擾你們,等她離開後我再去比較好。嘖,霍振勳,你行情倒好,女人還得排隊輪流等你寵幸啊,可惜我不奉陪!」
他狠狠地瞪著她,氣到差點想掐死她。
「為什麼你不問我就直接將我定罪了?」該死,這女人平常明明聰明得緊,可這回卻將他想成沒心沒肺的負心漢,讓他忍不住火大。
「莫容都這麼說了,還需要去問你嗎?」想起見到他們兩人在床上的樣子,她又是一陣心痛。那晚她待在自己房間側耳傾聽隔壁的動靜,卻沒有聽見任何人離開的聲音,再加上莫容對她說的話,一切就拼湊而成了。
「你就為了這件事要跟我分手?」
聽他的語氣,好像「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是她大驚小怪,讓夏芷琪忍不住氣結。
「對!這件事很重要,我絕不忍受,也絕不原諒!」她憤慨地說。
霍振勳收斂起怒氣,用一種冷靜且深不可測的目光注視她。
「如果我說你誤會了,你相不相信?」他語氣輕柔地問。
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信!」
「夏芷琪,總有一天,你要為誤會我而付出代價!」他低沉的語調,帶著某種宣告。
她目光直直瞪視他,「若我真的誤會你,那隨便你想怎樣都可以。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霍振勳放開鉗制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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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霍振勳分手後,夏芷琪每天照常到研究室報到,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晚上回到家後,看見他曾經住過的房間,一顆心就是沉甸甸的,好像壓上千斤重擔。
到現在,她仍捨不得扔掉他先前留下的衣物,為什麼呢?她捫心自問,難道她還在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告訴她,他要的只有她一人嗎?
罷了,她告訴自己,反正兩人的生活天差地別,就算今天不是為了莫容,以後恐怕也很難繼續相處。
然而,就算是這麼想,心痛的感覺依然存在。
這天夜裡,夏芷琪在睡夢中驚醒,她睜開眼望向床邊的時鐘,時針指向兩點半,她重新閉上眼,翻過身準備繼續睡,但房裡一種怪異的氣氛使她又睜開眼,轉頭看向房間的另一側。
「嗨,你醒啦,不要被我們嚇到喔!」
女子的聲音飄入她耳裡,讓她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壁燈閃著微弱的燈光,讓她一時間認不出這個女人是誰,但站在女子身旁的偉岸身軀和筆挺的站姿,卻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