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勳,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不在時限內到我指定的地方,那我就不保證夏芷琪的安危了……
「芷琪,你醒醒。」他伸手輕拍她的臉蛋,試圖叫醒她。
他從沒見過芷琪睡得這麼熟,猜測她或許是被下了藥。該死的龍語兒!他再度咒罵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她竟敢對芷琪下藥。
夏芷琪在睡夢中呢喃著,只覺得身體十分沉重,想翻身躲過那惱人的叫喚,不願醒來。
見她沒有睜眼,他猛地拉開蓋在她身上的羽絨被,想直接抱她走,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嬌軀瞬間讓他動彈下得。
月光下的女人穿著薄如蟬翼的黑色睡衣,完美的胸線在沉睡中規律的起伏著,雪白的肌膚也在月光下閃閃發亮。他視線往下移,看見修長的雙腿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他眼前,霎時,他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像是被蠱惑一般立在原地不能動彈,只能貪婪地注視她,注視這個幾乎要讓他瘋狂的女人。
他伸出手緩緩撫摸她細滑的臉頰,而後向下觸摸那曲線優美的頸項。
夏芷琪緩緩睜開眼,模糊地看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困惑地蹙眉,彷彿不敢置信。
「振勳……」她呢喃著,努力眨眼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是你嗎?你來了!」她露出個夢幻的笑容,開心得像個孩子般。
「對,是我。你醒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聽見低沉悅耳的熟悉嗓音,她柔柔笑了。
「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我好高興。」她伸手拉住他強壯的手臂,像是怕他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般,用力拉住他不放。「語兒說過我只要醒來就能看見你,原來她……她說的是真的。」
「我們先走,回去再說。」
他早知道龍語兒絕對是個禍害,偏偏芷琪這個小笨蛋不信邪,硬要和她做朋友。他沒時間思索龍語兒到底想做什麼,他只想立刻將她帶走。
「不要!」她搖頭,眼神帶著懇求。「我不要回去,回去後你又會一走了之,我不要……」她緊緊抓住他,彷若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
「該死的……」他望著她脆弱的神情,心疼地用指尖抹去從她眼中溢出的淚水。他想開口說話,但她迫不及待地拉下他的頭,狂亂地吻住他,霎時令他神智也迷失了。
聽見他的咒罵,她以為又要失去他了,只能緊緊抓住他,用盡所有的激情吻住他,只盼能留下他。
「對不起……對不起……」她不斷重複著這句話,雙手在他身上游移,想拉下那件礙事的緊身黑衣。
「你喝酒了。」他用手撐起身體,低頭望著她,她身上沒有酒氣,但他嘗到她嘴裡醉人的紅酒味道,很淡,也很甜。
「……喝一點點而已……大概是……」原本挨著他扭動的嬌軀停止動作,一張小臉緊緊皺起,努力思索自己到底喝了幾杯。「兩杯,還是三杯……啊,我不記得了耶!」她困惑地呢喃,眨著眼睛很抱歉地看著他,迷惘的小臉幾乎令他發狂。
這脆弱又迷濛的神情摧毀霍振勳最後一絲自制,頃刻間他從被動轉為主動,用嘴佔據她的紅唇,狂猛地吞噬她的一切。
他粗魯而急切地扯下身上的衣物,再敏捷地拉下她身上那件根本不能蔽體的睡衣,用力將它扔在地上,他敢打睹這件該死的衣服一定也是那個工於心計的女人提供的。
終於,再度將赤裸的她擁在懷裡,他發出一聲低吼,在野蠻的激情中佔有她。
她驚喘一聲,微張著小嘴仰望著他,見他黑眸微微瞇起,一臉全神貫注的模樣,像頭餓壞的雄獅般,不顧一切要得到他要的。
她柔順地躺在他身下,隨著他的搖擺而起伏。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撫摸他結實的胸膛。
「振勳,我愛你……」她閉上眼,在高潮即將來臨前脫口說出她的愛語。「我愛你,不要走……」
原本規律的節奏在聽見她的話,頓時變得急切而兇猛。他用粗嘎的聲音低喊她的名字,在最後一刻讓兩人被無法想像的肉體歡愉而淹沒。
她緊閉著眼深深歎息,感覺他背部的肌肉猛烈收縮,緊繃得像鋼鐵一般,她用雙手和雙腿緊緊環抱住他,不願讓他離開。
察覺到她的依戀,他低頭深深吻住她,隨後帶著她翻身側躺,避免自己的體重壓壞她。
在美妙的高潮餘韻中,夏芷琪倦極睡去,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分鐘,也許是一小時,她再度醒來。
一睜開眼,她立刻看見他站在床邊,用一種令人費解的眼神注視她。
「你、你……你在這裡?」她嚇了一跳。她還以為剛剛的一切是在作夢,沒想到那是真的。她伸手按住隱隱作疼的太陽穴,想要起身,結果一掀開棉被,就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嚇得急忙扯回被子,一陣緋紅掃過她的臉頰。
「你的衣服在這裡。」霍振勳溫聲開口,指著整齊放在一旁的衣物。「先前那一件,不小心讓我撕壞了。」
「哪一件?」她疑惑的揚眉,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地上那一團破碎的黑色薄絲,臉頰又是一陣熱辣。「噢,那個啊!」
她紅著臉不敢看他,想到先前她不知羞恥地緊抓著他不放,硬是將自己送給他,她就感到羞愧,不知道他會如何想她。
「穿好衣服,我們離開。」
她抬眼看他,但他的神情沒有透露任何情緒,只是靜靜地等待。她想開口要他轉過頭,但想起剛剛兩人才翻雲覆雨過,現在再說這種話似乎太矯情了。
她低著頭想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卻發現自己實在笨手笨腳,越想趕快穿好,越是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她終於穿戴妥當,一抬眼,就發現他黑眸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霍振勳視線掃過她全身,見她像只熟透的蝦子一樣全身泛紅,剛毅的嘴角若有似無地揚起。
「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