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後一步棋,孤注一擲。他用他的幸福,賭她的良知。
「只要你答應,我們馬上去公證。」
「……」
「你怎麼不說話了?」見她的神情迷惘,駱於喬語氣更加溫柔。「你願意嫁給我嗎?」
不願意!強烈的念頭閃過腦海,映柔的表情僵硬難看。
「不,我不能嫁給你,」她不自然的別開臉,避開他彷彿可以看透人心的黑眸。「我不能!」
她是懲罰者,不是受懲罰的人,沒必要為了報復將自己的一輩子賠進去。
「你不願意?」心中悄悄鬆口氣,駱於喬的表情並無異樣。
「我不愛你,於喬,我不想嫁給你。」映柔咬牙道,破壞她該是絕美的容顏。「更何況我有喜歡的人了。」
「是嗎?」緩緩斂下的黑眸裡是自己才明白的複雜心思,駱於喬不置可否的應聲。
「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映柔用力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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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送走映柔,駱於喬眼尖地看見躲在樓梯角落的嬌小身影。
「小麻雀?是你嗎?」他不確定地問。
不知過了多久,嬌小的身影磨磨蹭蹭終於走出來,映入他眼簾的是她淚流滿面的小臉。
「你哭什麼?」駱於喬嚇一跳,竟有些慌了手腳。
「大樹人,嗚嗚嗚……」江暖春難過的吸吸鼻子,清秀的臉蛋哭得花花的。
「是誰欺負你了?」焦急地將她拉近身前,駱於喬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快告訴我怎麼了?」
「大樹人,嗚嗚嗚……」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裡,江暖春緊緊抱住他,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一樣。
「到底怎麼了?」被她哭得心慌意亂,駱於喬輕撫她的背。「先別哭,告訴我怎麼回事?還是那個混蛋總經理又來找你了?」
「不是!不是!」江暖春用力搖頭,哭得更傷心了。
怎麼可以這樣?她好喜歡好喜歡大樹人卻無法得到他,而宋映柔卻不懂珍惜他的好,居然拒絕他的求婚,此時他的心情一定很難過吧!
因為喜歡,所以她能體會他的痛,她為他而哭,也為自己而哭。
「唉~~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猜得出來呢?」她的淚水擰疼了他的心,駱於喬輕歎。
「大樹人,你一定很難過吧?你那麼愛她,她卻無情的拒絕你,你一定很傷心對不對?」江暖春淚眼汪汪地問。
原來啊……
薄唇失笑,心底卻泛起甜甜軟軟的感覺,駱於喬用指尖輕輕掬起她的淚珠。「你在幫我傷心嗎?」
他和映柔的對話,全給她聽見了。
「嗯。」她用力點頭。
她愛大樹人,大樹人愛宋映柔,宋映柔不愛大樹人,戀愛習題一定要這麼複雜嗎?
「你看我的樣子很傷心嗎?」他挑眉。
「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你的心一定在淌血吧?人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啊!」
胡思亂想的小腦袋,就算他真要哭,也是喜極而泣的淚吧!
大手一伸,駱於喬牢牢將她摟進懷中。「小麻雀,我和宋映柔不是那樣的關係。」
他緩緩的將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全說給她聽。
「我對她沒有愛情,有的只是責任。」
她刻意不去整型,留下疤痕,就是要他每見一次自責一次,要他牢牢記住他對她做過什麼。
感情這種東西很恐怖,就像熊熊烈火,稍微閃神,就可能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江暖春腦中混亂一片,她不能理解感情為何到最後會變成報復的工具,那麼宋映柔和他之間,到底還算不算有感情牽絆?
「所以小麻雀,在我昨天傷害你之後,你還打算愛我嗎?」他輕聲問道,薄唇揚起溫柔的笑意。
「咦?」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江暖春愣住,粉頰紅透。
「你還要愛我嗎?」駱於喬笑得桃花眼彎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沒有戒心。
「嗯。」不再考慮,江暖春用力點頭,綻出甜甜笑窩。
原來老天爺還是很眷顧她的,她還是能繼續喜歡大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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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哥……我找到駱哥的住處了。」如戰場般喧鬧沸騰的辦公室突然傳出尖銳的驚喊,工作人員拿著紙條一路狂奔過來。
「找到了?在哪裡?」小元眼睛頓時一亮,彷彿見到救星。
真好,可以把所有的案子全部翻出來了,不用提頭去見。
「地址在這兒,我托朋友幫我查到的,聽房東說那位姓駱的房客一次繳足半年房租,出手闊綽。」
「嗯嗯。」小元點點頭,搓著光潔的下巴。
於喬當然出手闊綽,他向來不知道「節省」兩個字怎麼寫,誰教他賺的錢足以花上兩輩子!
「小元哥,現在該怎麼辦?」工作人員興奮地問,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怎麼辦?當然去逮人啦!」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住處,說什麼也要把他挖出來,那可是他最重要的搖錢樹。
搖一搖,金銀財寶掉下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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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細細碎碎灑在俊美沉靜的睡顏,映出美麗的金色光圈,江暖春將小臉半埋在薄被中,僅露出靈活的大眼偷偷瞧他,想起昨夜的纏綿,粉頰瞬間紅透。
他們——發生親密關係了。
臉紅得似火燒: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如今的一切像是夢,美好的不切實際。
真害羞。
「為什麼偷看我?」不知何時,駱於喬睜開俊眸,薄唇揚起慵懶的笑弧。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你長得很漂亮?」江暖春半認真地問,圓眸眨呀眨的。「比我這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還好看。」
「這句話我常聽。」自信的挑挑眉,駱於喬將她半裸的身子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