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舞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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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等你死了這是贏了!少初,你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可見事情應該很嚴重了。」

  顏珊珊也正色環胸,隨又想到什麼似的,怨瞪著她,「怪你自己,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沒事去對朱毓設局,還不會搞成這樣呢!

  「這個塵埃本來還不難清,後來在你陸少夫人的推波助瀾下,我現在是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處處小心不曉得從哪將來的埋伏。

  「我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呢。」顏珊珊拜託的一揮手,對什麼禪機呀。「朱毓這個大塵埃,不,那不叫塵埃,那叫強力污垢,沒沾上都很難清了,沾上還有好清的嗎?」

  「施主,其實一切見聞本是空,何需在乎世事一場空。」論禪、論佛,蘇少初馬上高人上身。「於事無心,無心於事,究根到底,這是一場無心何需太執著。」

  「哈,抬高境界了。」顏珊珊馬上配合,雙掌合什一禮。「那敢問少初大師,要怎麼感覺:無心?」

  「放下。」少初大師也回以合掌一禮。「施主,放下心中一切怨,別讓怨念上身,才有清明的身心。」

  「大師,好境界,佛與眾生一時放下,當下解脫。相信以大師的心境,很快便能解脫成佛。」

  「施主,成佛免了,還望施主切莫再存報復之心,四處施放流言之威。」

  「我盡力。」顏珊珊合掌再拜。

  「不,你要辦到。」蘇少初回應對拜。

  「你們別演了吧,連爭執也搞境界?」

  看著眼前兩人各自台掌哈腰鞠躬,麗兒受不了的喊。

  「珊珊,朱毓性格無常,心胸小、愛恨的獨佔心又重,還沒真正對上我,不代表他沒動作,而是不曉得他想幹什麼!」蘇少初朝眼前的佳人,改為溫情攻勢,「如果你還希望在未來的一路上,有我陪你說笑解悶,別再拿我的事去挑朱毓,你不會希望我真的知道什麼叫涅盤的境界吧?」

  「有那麼嚴重嗎?」

  「我現在如果落到朱毓手中,至少有半個月,我的腳不用知道踩到地上的感覺是什麼。」

  「你是說,朱毓真的會砍了你的雙腳——」

  嚇死人了!珊珊和麗兒共駭摀住雙頰!

  「我就知道那個有病到極度不正常的三皇子,凶狠極了——」咦?「可是腳被砍了,怎麼還會在半個月後踩到地上!」根本連踩都不用踩了吧!

  「陸少夫人,殘忍與淫慾,朱毓會先發洩後面,才會展開前面,在我設計他的前仇未算之下,你後頭潑醋潑到不遺餘力,現在落到他手中,在他淫威報復下,至少半個月我只會和床結緣。」

  半個月?!珊珊和麗兒更是同時瞠目對看,捂頰變捂嘴,淫魔皇子發威果然很可怕!

  「哇,好可憐喔,少初,人家一點都不想看你變成那樣子。」知道真相,顏珊珊內疚襲上,卻不忘擠出萬一發生的慶幸。「幸好三皇府富麗堂皇,床鋪也一定是高級料子,躺起來柔軟舒適,總算在悲慘之中,還有一點安慰。」

  聽無憂、無愁和明朝說過三皇府內的奢華,入眼所及淨是金光閃閃。

  「你想躺看看嗎?可以先叫你相公去試看看。」蘇少初馬上想到好方法。「我記得那個淫魔鬼皇子向來覬覦你家相公陸明朝,尤其他那一身精猛好體格,不如把你家相公送去給他享用。」

  「明朝頂多是個貢品,你蘇少初鋈是他朱毓要的祭品,他享受完貢品,還是堅持要祭品,那不是白白讓他賺了。」才不幹呢!「我家相公清白事小,了不起被他朱毓污了男兒軀,為了朋友,我顏珊珊眉頭都不會敲一下,重點是犧牲要有代價。」

  這種犧牲哪有什麼好代價。

  「再說看起來,我家相公頂多能解他朱毓的饞,卻解不了他的饑。」

  「少夫人,依奴婢看以三皇子目前的狀況,是餓過頭了,送少宗主出去不叫犧牲,叫捨身成仁,還是直接請蘇公子直接去殺生取義比較好。」省得災害擴大。

  「你們主僕倆也尊重一下當事者,現在又不鬧饑荒,我也不是開米糧賑災,什麼飢餓、什麼犧牲。」這對主僕擺明是午後來尋樂趣的,還滿口顛覆的成語。

  「照這樣說來,真發生了,我還該慶幸三皇府不止床鋪料子高貴,連藥材也用得很高級哪。」

  「關藥材什麼事?」顏珊珊不解。

  「怎麼會沒關係,半個月後,會很需要。」蘇少初涼涼說著,好像解析他人之事。「被徹底摧殘半個月的身軀,大概要吃不少藥,才能撐一口氣起來說話。」

  「好、好慘喔,好吧,萬一你真落到朱毓手中,我……我會下藥迷昏明朝,送他進三皇府,分擔你的痛苦,讓你早幾天腳能踩到地上,少喝一點藥、多留一口氣。」夠朋友了吧,再多,她也不知道怎麼做了。

  「珊珊果然是個重友重義之人,你的付出真令人動容。」她怎麼感覺自己內心好悲哀,好像她真會面臨的樣子。「就怕到時明朝兄弟的心理創傷不好撫平。」

  「沒關係,我會告訴他要堅強的活下去,娘子我不會嫌棄他的,剛滿月的寶寶也不會嫌棄他的。」

  午後,風來徐徐,再一次見證友情的可貴,還有對出賣自家相公,顏珊珊從來不陌生的義氣。

  第八章

  一抹修長身影逸立蘇家後山高峰上,一曲蕭音後,眺望繁星的眼顯得微瞇,星月爍亮的反像凝著冷光,不安的翻動心緒。

  「清夜再游曲,思緒意紛飛,問過往,心重幾許。」幽吟在夜空,也在自語的內心。「掬捧舊昔,已如昨夜之境,夢醒意難再。」

  緩緩斂下的眸子帶著複雜,從日前那一夜救過的少年竟慘死在她眼前後,內心某處就壓著一股哀沉。

  直至身後的聲響傳來,蘇少初鋈放下長蕭,回頭看向三個身背長劍,單膝跪在眼前的劍者。

  「三玄劍。」蘇少初笑問:「南源一路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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