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上痞子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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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啊!不管了!

  他用力地深吸一口氣。反正雲樓遲早是他名逗言順的娘子。

  這樣想著,他的心裡也坦然許多。

  他開始扒起雲樓身上衣物,只是雙手卻不自在地抖呀抖,心也急促的跳動著。

  哎呀,他得快點才行!

  風允之再次深吸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將她的衣服全部扒光。

  天啊!他怎麼覺得此刻自己好像猴急的採花賊似的?

  風允之又是重重地吸了口氣,開始為她穿上乾淨的衣裳。

  怦怦、怦怦,生平第一次,他竟可以那麼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風允之閉上雙眼,發現竟有股熾熱的氣息直衝他腦門,難道他也染上了風寒?

  別想了!還是趕緊為她穿上吧!可是……

  「這是什麼鬼肚兜,怎麼那麼難穿?」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為她套上褻褲,但肚兜上的細繩卻不停地晃動,這……他要怎麼系呀!

  早知道他就少練點功、少賺點些銀子,多去什麼花樓走走。

  下次他乾脆教幾個花娘來伺候、伺候他,免得到時新婚之夜出糗!

  「風公子,你的手一直抖,怎麼系得好?怎麼,沒為你娘子換過衣裳?」鳳圓手裡捧著藥箱,為他這模樣感到好笑。

  「呃……」風允之面露赧色。她、她是何時進來的?

  「讓我來吧。」鳳圓微笑,解救了他。

  聞言,他彷彿見到活菩薩一般,趕緊退到一旁去,臉上是無限感激之色。「姑娘,我與小樓只許過婚約,尚未成親,所以……所以……」

  「所以害羞了?」鳳圓替雲樓穿好衣裳,繫上衣帶,瞥見風允之赧羞的則開臉,她不禁覺得好笑。「沒關係,我不會告訴你娘子的。對了,我叫鳳圓,風公子你要找我娘?」

  此刻風允之的神色已然鎮定許多,他露出笑顏,開門見山地說:「鳳姑娘,在下確實是專程來找令堂的。」

  「你要找我娘?可是她已經搬到外頭住了,風公子剛剛沒瞧見嗎?」鳳圓邊說邊打開藥箱,拿出許多長短不一的針來,欲為雲樓醫治。

  外頭?哪有什麼人?他剛剛只見到一座墳,難道鳳雪娘已經……

  方纔情況緊急,他怎會去瞧墓碑上的名字?不過,看鳳圓拿針時順手的模樣,應該已得到她母親的真傳。

  風允之放下忐忑之心,向她一揖道:「抱歉,鳳姑娘,方才在下因情急之故,因此沒有發現,真是失禮。想必鳳姑娘已得令堂真傳,小樓就有勞鳳姑娘了!」

  「小樓?你娘子姓樓嗎?」

  「抱歉,在下忘了介紹。小樓姓雲,單名樓字。」

  「姓雲……」鳳圓聞言,全身忽然一顫,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彷彿入定了一般。

  天啊,她怎麼發起愣來?風允之見狀,神情一僵,胸口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她正替人扎針呢,怎麼能出神?

  「鳳姑娘?鳳姑娘?」風允之迅速移到床邊,見到鳳圓手上那根還未紮下的針,他胸中悶著那口氣這才吐出。

  呼,阿彌陀佛,幸好她還未紮下呀!

  哎呀,今日他是怎麼了,情緒總是起起落落,而且都是為了她,他的小樓啊。

  難道剛剛這些情況,就是所謂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唉!甭管了,還是先將失神的鳳圓喚醒要緊,不過,見她竟因為「姓雲」二字便如此失神,可見她心裡應該已有個底了,待雲樓身子好些,他再找機會與她談談關於義父的事。

  「鳳姑娘?鳳姑娘?」風允之輕輕地喚著,見那根細細的針離雲樓的粉顏只有數寸,他只敢小心翼翼喊兩聲,怕她嚇著,手會胡亂揮。

  「呃,抱歉,風公子,鳳圓失態了!」鳳圓在風允之的呼喚中回過神,臉上滿是歉疚。身為醫者,她怎能這麼不專心?

  她咬咬唇,屏除一切雜念,專心為雲樓扎針。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風允之才見鳳圓帶著一臉陰鬱的神情緩緩起身,那疲憊的模樣讓他不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鳳姑娘,小樓沒事吧?」他急切地問道。

  「雲姑娘的風寒倒是還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比較棘手的是她身上的毒,我只能暫時將毒性壓制,讓她這幾天好過些。」鳳圓緩緩地說著。「風公子,鳳圓這就去找找娘留下的手札、典籍,看看是否有相關的記載留下來,另外,雲姑娘一會兒就會醒過來,你在此好好地陪著她吧。」

  「勞煩鳳姑娘了!」風允之感激地說,目送她離開。

  鳳圓離開後,風允之來到床沿坐下,注視著雲樓退工局燒後的蒼白面容。

  不知他是否太過杞人憂天,方才鳳圓說的那些話,隱約讓他察覺雲樓身上的毒不單純。希望一切只是他胡思亂想,雲樓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見雲樓眼瞼顫動,風允之緊張的問:「小樓,你醒了?」

  「允之大哥……」雲樓睜開雙眸,一見到風允之,便激動的撐起身子。「允之大哥,我、我又暈過去了嗎?」

  不知道她這次又暈了多久?可是她不敢問。她從沒告訴過風允之,她的身子自小贏弱,一年之中常暈過去兩、三次,她知道自己這樣好自私,但她就是說不出口呀!

  允之大哥,雲樓對不起你了!

  又暈倒了?瞧她說得多自然,好似家常便飯一般!風允之瞪著她,輕戳她的頭,故意生氣地說:「這麼愛逞強,病得受不住了為何不早說?」

  他那吹鬍子瞪眼的模樣,讓雲樓忍不住掩嘴笑道:「允之大哥,是你說要趕路的。」

  「我說要趕路?」

  喝,這丫頭頭還點得那麼猛,好像這全都是他的錯。風允之睨了她一眼,再次戳她的頭。

  「喏,你說說看,你有幾條命可以這樣玩?你這一病,可知要耽擱多少時間?」

  雲樓垂下眼眸,有點心虛地問:「允之大哥,我究竟暈了多久?」

  「不多也不少,就整整一年。」他認真地看著她,伸起食指晃呀晃。

  一年?她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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