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夜浪漫,終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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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3 頁

 

  打定主意,他背著她,向夜色邁步而去。

  命 令 令

  黎景鴦瞇著眼,抗拒著在她腦子裡不斷迴響的嗡嗡聲,她的頭痛死了,陽光刺眼得讓她厭惡,她頂著一身邋遢樣在床上坐起身,讓眼睛漸漸適應周圍的光亮,同時打量這陌生的房間。

  這裡未免太安靜了點,房間裡的擺飾像旅館裡看得到的模樣,她感到奇怪,渾身上下酸痛無比,空氣好像直接接觸到她的皮膚……

  她低頭,震驚的發現自己竟一絲不掛,除了還賴在她背上不掉落的被單。她又發現腰部的地方有一種奇怪的觸感,拉開被單一瞧——更慘!有隻手橫在她纖細的腰上。

  她不敢相信的瞪著那隻手,看起來沒有男人的那麼粗獷、結實,像一個男孩子的手……她轉頭,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徐又瑋趴在她身邊的床位上,同樣全身赤裸!

  黎景鴦的兩片唇張開了好久,遲遲無法闔上,試著在腦子裡組織目前的狀況,但她發現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徐又瑋呻吟了一聲,彷彿正在跟什麼東西搏鬥一樣,掙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睜開雙眼,他就發現有個女孩坐在床上瞪著他,全身上下除了一條被單,未著寸縷。

  「你是誰?」他略帶疲倦的問,那女孩仍保持原樣,彷彿她是個木頭人。

  徐又瑋懷疑的瞧著她,發現她很眼熟,他緩慢的坐起身,瞧瞧自己被單下的模樣,再看看那女孩。

  「黎景鴦?」他的聲音聽起來像第一次見到她。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她顫抖著問,雙手抓緊被單。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他指指地,又指指自己,非常不確定是否發生過什麼事。

  「我不知道,但是我……流血了。」她眼睛裡有害怕的淚水。

  徐又瑋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痛苦的回憶昨晚,他要送她回家,怎麼走著走著……來到了旅館?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會……」他懊惱的抓著頭髮。

  「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我。」黎景鴦非常堅定的說。

  「我背著你走路……」突然,徐又瑋知道原因了,昨晚他背著她,他們兩個都醉醺醺的,黎景鴦倒在他身上吐得七葷八素,為了清洗乾淨,他們進了旅綰,她柔軟、女性化的曲線偎在他懷裡,憑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加上藉酒壯膽……而且她沒有抵抗,反而回應他!

  「都中午了,我一夜沒回去,我爸媽……」黎景鴦裹著被單想下床,徐又瑋連忙扯住被單的另一邊。

  「幹什麼?」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也沒有穿衣服。」他超乎冷靜的告訴她。

  「你可以穿上褲子!我一定要回家,放開!」她用力的扯,徐又瑋在聽到一聲危險的撕裂聲後放開手,被單差點被她扯破。

  她奪過了被單後,別過頭不看他,徐又瑋趕緊利用機會穿上衣服,黎景鴦則抱著自己散了一地的衣物走進浴室。

  穿好衣服後,徐又瑋在房裡踱來踱去,心中又急又悔,他背叛了施雨妁,他和黎景鴦兩人昨晚都沒回家,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這個事實很容易猜到。完了,他該怎麼辦?看著床上沾著她處女的血跡,他更著急了,這意味著他必須對她負責。

  十八歲!他絕對沒料到自己竟這麼早就結婚,但情況嚴重,萬一黎景鴦因此而懷孕,這會毀了她,毀了他們兩個!

  黎景鴦在浴室裡將自己擦洗乾淨,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想到自己昨晚的放浪形骸就感到害怕,她的未來會怎麼樣?她會和徐又瑋結婚嗎?雖然她喜歡他,當他是個好朋友,但他有施雨妁,雨妁是個善良的女孩子,如果知道了男朋友背著她和自己的朋友發生關係會怎麼樣?

  為什麼她要喝得那麼醉?她本來想稍微鬆弛一下緊張的情緒,不要再讓大學聯考的壓力逼得她無法喘氣,誰知這一放肆,竟惹出了禍!

  哭不是辦法,她抹掉眼淚,但壓制不住顫抖,笨拙的穿好衣服,她走出浴室,徐又瑋轉頭看著她,眼裡有著慌張和抱歉。

  「景鴦,我……」他不知所措的看著她,景鴦深呼吸一口,用最冷靜的態度面對他。

  「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回去?」徐又瑋尖銳的問。「那我們該怎麼解釋昨晚……」

  「就說我們到另一個地方去喝酒,而且在那裡睡著了。」她非常、非常冷靜,徐又瑋忍不住想問為什麼,難道她不介意昨晚發生的事嗎?

  「什麼?你就這麼輕描淡寫?」

  「要不然該怎麼辦?告訴他們我和你在外面一起過夜?我爸媽可能會逼你和我結婚。」

  「我冒犯了你,和你結婚是應該的啊!而且萬一你懷孕……」

  「我不會懷孕。」她戰斷他的話。

  「別這麼肯定,很多事都有萬-!」

  「我『非常』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會懷孕。這幾天是安全期。」她強裝著鎮定,她才不要他為了負責而跟她結婚,他的心不屬於她,留他在身邊只有徒增彼此的痛苦。

  「但我們還是得結婚,我……我們……」

  「你『不必』和我結婚,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還是施雨妁的男朋友。」

  「我不能這樣毀了你的清白就一走了之!」他吼,黎景鴦納悶自己怎麼今天才發現他這麼有責任感。

  但這改變不了她的決心,即使她喜歡他,但未來太長,她要的不是一個稍縱即逝的婚姻,如果真要嫁給他,她希望他們彼此相愛。但不可能,他是施雨妁的,他的心已經給了雨妁足足一年,而她的心仍無歸屬。

  「你沒有毀了我的清白,我們都醉得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做了什麼。我要回去了,照我提議的跟大家解釋,只要你我說詞一致,大家會相信我們的。」她打開門,看起來有些冷酷無情。「快走吧!我相信簡瑞琛已經在到處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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