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對她沒有非分之想,怎麼會跟她上床?」邢郁霄從齒縫裡進出這句話,想到這個男人曾侵犯過景鴦,令他不舒服。「難道你醉得什麼人都可以……?」
「媽的!」徐又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我當時有女朋友,我怎麼知道自己還會對景鴦出手?而且她沒有反抗我,反而回應我,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自己在做什麼都不太清楚!」
「你腳踏兩條船!」顧不了理智,邢郁霄出手了,隔著吧檯揍了徐又瑋-拳,又瑋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之後,邢郁霄街出吧檯又逮住他。
在邢郁霄再次出手之前,徐又瑋還了他一記。正在打掃的酒保和服務生見狀,趕快衝過來將他們兩個隔開。
「郁霄,別街動!」捉著邢郁霄的酒保叫道,拚命制止正在掙扎的他。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我跟她求過婚,連我女朋友都跟我分手了,可是景鴦不答應!她不肯嫁給我!」徐又瑋被服務生拉住,卻一直想上前去和邢郁霄打一場架。
「你是因為要負責才想和她結婚,我知道景鴦在想什麼,她要一個她愛,而且也愛她的男人!」
「哼!也許當時我是為了負責才要和她結婚,可是經過這十年後,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愛她!我知道她對我也有感情,我也向她表白過了,她還不是拒絕了我!」又瑋奮力甩開了服務生,但沒有衝上前去和邢郁霄扭打成一團,反而不穩的立在原地,笑容扭曲,表情痛苦。
「你這個夜郎自大的傢伙,你憑什麼以為景鴦對你也有感情?」邢郁霄知道景鴦心裡有別的男人,但他不希望景鴦一句話也不說,如果她也愛徐又瑋,至少告訴邢郁霄,讓他死了這條心。
「憑什麼?我怎麼知道我憑什麼?我只知道這十年裡她變了很多,變得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黎景鴦。」徐又瑋說完,從口袋裡掏皮夾,放了幾張大鈔在吧檯上後,搖搖晃晃的走出ROCK。
留在裡面的三個人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離去,邢郁霄痛苦的承認,這輩子他無福擁有景鴦,他認識她兩年,兩個人絲毫沒有一點進展,而徐又瑋只是出現幾天,景鴦的心便已被擾亂,比以前更難以捉摸。
落寞的回吧檯工作,他已經在盤算有幾種治療情傷的方法。
而徐又瑋走回車裡,明知目前的情況不宜開車,他的腦袋也亂得起不了作用,仍瘋瘋顛顛的飆車回家,途中闖了五個紅燈,還差點造成連環車禍,一路上險象環生,能平安的回到家,不知是哪一代祖先保佑他的。
「又瑋?」徐聖宣的母親看見侄子可怕的模樣,驚訝得無以名狀,「你怎麼搞的?聖宣說你沒去上班。」
「我去找一個失蹤人口,回來時不小心喝醉了。」他倒進沙發,語無倫次的說。
「不小心喝醉?」徐太太對這個理由感到奇怪。
「你有好幾年沒這樣喝酒了,怎麼回事?」徐孟輝從樓上走下來,「你的嘴角怎麼有瘀傷?」
「被人打的。」他簡單的解釋。
「又瑋,你和人打架?」徐太太驚呼。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徐孟輝坐在又瑋身邊,皺著眉關心的問。
「為了一個女人。」他模糊不清的回答。
「女人?」徐孟輝與徐太太面面相覷。
「我現在頭好痛,改天再告訴你們好了。」又瑋說,邊掙扎著爬起身往樓梯走,太久沒這樣牛飲,一下子打破禁忌,讓他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住。
徐又瑋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後,徐太太擔心的望著丈夫。
「又瑋最近很奇怪,以前很少晚歸的,這幾天每晚不超過十二點不會回來。」
「聖宣帶他出去找樂子了。」徐孟輝歎著氣說。
「聖宣?」
「對,不過聖宣跟我保證說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他們只是去PUB和朋友聊天喝酒,煒宸和瑞琛跟他們在一起。」
「可是為什麼又瑋會……」
「你剛剛也聽他說啦!為了一個女人。」徐孟輝拍拍妻子的手背。「放心吧!又瑋是個好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願如此。」徐太太接受丈夫的安慰。
傘 9 令
夏煒宸連走在路上都被人莫名奇妙的撞倒在地上,今天的他覺得自己倒楣透了。
肇事者趴在他身上,憑他在情場裡翻滾多年的經驗,他感覺得出來是個女人——成熟且美麗的女人。
「好痛!」一個嬌滴滴的女響響起,夏煒宸兩手撐著地板,看著那個女人的頭頂,納悶她什麼時候才想爬起來,不讓他們兩個被路人側目。
「小姐,你把我當墊背啊?我比你更痛,你又壓在我身上,能不能請你好心點,爬起來-下?」他皺眉問道。
簡瑞瑤抬起頭,一張俊美得足以與她的徐又瑋匹敵的男人臉孔映入眼簾。
「你是誰?」她問,好像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夏煒宸與她四目相對了-會兒,這個小妞真是令人熱血沸騰的美麗,當下讓夏煒宸感到她和黎景鴦完全相反,景鴦比她成熟,但夏煒宸喜歡純真、帶點傻氣的女孩子。
他露出他迷人的笑容。
「如果我說我是你未來的情人,你信嗎?」他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下流!」簡瑞瑤賞他一巴掌,掙扎的爬起身。
夏煒宸依然笑著,不顧如火般灼痛的臉頰,其實他已經很習慣女人的手掌印在他臉上的感覺了。
「瑞瑤!」簡瑞琛好不容易追上他妹妹,卻發現另一個更令他驚訝的人坐在地上。「夏煒宸!你在地上做什麼?」
「做日光浴啊!這位小姐邀請我的。」他笑說,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
「瑞瑤,你把他撞倒了?」瑞琛責備的看著地。
「我哪有?哥,是他自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我剛剛一路跑來,都沒撞到半個人。」簡瑞瑤為自己找了個理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