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她現在是黎景妍,景鴦的妹妹,年紀不是比我小,就是和我同年。」徐聖宣捉弄他,覺得好笑的看著徐又瑋陰晦的表情。
「放心吧!從我認識景鴦開始,我還沒看過她和其他男人眉目傳情過,我承認她很有魅力啦!但是她始終把我當弟弟看待,而且她也不符合我所喜歡的條件,我欣賞她是因為她大膽,敢於與眾不同。」徐聖宣再次拍拍堂哥的肩膀,要他放鬆下來。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徐又瑋以他全然的信任為景鴦辯解。
「她當然不是,但她老是出入PUB、DISCO、夜總會那種地方,而且敢SHOW、敢說,別人當然會把她歸類成那種女人。」
「你認為我讓她變回來的機率有多大?」
「百分之十。」徐聖宣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其實我情願你別改變她,我喜歡她的作風。」
「這樣她永遠不會承認我在她心中的地位。」
「你又知道你在她心中有地位啦?」徐聖宣打擊他。
「這麼說好了,不管如何,我都要在她心裡爭到一個位子,而且要最高的。」徐又瑋信誓旦旦的說,徐聖宣佩服他這種信心,說完鼓勵的話後便出去工作了。
晚上,徐又瑋還沒決定要不要去ROCK,因為他有個不太想去的應酬,如果去了,他會無聊得想睡覺,如果不去,他不知道會不會在ROCK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黎景鴦,而且再度聽見她的謊言滿天飛。
結果,一通電話解決他所有的難題。
「又瑋,」簡瑞琛期待的說:「我們去ROCK喝一杯吧!」
「不一定要去那裡吧?」徐又瑋假裝很心不在焉的回答他。
「你不想再見到景鴦了嗎?」
「你幾時這麼好心,找我去喝酒就為了見一個我想見的人?」徐又瑋感到好笑的問,他認識簡瑞琛這麼多年了,瑞琛葫蘆裡賣什麼藥,他多少知道一些。「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不是景鴦。」
「別糗我了行不行?我是想去看范璇啦!」
「范璇?喲,我不曉得你這會兒也泡起妞來了,泡得還是高中同學。怎麼,結婚後想天天開同學會?」徐又瑋取笑他。
「去不去?」簡瑞琛被糗得火氣有點大,乾脆只問一句話。
「不去行嗎?誰教你是我的老朋友。」徐又瑋假裝無辜。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也很想去找景鴦啦!再裝就不像了。」簡瑞琛回他一句,雖然沒有人在看,但徐又瑋依然瞼紅了。
「哪有?」他心虛的否認道。
「不跟你扯了,我到公司樓下去等你。」徐又瑋還沒回答,簡瑞琛就已掛了電話,看來那小子還真猴急。
開同學會?不錯的主意,如果他能和景鴦結婚,簡瑞琛和范璇也湊成一對,那就再完美不過啦!好像在不知不覺間,他覺得這輩子和景鴦守在一起,是一件最稀鬆平常的事,要不然他也不會換過一個又一個女友,最後仍和景鴦碰在一起。
下定決心,他一定要贏得黎景鴦的心,管他什麼全高雄市最難瞭解的女人,在他心裡,她永遠是獨一無二、最美艷、性感的女人。
不過,十年前的他為什麼沒有發覺?
9 命 命
黎景鴦去找范璇的時候,她正準備打烊。
「等等,我馬上就好。」范璇的口氣並不熱烈,她默默的開始收拾東西,景鴦著手幫她整理,心情差勁到極點,難道她們的友誼已經被她破壞怠盡了嗎?
「范璇,我……」景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范璇沒看她,一逕整理著東西。
「我很抱歉。」
范璇停下手中的工作,面無表情的轉頭看著景鴦,她正因愧疚和不安而不敢看她。
「為什麼?」
「早上你打電話給我時,我不是有意要……」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范璇抬起一隻手阻止她說下去,「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別人干涉你的行動,我不會在意的,放心吧!」
「可是……」
「沒有可是,你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裡十年了,我只是沒想到你連我都不肯相信,所以我有點懷疑我們十幾年的友情到底是怎麼維持下來的。」范璇看著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落寞、不確定。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一下子碰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情況?徐又瑋突然出現?你的偽裝根本是多餘的,他的腦子裡沒有一根神經相信你是黎景妍,真搞不懂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名字!」依景鴦對范璇的瞭解,她知道范璇的確在生氣。
「我不想再聽他說什麼要負責之類的話,十年前我就聽夠了。」
「那你何必告訴他黎景鴦『死』了?你不會說『她』移民了,或嫁人了嗎?」范璇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老天,你還告訴他你是死於『自殺』!」
「我只想讓他相信黎景鴦已經不在了。」
「那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誰啊?黎景鴦的妹妹?黎景鴦的鬼魂?」
「黎景鴦的空殼。」景鴦苦笑的回答。「這副空殼底下已經沒有心了,所以黎景鴦根本不存在。」
范璇無言的看著她,心疼她這麼折磨自己。
「我們一定得討論這麼抽像的東西嗎?」她走向景鴦,環住她的肩膀。「想不想哭?我好久沒看你哭了,你老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一個已經沒有心的人,怎麼還會有眼淚?」景鴦抬起頭面對她,試圖讓她看清自己的眼底沒有淚水,彷彿一口乾枯已久的井。
「別這麼說,你一定會遇到一個讓你的心復活的人,到時候,可別哭成淚人兒,害你附近三公尺內部做水災啊!」范璇笑著為她打氣,景鴦只是回以一笑,之後,兩個人協力關了店門,開車往ROCK去。
命 令 令
邢郁霄對於剛進門的兩個男人感到不滿,他不想再見到這兩個人,除了因為他們昨晚把黎景鴦搞得心浮氣躁外,他也不希望多個情敵。他瞪著徐又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