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豪直搖頭歎氣。
該死的老二,除了桶樓子找麻煩外,你還會什麼呢?
「現在怎麼辦?胖媽一定會想辦法整死阿雅的。」裴毅軒擔心的說。
「該死的老二!」裴毅豪喃喃咒罵道。
裴毅軒在書桌前來回走了一趟。
「沒道理叫阿雅在幫了我們的大忙之後,還要教她忍受胖媽的虐待吧?」
裴毅豪皺眉思忖,一語不發。
「不能把實情告訴胖媽嗎?」
裴毅豪抬起眼,「你說呢?」他反問。
裴毅軒愣了愣,繼而歎了一口氣。「不能,胖媽的個性跟老二一樣,心裡藏不住話,無論什麼事,都會僻哩啪啦先爆出來再說,所以,要是讓她知道了實情,她肯定會先去抓老二來吼上個三天三夜,這樣一來,就什麼事都瞞不了啦!」
裴毅豪哼了哼。「那你還問。」
裴毅軒隨即又提議,「或者讓她先避開?」
「也不行,」裴毅豪立即否決。這樣一來,文玲會懷疑阿雅給她的資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絕不可能是你自動奉獻上去的吧?這件事要有個最完美、徹底的解決,就不能讓文玲有任何的懷疑。」
「那到底要怎麼辦嘛?真的要阿雅忍受嗎?我可捨不得。」裴毅軒一臉的不贊同。「搞不好阿雅還沒叫停,我就已經先起肖啦!」
聞言,裴毅豪忽地雙眸一亮。
「啊!就是這樣!如果情況真的太過分時,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嗯!說不定這個辦法能讓所有的人得到該有的……」
胖媽將半輩子以上的時間都奉獻給了裴家,她篤定那四兄弟絕對不敢對她怎樣,而且,她早把裴家的一切當作畢生最重要的責任,為了裴家的未來,她沒什麼不敢做的。
一個囂張跋扈的小女傭,當然對裴家沒什麼好處羅!甚至還會毀了她一向最疼愛的裴毅軒哩!像純雅這種人,她絕對不允許她繼續存在在裴園裡,進行任何破壞行為。
只是,她也不敢真的直接辭退純雅,要是裴毅軒真的跟她走了,就不妙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個純雅瞭解,在大戶人家生存,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要以為有少爺撐腰,懂得如何囂張,就能坐穩少奶奶的寶座了。
至少,有她胖媽在,誰也別想跋扈得起來!
然後,等那個小女傭吃夠苦頭,她再對她曉以大義,拿筆錢出來,讓那個小女傭自動離開裴毅軒,裴家就能恢復原有的平靜了!
而純雅呢!她則是對眼前的情況既好氣,又好笑。
她不是來報仇的嗎?怎麼反而幫起他們的忙來了?
她不是在幫他們的忙嗎?怎麼反而要受他們的欺凌?
她實在是氣瘋了,但是,每回看到裴毅軒就像個老母雞似的護衛著她,也像個復仇天使似的為她向裴毅傑、裴毅昂出氣報仇,她就忍不住要開心的大笑。
誰也沒料到好好先生、差不多少爺,居然會搖身一變而成為恐怖復仇者。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相對的,胖媽對她的敵意也就更重了,似乎決心不讓她成為裴家的少奶奶!
雖然自她回來後,並沒有看到純雅有什麼類似裴毅傑所說的行為,但是,從裴毅軒的「改變」上,她就覺得這個小女傭實在很厲害,居然懂得自己「退居幕後」,「唆使」
裴毅軒為她做事。
這種女人絕對會毀了裴家的!
因此,在裴毅豪和裴毅軒暗地裡的計劃之外,裴家的情勢,也因為胖媽的出現而日日倍增緊張氣氛了。
「阿雅,去廚房幫福嬸準備晚餐。」
「可素三少爺要偶幫他……」
「老三要什麼讓阿美去做,你給我進廚房就是了。」
「哦!」
可不到三分鐘,裴毅軒就找來了。
「阿雅,你到廚房來做什麼?」
「來幫忙啊!」純雅粉無辜的說。
「誰教你來這兒幫忙的?走,跟我回房,幫我整理資料去!」
然而,他們還沒走出兩步,胖媽碩大的身軀便塞滿了出入口,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進出。
「老三,我已經叫阿美去幫你了,你還要拉阿雅去哪裡?」
「阿美有阿美的活兒要幹,不需要耽誤她的時間,我只要有阿雅幫我就行了。」裴毅軒鎮定地說。
胖媽雙手叉腰,絲毫不肯退讓。「如果你真想讓阿雅留下來,她就得多學一點才行,包括廚房的事也一樣。」
裴毅軒知道此刻他多說無益,索性抓著純雅,轉身從廚房後門出去繞了一個大圈子,再從大門進屋,當然,胖媽還是搶先一步等在那兒,一臉的失望與傷心。
「老三,為什麼你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啊!」
「胖媽,」裴毅軒回以滿臉的無奈。「以前您也不會故意找我的麻煩啊!」
「老三哪!胖媽是為你好啊!胖媽不想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而毀了自己一輩子啊!」胖媽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喜歡她,好,就交給胖媽好好教她一點規矩,免得她丟咱們裴家的臉啊!」
「是該多教她一些規矩,而且要教很多很多。」
裴毅軒和純雅聞聲同時回頭,只見說話的裴毅傑,摟著文玲和裴毅昂一前一後的走進大門,裴毅豪則落後幾步。
「你先管好自己吧!少管別人的閒事。」裴毅軒不悅的罵道。
「我?我有什麼好管的?」裴毅傑不以為然地說,「我一切都控制得很好,公事ok,女朋友當然也是ok羅!」
說著,他還俯下頭親了文玲一下,然後推推她,要她先上樓去,文玲回親了他一下,便上樓去了。
裴毅傑隨即把不屑的眼神落到純雅的身上,「至於生活嘛……」他哼了哼。「只要沒她來搗蛋就ok了!」
裴毅軒正想反擊,卻被裴毅昂給搶了先。
「三哥啊!我真的不明白耶!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能讓你迷成這樣?」裴毅昂也不解地打量著純雅。「長得是還不賴啦!但是超土的,而且,每次聽她說話,我就想拿針線把她的嘴給縫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