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腳一踢把門給踢上,隨手落了門閂。
「你想幹什麼?」趙青虹挑著眉,勾著眼,戒備的看著他。
他上前一步,她退一步,完全喪失白天時她主動投懷送抱的勇氣。
冷戾而強勢的男性氣息壓迫而來,一股淡淡的涼意升起,此刻華鄲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沒有白天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卻也絕對稱不上平易近人,就是因為她完全摸不清他此刻的想法,才會覺得慌亂不已。
他,不會想殺了她吧?
瞧他剛剛撂下的狠話,半點也不像在唬人……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被他逼到角落,背已抵到冰冷的牆,趙青虹惱怒地挺起胸膛,不想再當縮頭烏龜了。
她可是青虹客棧的老闆娘耶,這裡是她的地盤,諒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至於敢殺了她!
低眸,華鄲灼熱的視線落在她雪白滑嫩的臉上,手一抬,帶些粗蠻之力的扣住她小巧的下巴,龐大的身軀逼近,讓她胸前的柔軟不得不緊緊貼靠在他身上。
她心一窒,感覺他身上那股體熱源源不盡的搔著她衣衫下未著肚兜的敏感蓓蕾,不禁開始呼吸困難,頭暈目眩,雙腳像是踩不到地面似的,虛軟得差點跌進他懷中……
臉,變得紅撲撲地。
身子,滾燙得像是要燒起來,隱隱泛著迷人的粉紅色澤。
她這模樣……該死的竟讓他心動……
活像是他剛強了她似的,那麼脆弱無助……
「剛剛那些人是誰派來的,你應該知道,嗯?」他問她話,陽剛熾熱的氣息不斷吹拂上她的臉,讓她頭暈的症狀似乎更嚴重了。
突地,她的雙手再也禁不住攀上他寬闊的肩,雙足一軟,嬌軀在落地之前迅速落入一雙鐵臂之中……
第二章
眼波媚而盈,流轉萬千風情,當華鄲將她抱上床時,原本勾在他頸項間的雙手一個使力,讓他跌臥在她柔軟的胸前。
「這位爺,您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一點,這樣欺負奴家,說奴家連地上的螻蟻都不如之後,又用這樣的眼光看著奴家,都讓奴家給搞混了,乾脆就直接問爺吧,爺究竟是要還是不要呢?」
華鄲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會兒,輕抓下她的柔荑,將那雙纖細皓腕定在她的頭頂上,俊臉難得扯出一抹笑顏,看得趙青虹的心真有如小鹿亂撞。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您說那些黑衣人的來歷是嗎?」她咽嚥口水,因為她被他看得口乾舌燥,芳心亂顫。
「是。」
「不就是些擾人的流寇而已,能有什麼?他們是看官爺您是頭大肥羊,所以手癢,準備抓你來進補——」
「朝廷派來的那些大官們,也都是這樣被抓去當他們的下酒菜嗎?」
呦,沒想到這冷肅的爺兒還會說笑話呢!
趙青虹挑眉微微一笑,因這問話,她不得不對這個男人的來歷又戒慎幾分。「恐怕是這樣沒錯。爺是來查案的?」
華鄲不語,不打算回答她。
「不怕自己也成了下酒菜?」她又問。
「你知道上哪兒可以找到他們?」
「所謂流寇,自是居無定所、四處流竄的盜賊,我怎麼知道他們住在哪兒?」美眸一眨一眨地,無辜得緊。
「你當真不知?」
「是啊,我經營的是客棧,可不是販賣情報的販子,這位官爺,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華鄲沉了嗓。「江湖傳言,青虹客棧擁有一流的情報,只要買主出得起價錢,就可以買到他們想要的情報,甚至連三國軍情,青虹客棧都能掌握一二。」
「呵,有這樣的傳言嗎?這奴家倒是沒聽聞過,若真是這樣,奴家就不用出來賣笑臉啦,還開什麼客棧呢?在家裡坐著數銀子不就得了。」裝傻她是一流的,否則她怎麼活過這些年?
真想……扭斷她的小脖子。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明是個大美人,卻如此刁鑽,快惹毛了他。
「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不要跟我打哈哈,我可沒那個耐性跟你磨這種小事。」濃重的熱氣吹上她的臉龐,要不是他有任務在身,要不是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容易擺平,他現在就會讓她知道怎麼當一個乖巧的姑娘家,
「那要怎麼著?」趙青虹紅艷艷的小嘴勾起一抹絕麗的笑,陡地雙腳一勾,環住了華鄲的腰。「官爺……你想對奴家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奴家是絕不會反抗的,嗯?來吧,爺……」
「你再滿口胡言亂語,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這個女人真是騷勁十足,華鄲冷冷地瞪著眼前這美艷絕倫的女人,體內興起一股征服的慾望,這慾望非常強烈,強烈到他必須努力壓抑,體內奔騰不已的野性才足以控制下來。
這女人,讓他失控了。
一向冷靜自持出了名的他,竟然得一再壓抑自己。
身下的柔軟讓他強壯有力的身軀緊繃,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繚繞在鼻尖,讓他有一陣的恍惚。
鎮定如他,也要讓這樣的淫蕩女子給誘惑了嗎?
不,決計不行。
要真中了這女子的美人計,他的下場可能就跟那些前來辦案的官員下場一樣了。
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對峙著,看似女子弱不禁風的被欺在身下,實則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角力戰,她笑睨著他,想看看這個男人是否真有別於一般色慾薰心的男人,美人在懷還能不露出狼子本貌?
「你是真不想要我嗎?大爺?」以她的好身段、好膚色、好臉蛋,能過得了她這美人關的,世上根本屈指可數。
華鄲嗤笑。「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與他人共用一個女人?趙老闆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共用?他說共用?
一抹受傷的情緒在她眼底閃過,快得幾乎要讓人以為是錯覺……
轉眼之間,趙青虹的媚態嬌顏化為一片清冷,她挑高眉,一瞬不瞬地瞅住他。「你把我當什麼了?妓女不成?」
不就是在江湖上討生活,圖個衣食無缺嗎?這男人憑什麼義正辭言的暗指她是人盡可夫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