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看見他,蝶衣轉身就想走。
「喂!你——」才尖聲喊的徐婷雅,因為看見外型俊美,風度翩翩的洛凱正望向自己,連忙放輕聲音,想展現自己的氣質。
「蝶衣,你要走了?」
「我不能走?」蝶衣回身,看她。
「不是的,只是,你把話說清楚再走嘛。」眨動無辜的眼,她裝委屈。
「請問,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蝶衣唇角諷揚,看著惺惺作態的她。
「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笑?」
「我連笑的自由也沒有?」
「你!?」
「還是,我有說你長得很可笑?」蝶衣嗤聲冷笑,「如果你的記憶沒衰退,我想你應該記得很清楚那句話是你說自己的,不是我,也不是別人。」
「可是你剛才明明就看著我笑。」嘴角一抿,她一副泫然欲泣樣,「她們都有看見了,對不對?」她看向旁邊的跟班。
看見徐婷雅使眼色,一旁又有帥哥在,幾名跟班很有默契出聲附和。
「沒錯,我們都看見了,你剛才就是看著婷雅笑,你快跟婷雅道歉,不然,我們以後就都不理你了!」跟班小敏上前手擦腰,威脅她。
「不理我?」蝶衣斂眸一笑,「謝謝,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們幾位日後都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跟一群應聲蟲走在一起。」
「黑蝶衣!?」眾跟班們的表情,好難看。
「難道我有說錯?」指著櫥窗裡的大衣,她冷笑,「那件大衣是專為貴婦設計的,可是,你們為了巴結她,就說她穿起來好看?真是好笑。」
「黑蝶衣,你不要這樣嘛,如果你對我不滿,就衝著我來好了,不要一直欺負她們……」忍住想吼她的衝動,徐婷雅努力扮可憐。
「說實話也算欺負她們?還是,你認為那件高貴、成熟又華麗的大衣,真的很適合這年紀的你穿?」
「這——」不想承認她的話是對的,徐婷雅強言道:「可是,我就是喜歡它,就是想買它、想穿它嘛!」
「那是你的自由,你高興就好。」蝶衣嘴角一揚,旋身,意外對上洛凱閃耀著異樣光彩的眼。
太過炙烈的注視,教她感受怪意。揚手撩過迎風亂舞的發,蝶衣飄斂睫眸,避開他的眼,越過他身旁,朝不遠處的集合地點,輕步行去。
然,看著她倔傲、美麗的背影,洛凱·索法羅眼底有著對她的欣賞。
「馬克,你說,她是不是很有個性?」
「是。」
「而且冷靜、理性、成熟、不虛偽,還不畏外權欺壓?」
「是。」
「唉。」他驀歎一聲。
「總裁?」
「她的性子,可真是教人欣賞。」看著她逐漸遠離的背影,洛凱·索法羅發現自己的心,好像也跟著她去了。
遇見她之前,他從不知道迷戀一個人,或愛上一個人,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但是現在……他知道了。
斂下邪綠眼眸,佇立風中,一抹溫柔笑意,緩緩揚上他寡薄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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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戀,是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特殊感受。
因為它看不到、碰不著,也聽不見,但是,當迷戀或愛戀對像出現,這樣的感覺,就會牽動他的心,教他因為想到她就心跳加快,因為看見她,就情緒亢奮,激動莫名。
甚至,渴望可以就此天天看到她的人、聽她的聲音。
因此,當這渴望礙於繁忙的工作而無法實現時,他的心情極差。
坐在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裡,洛凱臉色難看,一邊手拿鋼筆批閱公文跟專案企畫,一邊講電話,一邊講手機,一邊還上網觀看股市行情,順便選一問倒楣公司投資。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麥肯拿著投資報表,推門進入總裁室。
「總裁,你指定投資的那間公司,股價又跌了。」
「你們等等。」簽完幾份公文跟企畫書,洛凱對電話那端的羅德·奧古曼,與手機上遠在俄羅斯的費斯·柯古拉喊暫停。
他抬頭看向麥肯,伸手拿過他手上的投資報表,快速翻看資料數據。
「而且,還趺了不少。」麥肯微笑再道。
「我知道!」見他刻意強調,洛凱白眼瞪他。
哼,別人家的主子,若投資失敗,底下部屬肯定是愁眉苦臉的,可是他若投資失敗,麥肯跟財務部主管卻樂翻天。
因為數宇概念不是很好的他,擁有一種他人所沒有的神奇天賦。
那就是——看衰股幣。
多年來事實證明,凡經過他欽點投資的公司股價,除非他及時抽手,否則,必跌無疑。
因此,當他下令財務部變更投資政策,依他看準投資的公司,改以融券交易做反向操作後,一再下跌的股價,讓集團投資獲利相當驚人。
看著投資報表上,幾近完美的報酬率,洛凱心情好了一些,只是當他抬起頭,看見麥肯還站在辦公桌旁時,他的好心情又變壞了。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他臉色不佳,口氣不好。
為什麼他身邊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閒閒沒事樣,就他一個人忙得像陀螺一樣拚命打轉!?
「你很閒嗎!?」
「不,總裁,我很忙的,只是,我正等著你的簽名。」保持笑容,麥肯指向桌上報表,對主子莫名的壞心情,完全不介意。
因為,他家主子的思春對像已經出現,可是太過繁重的工作,卻硬把他留在辦公室裡,讓他不能跟真命天女在一起,難免會氣血不順,心情欠佳。
因此,主子的躁鬱與煩悶,他們這些做人部屬的,絕對可以體諒。
「哼。」氣哼一聲,洛凱拿起鋼筆,在報表上胡亂簽下全名。
「總裁,如果你沒事要交代,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揮走麥肯,洛凱拿起鋼筆,神情專注繼續看企畫,簽公文,完全忘記等在線上的兩人。
因為,他一心只想盡速完成手邊工作,然後趕到威尼斯,陪蝶衣—起坐貢多拉,遊覽水都冬季的浪漫與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