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她嘴硬的說:「這種場面我還應付得來。」
聞言,聶見凱露出微笑,然後起身走開。
而米嘉嘉為了證明自己不怕,一改進門時慌張的神情,表現出落落大方的模樣,對身旁審視的眼光不但自信回望,更微笑以對。
聶見凱站在三四張桌子遠的距離外觀望。
他一邊跟身旁的朋友交談,卻仍盯緊著不遠處的發展。
他不得不承認米嘉嘉的韌性超強,這項成為他的女人的考驗,她算是通過了第一關。
同時,有幾個獵艷高手已經蠢蠢欲動,準備移坐到米嘉嘉身旁攀談。
「見凱,收到我的留言了嗎?」
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聶見凱回頭望向來人,發現是齊老。
他跟父親是老朋友,所經營的公司,跟雷霆集團更是合作多年的老夥伴。
齊老端著酒,臉上掛著和藹笑容來到他身旁。
「喔,齊老,你說留言是嗎?有。」
「呵呵:;」齊老笑望著他。
「對不起,最近一直很忙,抽不出時間到您那拜訪。」
「別這麼客氣,只要有空,我隨時可以到你公司去談。」
「齊老,您是我爸的老朋友,不用這麼客套。不過,如果您找我,是為了談商業城那件案子,已經太晚了。」
「可是……」
「再過幾個月就要動工興建,關於你股權轉移一事,我無能為力。」
「你明知道這是有人暗中搞鬼,要將我的股份併吞,你若是不伸出援手,我就要破產了。」
「我知道,但一切的轉移手續都合法,我不能干涉。如果你真這麼需要參與投資,我可以從雷霆集團這挪出一些股份……」
「我不是來求你施捨,我只是要你主持公道,把該我的還給我。」他激動的說。
聶見凱啜了口酒,低聲說:「我想……今天的場合實在不適合談公事,我們改日再談。」
他很有禮貌的說完,欠了欠身子,轉身離開。
正當他想走回座位,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擋在他面前。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安瑀一手端酒一手叉腰,眼神嬌媚的望著他。
「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可能不出席?」
安璃點點頭,順著他的視線轉身向後看。她啜了口酒,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問:「她是誰?」
聶見凱知道這事遲早會曝光,與其讓她從媒體上得知,倒不如自己親口告訴她。算是對她的尊重。
「她是我的未婚妻。」
聞言,安瑀先是面無表情的將酒喝乾,然後冷笑一聲,欺近他說:「Ken猜的沒錯,要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你怎麼可能這麼大手筆的砸錢包裝她?但你真有本事,竟然一直瞞著我?」
「我是在跟你分手後才跟她在一起的。」聶見凱捺著性子解釋。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種話誰會相信?」
她越說越大聲,毫不在意引起旁人側目。
為了不讓安瑀難堪,聶見凱拿出最後一絲耐心,將她拉到一個人較少,安靜的角落。
聶見凱一鬆手放開她,穿著一身火紅低陶禮服的安瑀,二話不說,立刻伸手揮向他。
聶見凱穩穩的抓住她的手,一臉憤怒的甩開。
「你若是不要臉,想把事情鬧大,我奉陪。但撕破臉之後,你父親公司的未來發展,你可要負全責。」
「你威脅我!」安瑀氣得咬牙,卻不敢再造次。
沉默的對望幾秒,聶見凱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回到大廳。
這時,米嘉嘉身旁已經圍繞了許多男士。
當聶見凱一走近,所有人便立刻起身離開。
他坐下後,發現米嘉嘉雙頰泛紅,顯然喝了不少。
「還沒開席你就喝酒,一會兒醉了我可不管你。」他用帶著怒意的口氣說,對她的行為感到不悅。
米嘉嘉沒察覺他語氣裡的妒意,仍頂嘴說:「我哪那麼沒用……就算醉了我也能自己回家。」
「現在的你可不是在PUB裡,誰來敬酒都喝,跟誰都能談笑風生。」
「你幹嘛生氣啊?我又沒喝醉,而且那些人不都是你的朋友嗎?」米嘉嘉不在意的說完,一轉頭,就看見不遠處有個女人正用陰冷的目光看著他倆。
她一眼就認出那是那晚在酒吧將她撞倒的女人。
米嘉嘉這才猛然意識到,這些日子她完全沉浸在被呵護的喜悅中,完全忘了聶見凱和這女人的事情。
回想到第一次看見他倆在酒吧熱吻的模樣,她悶悶的挪動身子,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又怎麼啦?」聶見凱問。
米嘉嘉冷冷的說:「我可不想捲入你複雜的情史中。」
「你在胡說什麼?」聶見凱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好跟安瑀四目相對。
他正想解釋,這時場中燈光卻漸漸暗了下來。
接著,司儀往台中央一站,宣佈晚宴正式開始。
主辦的貴賓在司儀唱名下一一上台致詞,聶見凱當然也在其中。
他一站上台,那俊美挺拔的外型不但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閃光燈也閃個不停。
坐在席間的米嘉嘉氣未消,但也捨不得轉移視線。
正當所有人專注於台上的致詞時,突然有人輕拍米嘉嘉肩膀。
一回頭看到是安瑀,她嚇了一跳。
「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米嘉嘉遲疑了幾秒,最後因為好奇她跟聶見凱之間的事,便跟她走出大廳。
一走到長廊外,米嘉嘉腳步都沒站定,安瑀就舉手,火速甩了米嘉嘉一耳光。
毫無準備的她被打得眼冒金星,差點跌倒。
「你幹嘛打人?」她撫著臉頰,生氣的瞪著安瑀。
安瑪將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露出比米嘉嘉更氣憤的神情。
「打你是瞧得起你,憑你這模樣,也敢跟見凱坐在一起?」她指著米嘉嘉,狠瞪著她。
「我這模樣怎麼了?」米嘉嘉輕壓臉頰,不客氣的問。
「哈,伶牙俐齒,還會頂嘴啊?」安璃揚著下巴,擺出高傲的姿態說:「不管你是誰,立刻給我離開,再下去……只會搞得更難堪。」